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許有金沒什麼本事。
但凡換一個稍稍有些本事的人，今天這事情的發展也不可能是這樣。
秦牧看到余柒柒那嚴肅的表情，趕忙認真的點了點頭，「姐姐你放心，我以後肯定不這樣了。」
在大部分時候，秦牧都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會這樣做，余柒柒也就放下心來，這才轉頭去看地上的許有金。
許有金仰躺在地上，張著嘴不停的喘氣，臉色也很蒼白。
那樣子，就像是剛剛從河裡撈出來的魚一般。
許有金這樣子很狼狽，看起來是有些可憐的。
但是在場的，不管是余柒柒還是沈秉淵，亦或者是秦牧，都一點也不覺得許有金可憐。
如果許有金不想著推秦牧，也不會掉到河裡去。
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余柒柒只是在心中這麼想著，並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許有金沒有上過學堂，就算余柒柒把這話說了，許有金也聽不懂。
雖然許有金了落水了，算是受到了懲罰，但是這事兒卻不能這麼了結。
許有金這次沒成功，難保不會有下次。
總要讓他不敢再生出害秦牧的心思才行。
但這並不簡單。
許有金的年紀小，小孩子的想法就容易偏執。
就算好好的跟他講道理，也不會有用。
他能不能聽進去還是其一，其二就是，就算是聽進去了，估計沒幾天也就忘了。
余柒柒還在皺著眉頭想該怎麼辦呢，沈秉淵已經走到了許有金身邊，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有金。
許有金掀起眼皮，和沈秉淵的視線對上了。
兩人對視了片刻之後，沈秉淵開了口，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你知道不知道，害人性命，是要坐牢的。」
許有金聽到沈秉淵的話，愣了一下。
不等許有金有什麼反應，沈秉淵就繼續道，「之前有人偷柒寶家的東西，就被送到了縣衙去坐牢了，你現在敢害人，比偷東西要嚴重多了，你說我們要是把你送到縣衙，你會被關多久？」
「我看書上說，牢房裡的人，都喜歡欺負孩子，還會打孩子。」
「那裡全是各種蟲子和老鼠，陰暗潮濕，還看不到太陽。」
「吃的飯菜全都是餿了的，也吃不飽。」
「你要是被關進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沈秉淵說到最後，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很是苦惱的樣子。
而躺在地上的許有金，畢竟只是一個孩子，聽到沈秉淵這一番話，臉色比剛剛更加蒼白了，身子都抖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許有金才開了口，說話的時候確實哆哆嗦嗦的，「你你你……我.……他又沒事兒，掉河裡的……是我！」
沈秉淵點了點頭，「是啊，這次掉河裡的是你，但是下一次呢？」
「沒有下一次！」許有金趕忙道，「沒有下一次！沒有！」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沈秉淵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下一次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