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牧。
秦牧的手裡還拿著他的軟劍。
因為今晚的月光還是挺亮的,清冷的月光照在軟劍上,軟劍散發出了駭人的寒光。
秦牧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軟劍。
人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棵挺拔的松柏。
只是這可松柏,此時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錯愕和震驚。
「姑……姑姑!」
聽著秦牧這話,看著他的表情,余柒柒都要笑了。
「你還是先把你的舌頭捋直了再說話吧,不然不小心咬到舌頭了怎麼辦?」
秦牧被余柒柒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抿嘴笑了笑。
笑完了又覺得而有些不對,趕忙又道,「姑姑,你怎麼起來了?剛剛表叔還囑咐我,千萬不要把你給吵醒了。」
余柒柒聞言,挑了挑眉,「為什麼不能把我吵醒了?」
「表叔說,你白日里已經很累了,要讓你好好的休息,他要把來人帶出去審問,讓我在這裡守著,不要讓人打擾你,除非來的人太多了,再喊你起來。」
聽到秦牧的話,余柒柒心中暖暖的。
雖然,她知道,沈秉淵定然知道,外面有稍許的動靜,她都有可能會被吵醒,根本不用等到秦牧去喊她。
但是,該囑咐的,沈秉淵還是認認真真的囑咐了。
這大概就是,需不需要是一回事兒,做沒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剛剛那人是誰?」余柒柒問秦牧。
秦牧搖了搖頭,「不知道,那人穿著一身黑衣,正在別門的時候,被表叔從後面給制住了,然後表叔就帶著人出去了。」
該問的都問完了,秦牧也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余柒柒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走吧,咱們也出去看看。」
想知道來人究竟是誰,又是出去什麼目的,出去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秦牧點頭答應,跟著余柒柒一起飛到了院牆外面。
剛到了外面,余柒柒就看到了沈秉淵,以及他跟前跪著的人。
這人跪在那裡,脖子上是沈秉淵的軟劍。
只要這個人敢動一分一毫,沈秉淵的劍,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割破他的喉嚨。
也是因為這個,那個人跪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余柒柒走到沈秉淵身邊,輕聲開口,「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
余柒柒的突然出現,沈秉淵絲毫不覺得驚訝。
「他嘴硬,什麼都沒說。」
嘴硬?
余柒柒從袖子里拿出了自己的針包。
當然,裡面裝的不是繡花針,而是銀針。
針灸需要的銀針,是根據病情而定。
多的時候,需要幾十上百根,能把人紮成一個刺蝟。
少的時候,一兩根就夠了。
余柒柒在身上隨身帶著的這個針包,裡面只放著十三根針。
如果只是用來應急,這十三根銀針完全夠了。
余柒柒動作緩慢的把針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根最長的銀針。
月光照在銀針上,讓銀針發出了寒光。
跪著的那人,也看著余柒柒,眼中的神色驚疑不定。
余柒柒依舊是慢條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