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麼了?」那個人見舒喻這麼痛苦的一張臉,不再平靜了,著急問道。
香茗輕笑:「王爺莫急,夫人這是害怕喝葯,並不是有什麼不妥。」
蕭恆繃緊的心這才放鬆下來。
沒有從床沿上站起,反而向香茗伸過手去:「我來!」
「啊?」香茗愣住了。
舒喻則是還沒開始喝葯,就已經是苦不堪言了。
「不~~~不~~勞煩王爺~~了!」她虛弱地小聲說道。
蕭恆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沒聽進去了,專心地用小勺子輕輕地攪動葯碗,不時地對著葯碗輕輕吹個幾口。
這場景,本該是很感人很能令人動心的時刻,可舒喻覺得很恐怖。
那些電視里演戲時,碗里裝得可是糖水或者可樂,可那個男人手中端著的是苦到讓人懷疑人生的真正的湯藥啊!
香茗也很緊張,她可是是見識過自己的這位主子喝葯的場面的。
那個真是鬼哭狼嚎啊,稍有不慎就會將一碗辛苦熬出的湯藥吐了個精光。
眼看著蕭恆舀了一勺子湯藥就要送得到主子的嘴邊了,香茗緊張地對舒喻說:「夫人,這個葯是必須喝的,您忍一忍,一定要將這碗葯喝了。」
舒喻真是欲哭無淚,怎麼就沒有人將葯製成藥丸呢? 生病受傷什麼的已經是很悲哀的事了,還要喝這麼苦的葯了。
即使是這個大贏國權勢最大,顏值也極高之人給自己喂葯,這葯還是苦啊!
舒喻定定地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白瓷勺子,接受著她必須要承受的苦澀。
「等等!」那勺子停在了半空。
「夫人,怎麼了?」香茗忙問 。
「蜜餞!」
「哦!有!有蜜餞!」香茗忙轉身將桌子上的蜜李子連盒一起端著,站到了舒喻的床頭。
那勺子又向著她而來,那勺子後面的那張臉已經是鐵青。
這是逃不過的,想要這傷早日好起來,這葯是必須要喝的。
舒喻認命地閉上了眼,張開了嘴,香茗已經準備好湯藥進舒喻嘴裡的同時蜜餞也會準時進她的嘴裡。
可是,她的首戰失敗了,這個葯不知道郎中在其中加了什麼特別的藥材,簡直苦到沒天理。
她根本就控制不住口腔的自我反應。
「噗!」一口葯全噴了出去,全在蕭恆的臉上。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要沒命了。
那張平靜的臉上全是葯汁,再也無法平靜下去了,來不及收回的白瓷勺子在舒喻的眼前發著抖。
蕭恆緊閉的雙眼猛地睜大了,他一把甩掉了手中的勺子。
一隻手猛地捏住了舒喻的下頜,舒喻驚恐地想要掙扎,可稍微一動那傷口處就疼痛無比。
蕭恆的速度也是極快,香茗還沒來得及阻止,舒喻還沒來得及掙扎,湯藥已經從舒喻的喉嚨直灌入了她的胃裡。
直到碗里的湯藥一滴都沒有了,蕭恆才拿開碗去,塞進了香茗的手中,自己氣呼呼地站起身來,大踏步地走出去了。
完全不管床上被嗆得眼淚直流的舒喻,又不能咳嗽,一咳就傷口就痛得要命。
香茗忙幫舒喻輕撫胸口,想讓她舒服些。
舒喻沒被那劍刺死,也要被這個男人給折騰死了。
她恨的牙根癢:「蕭恆,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夫人,快別說話了,這麼折騰可怎麼好,吃了葯趕緊睡會兒吧!」香茗擔心自己的主子。
舒喻聽話地閉了眼,猛地,她又睜開了眼。
「這是哪兒?」
香茗猶豫了一會兒才答:「七悅閣!」
舒喻閉了眼:「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