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凱到了沐府的大門前,就看到沐家的人和他的兵士們對峙著。
沐老爺見江凱來了,便叫囂了起來:「你就是那個助紂為虐的江凱吧?」
「是!正是在下!不過,我在下可不是助紂為虐,在下是在助懿親王消滅鼠病!沐老爺說話可要三思啊!」
「哼!」沐老爺冷笑一下:「你們消滅鼠病?那為何不救治我們?不救我的兒子?我看你們這是為了一己私利,借著鼠病的由頭滅了我沐家,奪取我沐家的財產!」
「無論你今天說什麼,你們沐家都不許踏出沐家大院一步!」江凱不想與他牽扯。
「來人!」
「是!」
「守住所有的門,只要有人踏出沐家三步的距離,殺無赦!」
「是!」
江凱凜然果斷的命令,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兵士整齊的應答聲震懾住了沐家的人。
沒有人敢往前踏出一步,沐老爺咬著牙,瞪著江凱的雙目幾乎要噴出血來。
猛地,他抓過身邊一個小廝,用力把他推了出去。
「咻!」
一支箭射入了那小廝的胸膛,那小廝應聲倒下,不再動彈了。
「你!你!你們殺人了!你們殺人了!」
此刻的沐老爺已經完全沒了一個大家族當家的氣度,慌亂地亂叫亂舞。
「沐老爺,在下提醒您一句,軍令如山,在下的命令已下,只要有人違反了規矩,我的兵士們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在下的命令的!」
沐老爺的表現卻出乎眾人的意料,他居然在地上撒起了潑。
「蕭恆的兵殺人啦!」
「蕭恆的兵殺人啦!他不是來救我們的,他把我們關在家裡,讓我們等死,他好霸佔我們的錢財田地。」
寂靜的夜晚,沐老爺的哭叫聲傳出去很遠,而沐家大院附近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家,他們都聽到了沐家大院這邊的動靜,周邊有兩個院子也亮起了火把。
有人甚至偷偷地打開了院門,往這邊探望。
他們這些日子都被關在自家的院子了,對外界的動靜都只聽到了隻言片語。
如今卻聽到沐老爺半夜在大叫大嚷,還是關於自家性命的事,怎不叫人慌慌?
江凱注意到了周邊的動靜,立即命人去盯住附近的住戶,不能讓他們出來。
「沐老爺,我江凱尊你一聲沐老爺,還請沐老爺做出點讓人信服的事來,再這麼無理取鬧,休怪江某心狠手辣。」
沐老爺以為自己得勢了,高傲地仰起了自己的頭:「你別誑我了,你們要是不救治我的兒子,我就一直這麼鬧下去,直鬧到這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了你們的陰謀。」
江凱握緊了手中的劍,依著他的性子,早就一劍刺了過去了,可他現在是領兵打仗的將士了,不能隨心所欲。
「江頭領!」那派去報告王爺的兵士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王爺如何下令的?」
「王爺!王爺!」那兵士看了一眼那沐老爺,憤憤不平又極不甘心地道:「王爺讓沐家的人稍等,天亮時便會送湯藥過來,已經派人去熬制了。」
「什麼?」江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真是這麼說的?」
「是!」兵士肯定地說,再給他十幾個膽也不敢亂傳王爺的話的啊!
沐老爺這下更囂張了。
「還是懿親王識時務,沐某暫時信你們一回,回去等到天亮,如果天亮了還不見湯藥來,我還要衝出府去。」
又指著地上那個小廝的屍體道:「江頭領,殺了我的小廝,這筆賬我沐家會慢慢跟江頭領算的!」
江凱憋屈地看著沐老爺趾高氣昂地帶著一眾沐家的人轉身回了沐家大院,關上了大院的門。
他憤憤地下令:「收隊!」
騎著馬轉身離開了,他氣得一夜都未合眼。
第二天,湯藥真的送來了,江凱氣得看都未去看一眼。
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王爺要如此縱容這沐家,任何阻撓治療鼠病的人都應該處死。
如若,昨晚他們衝出了沐家大院,帶著鼠病到處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呢!
他們難道不是在要人性命嗎?這樣的人還留著做什麼?過年賣了換肉吃嗎?
他一整天都帶著怒意,心情已低落到了極點。
「江頭領,出事了了!」
一個兵士匆匆忙忙地向他奔過來。
江凱沒好氣的問:「何事驚慌?」
「沐老爺和沐家二少爺都死了!」
「什麼?」江凱心中大震,那個二少爺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可那沐老爺昨日撒起潑來還精氣神十足,如何就一命嗚呼了?難道真是老天有眼?
不知為何,江凱心中充滿了欣喜。
他立即帶著人到了沐家大院門口。
果然,裡面一片凄慘的哭聲。
「王爺有令!」一名兵士送來了蕭恆的口諭。
「沐家老爺和二少爺的屍身即刻處理,不得留在沐家行喪葬之事,其他人等重新給予救治的機會,但是必須聽令行事。」
江凱一臉疑惑,這沐家老爺和二少爺才死,這王爺的令怎麼就來了?
再想著王爺這命令的內容,江凱頓時明白了什麼。
今日送來的湯藥只有兩份,沐老爺氣急敗壞之時,又捨不得這治病的湯藥,以他的行事作風,兩份湯藥必定是自己和二兒子一人一份喝了。
果然,一切都沒有逃出蕭恆的預料,蕭恆在湯藥中去掉了千葉草,添加了另一味毒藥。
他們好不容易才獲得的一點成就,無論如何不能毀在這麼個卑鄙無恥的沐老頭身上。
「王爺直接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人有異議吧?」舒喻不解地問,這樣的人的直接處死,會讓日夜守護融城的將士們士氣大振的。
「他已經鬧出動靜來了,本王直接殺了他,會令周邊的住戶們驚慌不再信任我們,也急著從家中出來,他這麼一死,便可說是他們都是因病而亡的。」、
「另外,我已經讓方謙放出消息去,融城的鼠病沒有好轉的跡象,每日都死去很多人,就連融城沐家老爺和二少爺都跳不過這鼠病。」
舒喻頓時明白了蕭恆的用意,他這是一石二鳥,除去了沐老爺這個棘手的,又讓敵人得知融城的境況嚴峻,讓他們不敢攻打過來。
舒喻對著他翻了個白眼:「老奸巨猾!」
「王爺,有位道長求見!」帳外有兵士來報。
兩人一聽說是位道人,都興奮起來。
「不會是白長道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