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柒柒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這一堆書，然後就對上了陳老不解的眼神。
「我都是買書，自己看，江將書背下來之後再繼續買新的書，所以就學到這兒了。」
陳老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樣的學醫，看向余柒柒的眼神，滿是興味。
「我可能考考你？」
聽到陳老這話，余柒柒只覺得莫名其妙。
難道這是長輩們的統一興趣？
心中雖然在這樣想，但是余柒柒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像她這樣的，從來不害怕被烤糊。
陳老先詢問了余柒柒都背過哪些書。
這其實已經算是考驗的第一個問題了。
余柒柒背過的書，名字當然不會忘，張口就來，一口氣說了幾十上百本。
別說是陳老，就算是站在一旁的，掌柜的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余柒柒。
這樣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沒想到記性竟然這麼的好。
然而他們兩人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等余柒柒背完了書名，陳老就挑了其中的一本書開始詢問，他只起了一個頭，讓余柒柒接著往下背。
像是這樣，隨便抽出一本書中的一句話，讓人接著往下背，就算是會背的人，也要認真的思索一會兒。
可余柒柒像是完全不需要思索，張口就來，並且無比的順暢。
聽著余柒柒一句句的往下背，原本在書本上顯得無比生澀的文字語句，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好像就變得容易理解了。
陳老和掌柜的都聽得津津有味。
等余柒柒背了一段之後，陳老就擺了擺手，換了另一本書的另一句話，讓她接著往下背。
就這樣接連換了好幾本書，陳老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事實上，就算陳老不停下來，余柒柒也不打算繼續往下背了。
背書實在是一個力氣活，尤其是比較累嗓子。
背了這麼多，她覺得自己的嗓子已經乾的冒煙了。
停下來之後，余柒柒以及看向了掌柜的，想要問問有沒有喝的。
好不好喝不重要，主要是想要潤一潤喉嚨。
不等余柒柒開口詢問，掌柜的已經從櫃檯里提出了一個壺，另拿了一個茶碗，給余柒柒倒茶。
「小姑娘實在是厲害。」掌柜的不住的稱讚。
掌柜的在杭州城開書局這麼多年，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人也見了不少。
可像是余柒柒這樣的，也沒見過幾個。
掌柜的覺得，不僅是放在杭州城，就是放眼所有的城池，像余柒柒這樣的也是少有。
再說了，余柒柒現在還小呢！
等她長大，不知道又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能在她尚未長成之前見上這麼一次，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了。
掌柜的眉眼含笑，好話不要錢的往外冒。
和他比起來，陳老就顯得沉穩多了。
「還算不錯。」陳老口中這麼說著。
可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神色中的滿意，絕對不是口中說的這麼簡單。
不過，掌柜的知道陳老的脾氣秉性，並沒有拆穿他。
余柒柒雖然才剛剛認識陳老，但也能窺見一二，所以也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