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羞的拚命往蕭恆的懷裡鑽進,她越是如此越是挑起了蕭恆的某根神經。
但因舒喻大病初癒,兩人只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蕭恆便放開了她。
舒喻躺得腰酸背痛,也想起床,卻被蕭恆摁在了床上。
「不急,徹底養好了再起床!」
「啊?」舒喻大聲抗議:「躺到那日,我的兩條腿估計都下不了床了。」
「你昨日才退燒,這幾日肯定是不能下床的。」蕭恆將她摁回了床上。
「娘親!爹爹!」兩個孩子叫著他們撞開房門就沖了進來。
眼看著孩子們就要衝到蕭恆身前了,蕭恆冷著臉喝道:「站住!」
兩個孩子被蕭恆的樣子嚇住了,停下腳步,怯怯地看著爹爹和娘親,兩個小身體靠的緊緊的。
「你做什麼?嚇著他們了!」
「孩子們也不小了,不能這麼沒規沒矩的,娘親和爹爹的房間就這麼闖進來了,一點禮數都不講!」
舒喻責備地看著了他一眼:「要講規矩也不是不行的,慢慢教就行了,你這麼突如其來地來這麼一出,嚇著他們了!」
兩個孩子的手已經緊握在一起了,站著一動不動,不敢弄出一絲響聲來。
「你們娘親才好一些,可不能這麼莽撞,你們也不小了,從今日起就該學著些規矩了。」蕭恆的臉色稍微柔和了些。
「我這不是已經好了嗎?」舒喻向兩個孩子招招手:「過來!」
兩個孩子輕手輕腳地走到舒喻的床邊,舒喻摸摸他們的小臉蛋。
「娘親生病這些天,你們乖不乖?」
「乖!」兩人一起點頭回答。
「是不是嚇壞了?」
兩個孩子癟了癟嘴,淚水就要流下來:「我們怕娘親離開我們了!」
舒喻丟了個「你瞧!」的眼神給蕭恆,握了握兩個孩子的手:「傻孩子,娘親不會離開你們的,我怎麼捨得你們呢?」
蕭恆也覺得自己是有些不對,順著舒喻的話頭說:「你們娘親身子好了些,要靜靜地養著,以後進來的時候可不能這麼大呼小叫的,手腳都輕些。」
兩個孩子像做錯了事般,轉過身去,對著蕭恆鞠了一躬:「我們知道了,爹爹!」
「爹爹也不忍心責怪你們,見過娘親你們也放心了,出去玩去吧!」
蕭恆打發兩個孩子出去了。
「他們才來就趕他們走做什麼?」舒喻抱怨。
「我擔心他們不知輕重跟你說話,讓你費神!」蕭恆說。
舒喻不屑地說:「孩子們跟我說話時費神,你跟我說話就不費神了?」
說到這兒,這個在陣前堅定勇敢的懿親王露出了憨憨的笑容。
這一天,蕭恆一步不離地陪在舒喻的床前,盯著舒喻喝葯吃飯,盯著她休息睡覺。
就像是在鞏固自己的戰爭成果一般,絲毫都不敢鬆懈。
舒喻躺在床上一天,光吃不動,到晚膳時間胃裡的食物還未開始消化,蕭恆又端著一碗粥進來了。
舒喻皺眉,這一日三頓的粥吃得她口中無味。
「能不能不喝粥了?而且我也喝不下了。」
「等身體好些了,想吃什麼我都讓他們給你做!」
蕭恆已經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了舒喻的嘴邊。
舒喻剛喝了兩口,小喜就隔著門怯生生地叫了聲:「王爺!」
蕭恆沒有理會,小喜又叫了聲:「王爺!」
蕭恆還是佯裝沒聽到。
「小喜定是有時來報!」舒喻提醒蕭恆。
蕭恆將手中的青瓷碗重重地放在床邊的香檀木茶几上。
滿臉的不耐煩:「何事?」
「小惠姑娘來了!」
舒喻驚喜:「真的?讓她快快來見我!」
「不見,安頓她住下,明日再說!」蕭恆果斷地下了令。
舒喻不解地看著蕭恆:「我不過是得了個風寒,王爺有必要如此緊張嗎?」
蕭恆將舒喻想要坐起的身子硬生生地摁回了床上:「有必要!」
蕭恆是練過武的人,門外的呼吸吐納聽得一清二楚。
「還不快下去?」
小喜只好退下了。
舒喻生氣了:「蕭恆!你是不是想趁著我病了,將我軟禁起來啊?」
蕭恆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是!你給本王爺好好躺著!」
舒喻一口氣堵在胸口,氣得直喘:「你!你~~不可理喻!」
生病的人當然是不能生氣的,蕭恆忙緊張地輕撫舒喻的胸口:「喻兒!別生氣,我沒想要困著你。」
等舒喻的氣稍微平了些,他才道:「你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身子虛了,風寒才會入侵,今日我特意交待她們誰都別進房裡來,不許讓那些瑣事來煩擾你,讓你好好地養著。」
舒喻的臉色也柔和起來,微嗔地看了蕭恆一眼:「王爺太過緊張了,小喜她們也知道這個道理,不是要緊事也不會來報我的。」
怪不得,今日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兩個丫頭,這房裡除了一大早衝進來的兩個孩子以外,一個人都沒進來過,舒喻的吃食和洗漱的水都是蕭恆自己去門口接進來的。
感動之餘,舒喻還是覺得這樣過於緊張,讓她有些壓抑。
蕭恆掖了掖舒喻的被角:「要緊事也不許來報,你瞧!小惠來了一定也是有許多七七八八的事要與你說,這麼一折騰,你又該累著了,再好好歇上一晚,明日再說。」
小喜和小慧已經被蕭恆支走了,也只能明日再說了。
舒喻悶悶地躺好,閉上了眼。
「你先睡,本王去看幾本卷宗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