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舒喻這趟張家之行還算是開心。
日頭偏西的時候,舒喻才離開張家往回走。
「雲彩!」舒喻坐到馬車上想起一件事來。
「這兩日我們忙著這赴宴的事,有件要事,我給忘了個乾淨。」
「什麼事?王妃?」雲彩沒有跟著去農莊,自然也是不知道這事。
舒喻也沒說明白什麼事,只道:「明日去幫本王妃去尋幾個木工師傅來。」
雲彩不明就裡,見舒喻沒說什麼,便應了下來。
馬車行出去一段路,舒喻又想著與張千柔今日所說的那些話,不由地露出笑來。
「明日再幫我準備些適合張家小姐的禮物送到張府。」
雲彩也應下了。
馬車剛到王府,舒喻便覺得整個王府的氣氛不大一樣,舒喻下了馬車便往內宅快步走去。
「王爺!」推開院門,舒喻便見到了那個自己的思念之人。
她不管不顧地衝到蕭恆面前,一屁股便坐到了蕭恆的腿上,雙手圈住了蕭恆的脖子。
「這成何體統?」
蕭恆嘴上這麼說,手卻不聽話地爬上了舒喻的腰際,牢牢地抱住她。
「打了勝仗,便忘了我和孩子們了?這麼多天了才知道回來。」
蕭恆點了點她的唇:「這麼說,我的喻兒是想我了?」
舒喻一扭身:「才沒有,你都不想我,我又何必想你?」
蕭恆突然猛地一用力,便將舒喻一把抱了起來,大踏步往屋裡走去。
舒喻的臉色都變了:「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蕭恆大笑:「你我夫妻當然是做夫妻之事了!」
「這天還未黑,王爺不可!」舒喻用力去推蕭恆,此刻的男人任憑她如何推都推不動了。
「誰規定只有天黑才行啊?」
蕭恆將舒喻丟到了床上。
此刻的舒喻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放開的個性,讓蕭恆體驗到了不同的瘋狂。
天黑了,蕭恆緊緊地抱著舒喻。
「孩子們在何處?怎麼還未回家?」
舒喻便將自己讓小慧在城外置辦農莊的事說與了蕭恆聽,蕭恆的雙眼在微暗的光線中盯著舒喻看。
「你啊,一個人瘋狂也就算了,如今還帶著小惠一起瘋狂,看你哥哥如何收拾你。」
舒喻笑道:「哥哥疼我還來不及呢,再說了,我可是幫她帶出個精明能幹的夫人,她該謝我!」
「如本王爺一樣,日日被喻兒拿捏著?喻兒覺得你哥哥還會護著喻兒?」
舒喻一聽不樂意了:「我何時拿捏你了?王爺想回便回,想不回便不回,還不是喻兒被王爺隨意擺布了?」
「隨意擺布?」蕭恆覺著舒喻這四個字很好,忍不住又不安分起來。
「那王爺便隨意擺布一番?」
舒喻頓時覺得說錯話了,忙伸手去擋。
「喻兒方才不是說過,任我隨意擺布的嗎?怎麼轉眼就不認了?」
舒喻羞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個蕭恆想要的是越來越多了。
二人相擁而眠,直至天亮。
「今日不去練瑜伽了吧?」蕭恆擁著舒喻,說話時的語氣觸到舒喻的耳根,惹得她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嗯,不去了,多陪著些王爺!」
舒喻舒服地在蕭恆懷中拱了拱:「等下派人去將兩個孩子叫回來,他們可是想你了。」
「不了,我們不如一起去農莊瞧瞧吧!」蕭恆撩起一縷舒喻的髮絲,在指尖繞啊繞的繞著玩。
「也好,我讓雲彩去找木匠師傅,剛好一起去農莊看看,我想給父親他們建個好一些的屋子,好讓父親他們住得舒坦些。」
「好!我們再睡會兒便一起過去。」
抱著舒喻的蕭恆舒服地嘆了口氣,將舒喻抱的更緊些,閉上了雙眼。
昨晚有些累,舒喻閉上眼很快也睡著了。
她做起了夢。
夢中,她的身體輕飄飄的,飄到了農莊上。
舒喻心中疑惑,不是說好了蕭恆也要陪著一起來的嗎?為何只有她一人?
蕭恆是又回戰場去了嗎?
舒喻的身體特別地輕,似乎是飄在半空之中,她看到了小惠正帶著眾人在忙碌著,就這麼兩日,小雞仔們又大了許多,父親和柳梁氏也在幫著忙。
孩子們呢?他們去了哪裡?
舒喻的身體隨著自己的心意往遠處飄去,找了許久,舒喻才在那條河邊看到了孩子們。
孩子們正與一隻猴子在一起玩鬧。
猴子!
舒喻心中疑惑,這農莊並不靠山,從何處來的猴子?
舒喻想飄過去問問孩子們,這是從何處來的猴子,可是她才起了這個念頭,那猴子從地面抬頭看向天空,看著舒喻。
那雙眼居然是通紅的,看向舒喻的目光中彷彿是帶了烈火。
舒喻被那目光一嚇,從半空中直直地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啊!」
她尖叫著從夢中醒來,這聲尖叫把蕭恆也叫醒了。
「喻兒!怎麼了?」舒喻驚恐的雙眼,和滿頭的汗告訴了蕭恆所發生的事。
「做噩夢了?」蕭恆緊張地問,舒喻的噩夢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舒喻慌亂的目光終於落在了蕭恆的臉上,她點了點頭。
「你預見了什麼危險?」
舒喻搖了搖頭:「沒有預見危險,卻是有件奇怪的事。」
舒喻便將夢中所見儘可能詳細地說與蕭恆聽。
「一隻猴子?有一雙火紅的眼?」蕭恆也想不明白,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猴子。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舒喻的噩夢一定預示著什麼,但是一隻猴子表示什麼?
舒喻突然緊張道:「孩子們身邊不會真有這麼一隻猴子吧?」
舒喻越想越害怕,如果真有這麼一隻猴子在孩子們身邊,又出現在她的夢中,那猴子必定會對孩子們不利。
蕭恆抱著她,讓她安定些:「喻兒,我們在這兒怎麼想也是想不明白的,我們即刻起身往農莊去看看便知!」
「王爺說得有理!」說完便起身梳洗去了。
兩人心急如焚,沒一會兒便上了馬車往農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