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她已經習慣了用五十弦的,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再去習慣二十五弦的。
好在,他們書院里什麼都有,就算是五十弦的瑟,也是有的。
和余柒柒當初用的神器當然是沒有辦法比的,但是在舒園裡,也算是個古物了。
但是因為書院里沒人會用,一直都是空置的。
直到余柒柒開始學,這把瑟才有了用武之地。
余柒柒跟著夫子學了沒幾天,自己就彈的比夫子還好了,夫子幾乎驚為天人,甚至想要拜余柒柒為師。
當然,這也就是說說。
不過,不管余柒柒倒是真的。
每次上這個課的時候,不僅不管余柒柒,還會讓余柒柒給眾人彈奏一曲,幫著指導一下別的學生。
在被教和教別人之間,余柒柒當然是選擇後者。
雖然,過程也不是太愉快就是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學習樂器,本身就是一件擾民的事情。
若是有那個天賦也就算了,一開始最多也就是彈的不那麼好聽,多多聯繫也就好了。
可有的人,在這方面,就像是不開竅一樣。
不管教多少次,彈奏出來的聲音,仍舊能夠把人的耳膜次破。
每次上課,對余柒柒來說都算是一種折磨。
想到可怕的回憶,余柒柒趕忙搖了搖頭,收斂了心神。
可怕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了,有這個時間,聽一聽沈秉淵彈琴,洗洗耳朵多好。
余柒柒正搖頭晃腦的聽著,沈行書就看了過來。
「柒寶,來。」
突然被點名,余柒柒有些奇怪的看向沈行書,「先生,怎麼了?」
「你來和元元合奏一曲。」
所有的樂器,只要配合得當,都是可以合奏的。
琴和瑟,更是天作之合。
不然也不會有琴瑟和鳴這個成語了。
余柒柒眨了眨眼睛,「可是,我的瑟不在啊!」
那瑟雖然只有餘柒柒一個人用,但終究是書院里的東西。
在書院的時候,隨便余柒柒用,但是肯定不可能讓余柒柒帶回家來的。
沈行書笑了笑,「小事,家裡就有。」
沈行書說著,轉身進了屋。
看著沈行書的背影,余柒柒看向了沈秉淵,「元元,先生怎麼會有瑟?」
沈秉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別說是瑟了,這麼長時間了,若不是這次的事情,他都沒見沈行書談過琴。
沈行書很快就回來了,懷裡還抱著一把瑟。
仍舊是五十弦。
瑟有了,余柒柒自然也不能推脫了,不用沈行書開口,就自動的走過去,坐在了桌邊。
上手輕輕撥弄一個音,余柒柒的眼睛就涼了起來。
聲音悅耳,是一把上好的瑟,比書院里的那個更好。
這麼好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
不過想想以前的沈家,沈行書有這樣的東西,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余柒柒彈了一段,調了一下音,這才看向沈秉淵,「彈什麼?」
「高山流水吧!」
高山流水算是有名的古曲了,彈琴之人若是不會這個,定然要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