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沒有想到幾年沒見柳舒喻,居然跟她娘親學得一樣的會演戲。
舒喻沒穿越之前就很討厭這樣的人。
把她趕走之後,眼前耳根都清靜了許多。
熱情地跟身邊的高門貴女們聊了幾句,舒喻便邁著別輕快跳躍的步子從工坊里出去了。
迎面卻見那柳舒彥還在門口站著,正跟柳舒翰再說著些什麼。
見舒喻出來,柳舒彥抹著眼淚,輕聲道:「哥哥,就是他!」
柳舒翰看了一眼舒喻,兩人的眼神交匯,各自心中都有數了。
「你說她?欺負你?」
「是的!哥哥!」柳舒彥說著靠上了春柳的肩,一幅弱不禁風地樣子。
柳舒翰對著舒喻行了個禮。
「小生舒翰見過柳夫人!」
舒喻含笑對柳舒瀚福了福:「小女子見過柳大公子。」
接著便故作驚訝地問道:「公子與這位~~~側妃,認識?」
柳舒翰忙答道:「自然是認識的,她是我的妹妹,如今的懿親王府柳側妃。」
「哦~~原來懿親王府的柳側妃,是柳大公子的妹妹呀!」
說著,別對著柳舒彥微微頷首。
「側妃怎麼不早說是柳大公子的妹妹呢?如果本夫人早知道是柳大公子的妹妹,我定然不會拂了柳大公子的面子,即使挨了你這丫鬟的一巴掌,也不會啃聲的。」
柳舒翰一聽,雙眸中閃過一絲的寒意。
「妹妹為何要扇夫人巴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哦~~~,這都不怨側妃,而是她身邊這個丫鬟,也許是在懿親王府里作威作福慣了,上來就想抽我。」舒喻慌忙幫著柳舒彥開脫。
「我沒有!我沒有!大公子,我沒有。」春柳慌忙地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驚慌地解釋著。
柳舒翰面色一寒:「又是你這個惡奴!」
「原本我妹妹與柳夫人,都是姓柳,完全可以成為好姐妹,偏偏就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本公子這就修書一封給懿親王府,讓他給你賣了去。」
春柳嚇壞了,噗通一下就跪到地上:「大公子,側妃,柳夫人!可萬萬不能讓懿親王知曉,這樣奴婢的命就沒了。」
柳舒彥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都忘了要繼續裝哭了。
但是這柳舒翰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她無可反駁。
如果她護著春柳,反倒顯得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了。
「哥哥,哥哥!你別急!」她拉著柳舒翰又哭了起來。
「春柳是自小跟著我的丫鬟,我在那懿親王府已經是備受冷落,身邊也沒有一個親近的人,她雖然是個惡奴,可處處護著妹妹的,哥哥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舒喻心中冷笑,又添了一把柴火:「這樣的惡奴,如何能護得了姐姐?只會給姐姐帶來許多麻煩而已。」
「姐姐早日給自己換一個真正忠心的丫鬟才是,今日你還算幸運,遇到的是我,不論哪天遇到個心狠手辣的主,你這惡奴要上去不由分說,就扇人巴掌。人家能放過你?你說是不是平白給你找了很多麻煩?」
柳舒翰假裝皺眉,認真的點點頭:「柳夫人說的是,這樣的惡奴真的是留不得。」
「妹妹,不如今日就自己回府吧,哥哥現在就將她賣掉。」
柳舒彥慌了,這春柳雖說蠻橫了些,可是,她身邊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知心人了。
她只好咬了咬牙道:「哥哥!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子,自小便是在柳府長大的,你怎麼忍心將她賣掉?妹妹這就回去對王爺說清楚此事,重罰春柳,哥哥,看在妹妹在懿親王府可憐的份上,就將她留在妹妹身邊吧。」
說著一雙美目直掉眼淚。
柳舒翰假裝心疼地道:「既然妹妹這麼說,那哥哥也不會讓妹妹過多的傷心,那就按妹妹說的做,但是如果她下次再犯,我定然不會饒過她。」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柳舒彥忙擦乾了淚:「多謝哥哥!」
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一邊的舒喻。
「春柳還不快起來,我們回王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