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是太后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無論太后做了什麼事,大將軍都會站在太后的那一步,永遠都是她的擁護者,
即使大將軍知道,太后當年為了保住自己在後宮的地位,殺了不少的人,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先帝的駕崩也與她脫不了干係,原本先帝是要殺了她的,大將軍可知先帝為何到最後卻放過了她?」
陳帆搖了搖頭:「本將軍自然是不知道的。」
「太后在自己和皇上的體內種下了蠱蟲,將兩人的命脈連在了一起,只要太后一死,皇上也會跟著去。」
陳帆看著蕭恆的背影,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蠱~~~蠱蟲?」
「是的!」蕭恆肯定地回答,轉過身來看著陳帆。
「可是蠱師不是早就消失了嗎?如何還會有蠱蟲出現在這世上?」
「他們只是在我們的眼前消失而已,不代表他們就不存在。」蕭恆看著陳帆懷疑的臉。
「大將軍是不信本王?」
陳帆笑道:「本將軍該信王爺嗎?」
這兩人雖然同朝為官,可身份上卻有著天大的差別,蕭恆是皇家的人,而他卻是從一個小兵,從戰場上用性命拼回來的功勛,再加上當時還是皇后的太后提拔,才一步步當上大將軍的。
陳帆當然知道太后對蕭恆的想法,對於這樣的宮廷秘聞,他是敬而遠之的,也因此對蕭恆除了基本的尊敬以外不再有其他任何的感情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所以根本就談不上所謂的信任,對於蕭恆說的話,陳帆也不會深信不疑。
「太后和皇上是親母子,太後為了自己的權勢做出這樣的事來,本就是皇家的醜聞,而本王卻將此事向你全盤托出,無論你信與不信,都脫不了干係了。」
蕭恆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陳帆聽出了他話中的懇求,迫不得已以及威脅。
他將自己視為生命的秘密說給了陳帆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今日之行勢在必得。
陳帆沒有說話,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遭受了旱災的大贏國子民,皇家醜聞,
而蕭恆只想將賑災糧草送出城而已,萬一蕭恆所說具是事實,那太后也不是他所應該追隨之人了。
蕭恆完全可以將自己一舉斬殺,他卻只是將自己困在這府中而已。
退一萬步將,無論信與不信,這災是要賑的,人命是要救的。
「王爺稍等,待本將軍修書一封。」陳封將蕭恆讓到了上坐坐下,自己則拿起書桌上的一支炭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句話。
仔細地疊好,塞入了信封中。
蕭恆接過信封,頷首謝過:「多謝大將軍相助。」
收好信封后,他又寒暄道:「大將軍也用這炭筆?」
「哈哈!」陳帆大笑了兩聲:「這炭筆好用啊,不用磨墨,我們將士出征也可以隨身攜帶。發明這炭筆的東新街的柳夫人可真是個人才啊!」
「哈哈,是呀是呀!聽說這炭筆很難買到,本王去為大將軍求幾支來。」這個人才不就是自己的王妃嘛,求個幾支炭筆還是不在話下的。
陳帆一聽可興奮了:「陳某先謝過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