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緊閉著雙眼,咬緊了牙關,躺在榻上,承受著從胸口傳來的陣陣痛楚。
邱管事讓人去請醫生,又讓小丫頭擰了熱毛巾進來。
柳舒翰接過去,為舒喻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許久之後,舒喻才慢慢地恢復過來。
「好些了沒有?」
柳舒瀚一臉關切地看著舒喻。
舒喻點點頭:「沒事了,哥哥不用擔心。」
她看了看身邊圍著邱管事和幾個小丫頭。
「我沒事了,你們去忙吧!」
邱管事便帶著小丫頭們退出去了,舒喻發現他們退出去時臉上都帶了很奇怪的表情,像是在憋著笑。
房裡只剩了柳舒翰和舒喻兄妹二人。
柳舒翰看著舒喻,又想著邱管事他們離開時的表情,忍不住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舒喻疑惑的看著他。
「哥哥!妹妹可是疼得差點連命都沒有了,才醒過來,你為何要笑成這樣?」
柳舒翰強忍著笑,伸手指著舒喻的臉。
「你~~你的這張臉,妹妹自己去照照鏡子看!」
舒喻明白了,自己剛剛出了一臉的汗,哥哥用熱的濕毛巾幫她擦汗,那臉上黑黑的眼圈和滿臉上的脂粉,定時被擦得一團糟。
不用照鏡子,舒喻也能想象出自己現在這張臉有多滑稽。
可是舒喻卻沒有這個心情和哥哥玩笑。
「哥哥!我有要緊的事要對你說。」
柳舒翰還覺得很奇怪,他們兩個其實剛剛才分開,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她又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對自己說呢?
心中疑問著,目光卻是看著舒喻的眼睛,點了點頭:「妹妹有什麼要說的話,儘管說便是。」
舒喻想了想道:「哥哥或許不信,但是,妹妹卻見到了哥哥被刺殺的場景。」
柳舒翰聽了這話,憋著的笑徹底地從他的臉上消失了。
「我被殺?妹妹是如何預見的?」
「妹妹也說不清楚,總之,有危險的時候,妹妹有時候就會提前預知。」
接著,舒喻便將自己所看到的那一片將陽光遮得嚴嚴實實的林子,以及那些黑衣人刺殺他的場景,都細細地描繪給柳舒翰聽,一邊說的時候,舒喻一邊極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恐懼。
方才那種疼痛,也讓她深深的恐懼。
這是第一次,她在預知的時候感覺到了疼痛。
她並不明白為什麼,只是眉頭鎖得更緊了。
柳舒翰輕輕地拂了拂舒喻的後背。
「哥哥信妹妹說的話,妹妹提到的那片林子就在錦城的西面。」
那片林子是屬於醇親王的,我有時會去那片林子中練習武功。
「那哥哥近日別再去那林子了。」
柳舒翰有些莫名。
「哥哥今日都沒有計劃要進那片林子去,妹妹又是如何會遇見這場景的呢?」
舒喻著急道:「」不管了,哥哥!總之,都不要再去那片林子就好了。」
柳舒翰的眉頭卻思索著搖了搖頭道:「不!哥哥還偏要進入那片林子里去。」
「上次,哥哥被陷害的事,雖然現在已經風平浪靜,我們還沒有徹底查清楚背後的主謀,哥哥相信你預見到的這一次,一定是與那人不無關係,哥哥想趁此機會將那幕後之人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