余柒柒說著,手中動作也不停。
銀針一點點的插進這人的頭皮,疼的他齜牙咧嘴,身子顫抖,卻又不敢亂動。
脖子上還有著一把明晃晃的軟劍,頭頂上還有這一根閃亮亮的銀針。
這種情況下,誰敢亂動?
萬一不小心動一動,銀針錯位,直接把他扎死了怎麼辦?
就算不被銀針給扎死,那脖子上的軟劍,也極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不敢動,但是卻飛快的開了口。
「我說我說,我就是被人雇傭過來的,那人說,你會醫術,還搶他飯碗,要我來廢了你的手,讓你不能再行醫施針。」
竟然還真的是沖著她來的?
余柒柒手中的動作停住,「你說的那人,是誰?」
男子不答。
見他不回答,余柒柒也沒再問,繼續下針。
與其多費口舌,倒不如直接用行動,這樣見效還能更快一些。
余柒柒手中的銀針,才往下扎了一點,這人就又一次開了口。
「我說!那人是杭州城裡望春堂的吳郎中。」
「???」
余柒柒滿眼疑惑的看向沈秉淵,就見沈秉淵也是同樣的眼神看過來。
兩人雖然沒說話,但是心中的想法卻是一樣的。
他們都不認識這個望春堂的吳郎中。
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是怎麼知道余柒柒的?
又為什麼要廢了余柒柒的手?
至於搶飯碗,余柒柒又不是杭州城裡行醫,來到這偏遠的村莊里義診,怎麼會影響到杭州城內的郎中?
「那個吳郎中,你可有什麼了解?」余柒柒繼續問。
「吳郎中是杭州城內有名的郎中,醫術高超不說,一手針灸更是出神入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這個吳郎中,顯然是很有名氣的人。
只是因為余柒柒他們之前不過多的關注杭州城內的這些事情,所以才不知道。
可越是這樣,余柒柒越覺得奇怪。
不管這個吳郎中到底有多厲害,她也沒有的罪過吳郎中啊!
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余柒柒乾脆也不想了。
拔掉手中的銀針,余柒柒對秦牧道,「去拿繩子過來,把他給綁了,明天再處理。」
這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人,就算真的殺了他,也沒有什麼用。
再者,余柒柒和沈秉淵也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嚇唬人也就算了,真的動手殺人,沒有個十足的理由,這事兒兩人還是做不出來的。
秦牧飛進了院子里,不一會兒就拿著繩子出來了。
這繩子是從他們馬車上拿的,是他們這一路不論走到哪兒都要帶著的。
繩子很是結實,再配上特殊的綁法,想要掙脫幾乎不可能。
把這人結結實實的捆好,又用布塞住了嘴,這才帶著人進了院子里。
「柒寶,你回去好好休息,這個人就放在我們房間里,我們看著,絕對不會讓他跑了。」
余柒柒剛想拒絕,平安和平和就打開了房間,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看兩個人的表情,就知道兩人醒了不知道多久了,並不是剛剛被吵醒的。
想來,這個黑衣人剛進到院子里,平安和平和就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