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等在宮門外的蕭肅見蕭恆出來,迎了上去。
剛想開口問,可一見蕭恆陰鬱的臉色,將問話收了回去。
默默地從隨從手中接過馬匹的韁繩,遞給了蕭恆。
蕭恆一眼不發的跨了上去,蕭肅也跟著騎上了馬。
「有句話,為弟不知道該不該問!」蕭肅連拍了幾下馬背,趕上了蕭恆。
「嗯!」
「皇兄為了王妃和兩個孩子,將局勢弄成了眼下的境況,為弟都有了進退兩難的感覺,皇兄可有後悔?」
蕭恆沒有說話,看著前方的路,走下去了一段路,才道:「不後悔,我後悔的是當初聽著太后的話,傷害了太多人,如果本王當初就能殺伐果決,也不會出現如今的境況了。」
「只要太后一意孤行,這境況是遲早都要出現的,只是舒喻母子的出現將這境況提前了而已。」
蕭肅思考著蕭恆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二人不再多言語,打馬一路行去,各自回了府邸。
「爹爹!爹爹!」
兩個孩子跟舒喻玩得一頭汗,見蕭恆兩兄弟進來,跑著迎了上去。
「玩什麼呢?」蕭恆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眼睛卻瞟向舒喻。
陽光下,額頭的汗滴閃著光,臉頰也被曬得緋紅,玩鬧時的笑靨還掛在臉上。
這女人竟然讓蕭恆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
蕭恆不由地牽起兩個孩子的手,向舒喻走去。
「王爺!」舒喻輕輕行了禮。
「你也玩的是一頭汗啊!」蕭恆自己都沒有覺察出自己的話語是有多溫柔。
舒喻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一些,幸好,被陽光曬出的紅頰掩飾了過去。
她忙伸手擦了擦了額頭的汗。
蕭恆左右看了看,眉頭皺了皺。
「怎麼都沒有一個人跟著,要擦個汗喝個水都沒人伺候著。」語氣中微微的帶了怒意。
「不妨事,我們並不嬌貴,這兒離七悅閣也不遠,要喝水擦汗去七悅閣便可。」
「玩什麼玩出這一頭一身的汗啊?」
「老鷹抓小雞!」豪豪搶著回答。
「我是老鷹!」然然也爭著說。
「怎麼玩啊?」
「爹爹當老鷹吧!」然然說著,又把舒喻推了出來:「娘親是老母雞!」
「我們是小雞!」豪豪說著,站到瞭然然的身後,牽起瞭然然的衣服。
舒喻低著頭,目光偷偷地探出來看蕭恆。
他一身紫紅的暗花絲綢官服,腰間佩了玉帶,頭上戴了官帽。
這身打扮~~~當老鷹?
舒喻將手探到身後,抓住瞭然然牽著她衣服的小手,轉過身來,看著兩張興緻勃勃的小臉道:「你們看你們爹爹剛剛回來,還穿著官服呢,讓他去歇會兒吧!」
兩張小臉頓時便拉了下來,方才的興緻立即便消失不見了。
看著這失望的兩張小臉,蕭恆解下了頭上的官帽,遞給了隨從。
「爹爹不累,我們開始吧!」
說著便做了一個老鷹展翅的動作,還對兩個孩子和舒服擠了擠眼。
舒喻還從未見過這懿親王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開始了!開始了!」
兩個孩子興奮地叫了起來,躲到了舒喻的身後。
舒喻也只能快速地進入狀態,化作了一隻抱護小雞崽子的雞媽媽。
兩個孩子在身後,舒喻要護,蕭恆要抓。
孩子們叫著笑著,兩個大人也不時地碰撞,貼緊,又分開。
奇怪的是,舒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而是覺得很正常很自然。
一個簡單的遊戲,一家四口玩的不亦樂乎。
柳舒彥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處的歡樂,她的眼中漸漸地現出了惡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