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路府,蕭恆直接把琉璃丟給了路老爺,他的人,讓他去處理。
舒喻為了讓兩個孩子和辛苦了一整夜的眾人都好好的睡上一覺,直接將他們的院門給拴勞了,不讓任何人進出。
路老爺見他們的這番架勢,也料到了事情必定有所進展。
可兩個孩子又陷入了沉睡中,他再一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毫無辦法,只能在舒喻他們的院門外轉來轉去。
也完全沒有心思去過問琉璃的事,暫時將她鎖進了柴房裡。
一整晚的擔驚受怕,讓舒喻覺得精疲力盡,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之後,她也沉沉的睡去了。
一直睡到傍晚時分,她才悠悠醒來。
兩個孩子在她身邊依舊睡得很沉,香茗在床邊坐著等舒喻醒來。
聽到床上有動靜,她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
「夫人,你可醒了?」
舒喻慢慢坐起身來:「嗯,這一整晚過於緊張,這一放鬆下來便特別想要睡覺。」
說完,她側過身來,摸了摸身邊兩個孩子的小臉蛋:「看樣子他們還要再睡會兒。」
說完便想要起身,香茗邊扶著她慢慢起身,邊問:
「夫人可餓了?香茗備著一些小點心,可要給夫人拿過來?」
舒喻搖了搖頭:「等他們醒了一道用晚膳。」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禁閉的房門:「其他人呢?」
「那三位早就醒了,已經一直在院子了守著了!恆大人也早就醒了。」
舒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唉!就我最不頂用了。」
「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夫人的身體哪能跟恆大人和那三位比呀?他們都是武功高強的人物,幾天幾夜不睡都沒關係。」
「這倒也是。」舒喻釋然,自己之前雖然跟九兒學了幾招,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哪裡能跟他們比啊!
兩人邊說著便來到榻上坐著,香茗給舒喻倒了杯熱茶,舒喻喝下之後渾身都覺得舒服了一些。
香茗忽然神神秘秘地湊到舒喻的跟前,小聲地說:
「夫人!剛才恆大人可是進了看了您好多次了呢!那眼神啊!可溫柔了。」
舒喻放下手中的茶盞,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事?」
香茗卻調皮地掩嘴一笑:「是!香茗知錯了!」
這哪裡是認錯的態度?明顯就是在調侃自己的主子。
嘴上是責備了香茗,舒喻的心頭卻是有那麼一絲的甜蜜。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著昨夜一直被他緊緊握在手心中的感覺,小心臟不免又多跳了幾下。
「夫人可醒了?」
門外響起蕭恆的聲音。
香茗不再是掩著嘴笑了,而是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夫人,這不又來了?」
舒喻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
香茗小跑著去打開了門:「醒了!」
蕭恆見舒喻已經坐在榻邊了。
別來到榻邊,緊挨著舒喻坐了下來。
舒喻輕輕地推了一下他,嬌嗔道:「住那邊去!」
「隔著一張桌子,說話不方便。」
香茗這丫頭,此時都變得有眼力見了,對著這兩位主子福了福:「香茗下去準備晚膳去了!」
未等香茗走出房門,蕭恆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她的手放入了自己的手心。
他向舒喻湊過臉來,盯著舒喻的臉細細的看:「如何?睡的可好?」
舒喻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雙眼緊盯著他握著自己的大手。
結結巴巴地說:「你!你總是這樣~~~不好!」
蕭恆的劍眉皺了起來:「如何不好了?難道要我握著其他女子的手才好?」
這人為何總是這個歪理?
「不是~~~」舒喻從來都沒覺得自己這麼的笨嘴笨舌。
「不是什麼?還是不要摸其他女子的手呢?還是不要摸你的手?」
舒喻的臉越來越紅,頭也越來越沉,抬不起來了。
「爹爹!娘親!你們在幹嘛?」
尷尬的氣氛被然然的聲音打破了,舒喻的頭才得以抬起來。
然然已經醒了,揉著眼睛問他們,豪豪還在睡著。
舒喻忙藉機從蕭恆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來,來到然然的身邊。
「醒了嗎?寶貝!」
然然點著頭,依偎進了舒喻的懷裡。
「有什麼不舒服的嗎?」舒喻問。
然然搖了搖頭:「就是累!」
「唉!娘親真不該讓你們受這樣的苦!」舒喻心疼地摸了摸然然的小腦袋。
然然抬起自己的小臉,對舒喻說:「不,娘親,這是我和弟弟決定的,而且,這的不是受苦,我們真的很開心,能和這麼多的動物們心靈相通。」
「你們開心當然是最好了,只是那狼人也太可怕了,娘親到現在還在害怕呢!」
然然的小手撫上了舒喻的臉,安慰著自己的娘親:「不用害怕,它是聽我們的話的,只是我和弟弟的異能還沒有那麼強大,才會覺得累,如今我們已經與他相通了,下次的溝通就不會如此辛苦了。」
舒喻睜大了雙眼:「還有下次?」
「嗯!不是還要將路爺爺的孩子們變回來的嗎?」
說到這個,蕭恆也湊近了些,看了看依舊熟睡的豪豪,問然然:「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才能將他們變回人呢?」
然然離開了舒喻的懷抱,面對蕭恆,他總會收斂一些。
「今晚,它會來這兒,將那五隻狼人帶走,七日之後便會將他們治好送回來。」
「今晚?來這兒?會不會有危險?」舒喻擔心地問。
「不會的,娘親!它已經被我們降伏了,它會聽我們的話,不會對整個路府有任何傷害的。」然然的眼神天真中帶著自信。
「那便好!」
「娘親~~~」
豪豪也醒了,舒喻伸手在他臉上撫摸了一下:「豪豪也醒了呢!」
「我們出去用晚膳吧!孩子們應該都餓了!」舒喻對蕭恆道。
蕭恆點了點頭:「路老爺還在等著消息呢!」
「兩個寶貝都餓壞了,我們先用晚膳,那狼人也應該不會太早出現。」舒喻堅持。
「好嘞!我們出去用晚膳嘍!」蕭恆一把將然然抱了起來。
舒喻也抱起了豪豪,一起往外走去。
四人一出房門,其他人便都圍了過來。
「孩子們都醒了,香茗!準備晚膳吧!」
「誒!」香茗答應著去了,九兒和如蘭也跟了過去。
事情變得明朗,就差最後一步,他們的答應了路老爺的事便能完成了,幾人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一頓晚膳吃的輕鬆愜意,兩個孩子也不耽誤時間,對蕭恆說:「爹爹!我們見見路爺爺吧,他該急壞了。」
蕭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方謙,方謙去打開了院門。
路老爺在院子門外等了一整天了,見方謙打開了門,激動地問:「老夫~~~可以進去了嗎?」
方謙讓到了一邊,路老爺被人推著進了院子。
「兩位小公子!事情如何了呀?你們可見到那狼人了?」路老爺無暇估計其他,直接問然然和豪豪。
路老爺等了一整天了,舒喻也不想為難他了,然然和豪豪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路老爺。
路老爺頓時老淚縱橫。
「終於等到了,老夫沒有白費功夫,終於等到了,謝謝謝謝各位貴人!」
「路老爺,我們還沒有完全成功,方謙交給你的琉璃,你們審問過了嗎?」蕭恆不似路老爺那麼激動,冷靜地考慮著今晚的事。
「唉!老夫的心思可都在你們這兒,沒有審問!」路老爺老實回答。
「那路老爺立即派人審問她。」
接著蕭恆將舒喻預見到的事,和昨夜發生的事,以及琉璃的事,原原本本地對路老爺說了。
「今日狼人來府里,兩個孩子一再保證不會有意外發生,但是我還是不放心,路老爺府里如果還有與琉璃一夥的人,那我們都會有危險。」
蕭恆的語氣和臉色都嚴峻。
「現在審問琉璃已經來不及了,即使審問,琉璃也不見得清楚,請路老爺對今夜將要發生的事嚴格保密,並且將府里的不相干人等想法子支開。」
蕭恆說的在理,路老爺皺眉,點了點頭:「老夫一定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