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宏鈺的憤怒比起來,沈秉淵就淡然多了。
「什麼什麼意思?」
「咱們不是在比誰射中的多嗎?你不射靶子,為什麼要射我的箭?」
沈秉淵瞥了趙宏鈺一眼,「也沒有說過不準射對方的箭,你也可以射我的箭。」
趙宏鈺咬牙,「好!這是你說的!」
接下來,兩人誰的箭也沒射中靶子,不是被打掉,就是把別人的箭打掉。
到了最後一兩支箭的時候,趙宏鈺瞪了沈秉淵一眼,乾脆將兩支箭都搭在了弦上。
沈秉淵依舊不慌不忙,但也把兩支箭搭在了弦上。
隨著破空聲響起,沈秉淵的一支箭,將趙宏鈺的兩支箭都打掉在地,另外一支箭卻是成功的射中了靶心,並牢牢地定在靶心上。
看著那支箭,不用任何人開口,在場眾人也知道,是沈秉淵贏了。
兩人的比較,夫子也站在一旁看著。
白馬書院里,本就不禁止學生之間較量。
不管是任何形式的較量,都不會禁止。
看到出了結果,夫子暗暗點頭,轉身就準備走。
然而還不等夫子轉身離開,就聽到趙宏鈺氣急敗壞的開了口,「沈秉淵,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比試就比試,你為什麼要羞辱我?」
「我什麼時候羞辱你了,這只是在比試。」
兩人對話,沈秉淵氣定神閑,趙宏鈺氣急敗壞。
兩相對比起來,趙宏鈺更像是個上躥下跳的猴子,惹人笑話。
趙宏鈺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我們再比一次。」
沈秉淵淡淡的看了一眼趙宏鈺,「你不行,再比多少次,你也贏不了我。」
趙宏鈺的臉蹭一下就紅了。
不是害羞,而是氣的。
沈秉淵這話說的實在是囂張,別說是趙宏鈺,換做任何一個有些脾氣的人,都忍不了。
而沈秉淵他們要的結果,就是趙宏鈺忍不了。
趙宏宇紅著臉往前走了一步,「到底行不行,要比試之後才能知道,什麼話都不要說的太早!」
「那你想怎麼比?」
「射我們已經比過了,那接下來就比騎。」
「可以。」
「我聽說書院里有烈馬,不為外人所馴,咱們就比這個,看誰能馴服烈馬,並且率先咋跑道里跑一圈。」
沈秉淵還沒回答,夫子先走上前去,「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
「烈馬危險,若是不小心,很容易就會受傷,我是你們的夫子,自然不能看著你們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趙宏鈺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但凡他的脾氣好一點點,也不會和余柒柒沈秉淵他們鬧到這個地步。
別看趙宏鈺的年齡不大,但也有幾分說一不二的氣勢。
「我說行就行,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和書院沒有關係,我爹若是問責,有我擔著。」
趙宏鈺的身份放在這裡,就算是夫子,能管的也不多。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夫子還是不太樂意,但也無能為力了,只能讓人去了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