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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自責

  然而,這只是表面上的,查將軍一離開,蕭恆便收起了笑臉。

  「怎麼了?查將軍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夫君還在擔心什麼?」舒喻不明白蕭恆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蕭恆將手背在身後,在舒喻身邊慢慢地踱著步:「那只是穩住我們的說法而已。」

  說到政治,舒喻是一竅不通了,她有些想不明白:「可查將軍看上去如此誠心。」

  「我不否認他的誠心,但他是大岳的臣子,吃的是大岳國的俸祿,他與你的關係再親近都無法忽略大岳的利益。」

  蕭恆嘆了口氣:「如果沒有涉及到兩國之間的利益關係,昨日他就來相助了。」

  舒喻聽著蕭恆的話,方才好轉的心情有些鬱悶起來,但是仔細想想蕭恆的話並沒有錯。

  蕭恆繼續說著:「其實他挺為難的,他完全可以將你我抓起來,我這一國的王爺沒有任何的文書,便出現在大岳國的境內,還不是隨便他處置?他沒有動手的原因還是因為你對他有恩。」

  舒喻聽著有些糊塗了:「這麼說來,我們並沒有危險啊!」

  「可是,你別忘了大岳的皇帝,那可是個有野心的皇帝,景帝如果不求上進,大贏用不了幾年就衰敗了,那時候他想攻打大贏就簡單多了,但他若是幫了我,助我奪回大贏,那大贏永遠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蕭恆停下腳步,看著舒喻皺眉不展的臉:「查將軍當然也懂得這個道理,絕對不會將我們輕易送回大贏的,他不過是在等大岳國皇帝的命令,一旦聖旨下來,他便可以一切都按聖旨的意思去辦了。」

  「那我們怎麼辦?」

  「別急!我已有對策,這幾日我們就在恆園好生歇息。」

  舒喻微仰著臉,看著陽光下蕭恆的臉,心中有個念頭:「不用擔心,一切都有他呢!」

  二人打算先去看看孩子們,便去家和花園看看,那些沒了生命的人,他們有責任安排好後事。

  可沒走多遠,香茗就帶著陳忠追上了他們。

  「大人,夫人,陳忠到了。」

  陳忠忙上前行了禮。

  舒喻道:「快別多禮了,我們剛好要去看孩子們,一道過去吧!」

  兩個孩子用過午膳后一直在後院的場地上玩著蹴鞠。

  舒喻將他們叫到一邊休息的耳房中。

  陳忠就在那兒給兩個孩子把起了脈。

  搭會兒脈,陳忠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不放心地又搭了另一個孩子的脈,來來回回地搭了兩三次,眉頭越皺越緊。

  舒喻也不敢多說話,不知道究竟怎麼了,雙眼盯著陳忠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些什麼來。

  終於,陳忠停止了把脈。

  香茗比舒喻和蕭恆更著急。

  「怎麼了?」

  陳忠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看得香茗更急了:「你這人!有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兩個的孩子的脈象很奇怪。」

  「奇怪在哪裡?」舒喻覺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

  「不像是六七歲孩子的脈象,倒像是一個功力深厚的成人脈象。」

  「兩個孩子都是這樣嗎?」舒喻問。

  陳忠點頭:「這兩個孩子是不是從未生過病?」

  舒喻看著香茗,兩人回憶了兩個孩子這些年來的事,記憶中真的從未生過病,極小的傷寒都沒有過。

  舒喻和香茗同時搖了搖頭。

  陳忠皺眉思考了許久才道:「這樣的情況,我從未遇到過,醫書上也從未有記載,看他們當下的狀況,應該並無大礙,我回去再查閱醫書看看,看是否能找到答案。」

  舒喻看向在一邊玩耍的兩個孩子,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舒喻他們的談話。

  一直沒說話的蕭恆道:「既然如此,就有勞陳大夫了,有什麼消息還請及時告訴我們。」

  又轉而安慰舒喻:「喻兒就別擔心了,他們原本就和其他孩子不同,要相信陳大夫一定會查出原因的。」

  舒喻心中並不能釋懷,卻也只能讓香茗送陳忠離開了。

  「我覺得這和他們的異能有關係,他們的能力過於強大,昨日又釋放了異能,今日有些異常也是正常的。」蕭恆一邊分析著一邊安慰著舒喻。

  舒喻也明白想再多也沒什麼用。

  「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就去家和花園吧!」

  可門口查將軍的兵士們卻不讓他們出去。

  舒喻百般哀求都沒有用,只好讓人去找了查將軍來,查將軍沒有出現,只是帶了口信過來。

  派一隊兵士跟著舒喻他們一起去家和花園。

  查將軍當然知道一隊兵士根本就是看不住他們的,他也知道舒喻和蕭恆不會跑,這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家和花園裡的事還沒有結束,鷹衛們又來了許多,卻是來幫忙處理屍體的。

  蕭恆交待無論是殺手還是自己人都要好好安葬,所以忙了一天都還沒有安葬結束。

  花園裡專門辟出一塊地方,放了鷹衛和家和花園裡冤死的人。

  鷹衛三十二人,家和花園的六人。

  鷹衛的家人都在大贏,要另行通知,家和花園的六人都是鎮子上了的人。

  雖然算是家和花園的下人,卻並未簽訂賣身契。

  舒喻讓人去通知家屬來領人,同時給了足夠多的銀票,多到家屬不必再為日後的生活煩惱。

  交待下去后,舒喻站在花園中發獃,臉上是濃重的哀傷,心裡又是對兩個孩子的擔憂。

  「別自責了,雖說人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但是,他們的家屬包括他們自己都無法賺到你給的那麼多錢,精明些的人家完全可以靠這些銀兩發家了。」

  蕭恆的話並沒有讓舒喻舒服些。

  但是自責兩個字刺痛了她,是的蕭恆不說,她都沒有在意到這一點,她竟然在自責。

  來了這個時空這麼多年,舒喻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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