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柒柒平日里說話的時候，雖然已經習慣了壓著嗓子，裝作男子的聲音。
可是不管余柒柒怎麼壓低嗓音，她作為女子的聲線，都在那裡，比這一般的男子，聲音還是軟上很多的。
再說，余柒柒有時候記得自己是在裝男子，所以行動間頗為大氣。
但更多的時候，余柒柒都會忘了這回事兒。
在這種情況下，這麼長時間了，李燁愣是沒有看出余柒柒是個男子，這實在是……
陳老心中想著，視線就落在了余柒柒的耳朵上。
這一看，陳老才驚訝的發現，余柒柒竟然沒有耳洞。
也是他之前沒有注意過，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余柒柒竟然真的沒有耳洞。
「柒寶，你竟然沒有耳洞？」
余柒柒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奶奶怕我疼，不捨得給我扎。」
對。
不是余柒柒怕疼。
而是余康氏怕余柒柒疼。
因為心疼余柒柒，不捨得余柒柒受這個苦，所以余康氏就沒給余柒柒扎耳洞。
陳老驚了一下，片刻后這才點了點頭。
「你沒有耳洞，也難怪李燁沒有看出來了。」
就算李燁看出一些什麼，但看到余柒柒沒有耳洞，就會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怎麼貧苦的人家，也不可能不給自家的姑娘打耳洞。
不然以後長大了，有了耳墜都沒有地方戴。
余柒柒一看就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這樣的人，若是姑娘家，定然很小的時候就扎耳洞了，哪裡會等到現在？
簡而言之，余柒柒沒有耳洞，那就說明余柒柒不是個姑娘家。
余柒柒聽到陳老的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就因為她沒有耳洞，所以才不會被人認為是個女孩兒？
這是好事兒吧？
是吧？
吃過飯之後，他們並沒有繼續留在狀元紅。
陳老還等著給余柒柒上課呢，今日的針灸也還沒有練習。
上午沒有做的事情，下午要做。
原本下午要做的事情，也要下午做。
所以，這個下午，他們的任務還是很的。
李燁在忙，他們原本是不打算驚動李燁了，只準備讓小二跟李燁說一聲。
誰知道正交代小二呢，李燁就來了。
李燁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可是眉宇間的疲憊之色，卻是藏都藏不住的。
「你們要走了？」李燁問。
陳老點頭，「你在忙著，我們已經吃完了，也就要走了，你去忙你的吧，等過幾天你不忙了，再去家裡。」
李燁也明白，點了點頭，「那我送你們出去吧！」
「就是下樓而已，哪裡還需要你送。」
李燁不說話，卻是跟著他們一起往樓下走。
見狀，陳老也沒再說什麼，任由李燁去了。
他們幾人很快就下了樓梯，到了樓下，李燁停在了門口，目送他們幾人漸漸走遠。
等他們走遠了，李燁這才轉身問身邊的小二，「你收他們的銀子了？」
小二被問的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
「公子，你昨天不是交代了嗎？今日的客人，都是要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