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爺走了?」
柳光祖走出來七悅閣,兩個孩子才發現他們的姥爺已經離開了。
「嗯!這天下雨,濕冷,姥爺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好一點。」
「哦!」
兩個孩子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又回去讀起了他們的書。
舒喻的心中又盤算上了。
她原以為那柳梁氏只是給自己和女兒留些榜身的錢,沒想到這個柳梁氏竟然都快將柳府掏光了。
想來也是,這柳梁氏也就柳舒彥這一個女兒,又是庶出,這柳府的最後也是落入柳舒翰的手中,怎麼都到不了她柳舒彥的手中。
柳梁氏當然是要趁著自己管家的那幾年,將柳府的錢財都給女兒和自己的弟弟。
但願今日的這番話能讓老父親看清楚一些那個女人。
另外,也要跟哥哥通通氣。
「香茗!派人去把我哥哥請來!」
「可是,王妃這個天氣,可別把舅少爺給凍著了。」
「不會的,一個大男人還怕這點寒氣?乘著今日有空將要說清楚的話說說清楚,我擔心自己一個回頭又忘記了。」
舒喻停了一停,有悶悶地道:「恐怕日後沒有時間和機會對哥哥說了。」
「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
舒喻自己心中一驚,如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又有什麼事要發生?
舒喻甩了甩頭,將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這就到了午膳的時間。
蕭恆派人來說不過來午膳了,舒喻倒也沒放在心上,不來就不來吧!
想著柳舒翰來王府應該還需一點時間,舒喻便帶著兩個孩子用過了午膳,午膳過後小憩了一會兒,哥哥才到了七悅閣。
「妹妹找為兄來所為何事?」
「哥哥可用過午膳了?」
「用過了!」
舒喻擔心柳舒翰礙著臉面,沒吃過也說吃了,讓香茗端了些點心出來放在榻上的小矮几上。
「上午父親來過了!」舒喻輕輕地說,看著柳舒翰的表情。
柳舒翰只是有些好奇:「父親來看妹妹了?」
舒喻搖了搖頭:「也不算是看妹妹!」
「那他是~~~?」
舒喻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來:「他是來找妹妹要回那六箱嫁妝的!」
「啊?」柳舒翰愕然,接著又怒了:「父親如何能如此?那六箱是被柳梁氏的弟弟揮霍掉了,如何來與妹妹討要?」
「哥哥莫生氣。」舒喻給柳舒翰倒了杯茶。
「父親大概也是因為母親的離開,你我前些年又不爭氣,父親在感情上更靠近那柳梁氏了,而柳梁氏利用了父親對她的信任,幾乎要將柳府掏空了。」
舒喻抬眼認真地看了看柳舒翰。
繼續道:「這柳府日後是哥哥你的,等到哥哥接手了柳府卻發現那已經是一個空殼了,那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柳舒翰頓時明白了。
「妹妹這是要哥哥即刻就掌管了柳家?」
「正是!」
「可是,這繼承家族是有規矩的,父親不但健在,還仍舊在朝中任職,父親依舊是柳家的家主。」
舒喻自然知道這規矩,也不可能讓哥哥去搶了父親的家主之位。
「那是當然,但是你是柳府的嫡長子,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紀,哥哥也該說門親事了,哥哥成了家便可以接手柳府的一部分事務了,哥哥可以不當這一家之主,只需要管好府中的財政便可。」
這個道理柳舒翰也不是不懂,只是,他還不想成家,他還想跟著醇親王做出番事業來,再回柳家成親。
見柳舒翰猶豫著,舒喻忍不住道:「妹妹當然知道哥哥的想法,其他不怕,怕就怕等哥哥有了功名,這柳家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父親也對為兄提起過親的事,都被為兄給拒絕了,為兄回去便與父親提提這事。」
舒喻這才舒心地笑了。
「我們要好好地保住柳家才行,那柳梁氏也輕易莫要趕走,父親還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