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醇親王來了。」
蕭恆聽得外面得聲音,放下手中的筆來,伸了伸僵硬得胳膊。
離開錦城才三天而已,奏摺便已經堆積如山,有太多的事,下面的官員在等著他的批複。
他從椅子上起身,邊舒展著坐了一個上午的的身子,邊應道:「進!」
門打開,蕭肅快步踏入屋內,帶進了一片燦爛的陽光,門復又關上,陽光也被關在了門外。
蕭肅幾步跨到蕭恆的書桌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細條形狀的錦盒,放到了蕭恆的書桌上。
蕭恆不解地看著他。
蕭肅用眼色示意:「打開!」
蕭恆便拿過那錦盒,打開來,裡面是一個細細長長的東西,表面是絲綢纏繞上去的。
他小心地取出來,那細長的東西一端極細極尖黑色,像是燒焦的木頭。
錦盒裡還有一張紙,蕭恆展開,上面畫了一隻手,那手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握著那細長的東西,紙上還寫著「炭筆書寫之手勢。」
「炭筆?」蕭恆望向蕭肅。
蕭肅點點頭:「皇兄不妨學著那紙上所畫的姿勢試著寫寫。」
蕭恆也起了興緻,看著那圖,握起那炭筆,在紙上試著寫下了幾個字。
那幾個字一樣的雋秀,比紫毫筆寫得字更乾脆利落寫,字跡是要淡一些,卻也不用等它干透。
不由得嘆道:「這可是個好東西,不用磨墨,攜帶也很方便。」
「皇兄國事纏身,不清楚這錦城內流行的物件,這炭筆啊已經早就在錦城的高門貴族之間盛行了。」
蕭恆澀澀一笑,他這些年確實是一心鋪在權謀之術和國事上,對這些個新鮮玩意從不上心。
蕭肅從他手中拿過炭筆,重又放入錦盒內。
「皇兄自從那金光寺回來邊埋頭奏摺之中,都不曾歇息過,今日皇兄暫且放下國事,隨為弟出去散散心如何?」
蕭恆面有難色。
蕭肅卻不由分說,拉起他就往那暗門處去。
思量了一下,又回頭來打開門,對著門外候著的方謙道:「本王與你們王爺有要事相商,任何人來都不得打擾。」
方謙會意:「屬下明白!」
二人這才打開暗門,進入暗道,不多一會兒便自懿親王府附近的另一所宅院出門來,上了門外候著的一輛馬車,身上的衣服也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暗色常服。
馬車行了半柱香的時間,車裡的蕭恆就聽到陣陣的喧嘩聲。
蕭恆掀起帘子來往外瞧去,卻發現並不是錦城的主街道。
蕭恆雖然沒有來過,卻也有所耳聞。
「這便是那東新街?」
「正是!」
「果然熱鬧!」
「不僅熱鬧,還有許多新奇的玩意呢!」
說著,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蕭肅先一步下了馬車,蕭恆緊跟其後。
下來之後,他抬頭往眼前的建築看去,一棟半新不舊的三層小樓,樓前掛著一塊牌匾,上書「瑜伽舞蹈館」
瑜伽?
蕭恆皺眉,這兩個字很是怪異,卻又彷彿在哪裡聽到過。
「兄長,我們進去吧!」
蕭恆越來越不解。
「你帶為兄來這兒有何用意?」
蕭肅笑道:「為弟還能吃了兄長不成?就是看兄長多日勞累,帶兄長出來歇息個半天。
蕭肅見身邊的人加快了腳步往裡走去,便催促道:「快些吧!看樣子是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