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帶著孩子們出門,尤其注意安全問題,她的預知能力再次發揮了其作用。
她儘可能地避開讓她覺得不舒服的路,選擇讓自己覺得安心的路,避開了有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
一路無驚無險地進入了大贏國。
大岳國和大贏國同處在這塊大陸的南方。
大悅國偏西方一些,而大贏國在東方。
大悅國的山多水多,山不高,河不寬,地勢起伏,細而長的小河在形狀各異的山間川流,好比俏麗活潑的女子。
大贏國地勢平坦,偶爾才能見到一兩座山佇立在廣闊的平地上,大大小小的河道灌溉大片的良田,更像是溫柔多情的女子。
算算時間,大概再有個三四天,他們便可以順利到達大贏國的都城景城,見到父親和哥哥了。
其間,舒喻只收到過來自錦城的唯一一條消息。
舒喻從信中得到了令人揪心的消息,那黃家的人死咬著柳舒翰不放,柳光祖已經被氣得病倒在床。
舒喻心中焦急,擔心著哥哥出事,也為柳光祖的身體憂慮。
她一路憂心忡忡,兩個小傢伙卻是一路上都興緻極高,這麼多天了,車馬勞頓的,也沒見他們兩人有絲毫的疲憊。。
自從舒喻帶著他們到了大豐鎮,便一直生活在那裡,兩個小傢伙也沒有出過遠門。
這一路上,他們見到了不一樣的山水,不一樣的景緻,對看到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興趣。
無論內心有多焦急,每到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舒喻都盡量停下來讓那兩個小傢伙盡情地玩耍一番。
這一日,兩個小傢伙貪玩了一些,他們到達打尖的深井鎮時已經天黑了。
好在客棧還有多的房間。
舒服定好了房間,又點了兩桌菜。
隨行的護衛們一桌,舒喻、香茗和兩個孩子一桌。
這一路行來,他們白天都在趕路,午膳都是乾糧果腹,晚上要碰到好的客棧才能好好的吃上一頓,大部分時間也是草草解決。
這深井鎮是自西方來的旅人們的必經之地,鎮上的客棧都算是不錯的。
舒喻便多點了一些飯菜,讓大家放開肚皮好好吃上一頓。
客棧一樓的大廳里坐了幾桌人,舒喻一向不喜引人注目,入座前特意交待眾人要盡量保持安靜。
因此他們一行人入座,也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很快,菜便送了上來,眾人低頭吃飯。
才吃了幾口,香茗便悄悄向舒喻靠過來,低聲說道:
「夫人!左手邊那一桌的那男人一直在朝我們這裡看。」
舒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那桌人的穿著打扮一看便是那痞子一類的人,他們邊喝著酒,邊肆無忌憚地盯著舒喻看,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更是一臉的淫笑。
舒喻低聲道:「不管他,別去瞧他們,我們吃我們的飯。」
香茗只得應到:「是!」
坐正了身子,給兩個孩子夾菜。
她夾了一塊魚肉放進然然的碗里時,然然對著她壞壞地一笑。
這個笑,她再熟悉不過了,預示著有什麼人要倒霉了。
香茗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目光:可不許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