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鎮的清晨靜謐而清新。
林中只聽得到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歡叫聲和泉水的叮咚聲。
只要天氣好,舒喻都會去山小跑上一圈,再回到靜水河邊打坐或者做瑜伽。
生活如此悠閑,這是她在自己的時空中時所想象不到的。
那時的她整天奔波於各個瑜伽館之間上課,那些年,錢沒少賺可也沒有太多的私人時間。
生活的重壓有時候讓她有一些喘不過氣來,在她自己的時空,活到二十六歲的舒喻卻不敢奢望愛情和婚姻。
如今的每一天,所有的時間都是屬於她的。
瑜伽不再是她求生的手段,而真正的成為了她的愛好。
太陽從東邊的小山丘露出全臉后,舒喻便開始往回走。
她並不擔心這一帶的安全問題,她的預知能力已經是爐火純青了,只要有危險來臨,哪怕是一隻野貓躥出來會嚇她一跳,舒喻都能感覺得到,從而避開這些危險。
繞過一片小竹林就是莊園大門了,舒喻剛轉出來,便看到莊園的門前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前站了一位個子不高卻消瘦的男子。
那男子束著高高的髮髻,抬頭挺胸,站得筆直。
舒喻想了想還是別惹他了,轉了個身繞道莊園的後門。
莊園里,兩個孩子已經起床吃好了早飯,在院子里踢球玩。
香菱見舒喻從後門進來了。趕緊給舒喻拿來厚罩衫為她披在身上。
「夫人可要沐浴?」
舒喻搖了搖頭:「等一下查將軍要來上課,上完課再沐浴。」
香茗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娘娘!那府尹大人的少爺又來了!」
「別理他,把莊園門關關好!」
舒喻可不想自己美好的一天,被這樣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給搗亂了。
兩個小傢伙卻是耳朵尖,把香茗的話全聽了去。
然然雙眼一瞪,兩手叉腰,小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什麼?上次給他額頭上打的包還不夠大是不是?」
豪豪也學著然然的樣子,手叉著腰,鼓著小腮幫子氣呼呼地道:「哼!這次給他打兩個。」
看著這兩個鼓成小河豚的小傢伙,舒喻還沒笑出來,他們兩個就已經「嗖」地一聲往屋裡跑去,一個拿了彈弓,另一個抓了個木箭,就往外衝出去。
舒喻見狀趕忙阻止:「站住!」
可是兩個小傢伙充耳不聞,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九兒!」這個莊園里,只有九兒才能管得住他們兩了。
就兒卻完全沒動,淡淡地說:
「這兩個橫豎也不會受什麼傷,倒是那個府尹家的公子,是該讓他吃些苦頭,省得這麼一趟又一趟地來堵門。」
「那你去盯著點!可別讓他們把那人傷的太重,到時候即使有查將軍護著也說不過去。」
九兒卻不同以往地笑了笑:「夫人您就別管了,有大人在,那公子傷了才更說不過去。」
九兒說的也沒錯,舒喻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隨著他們去了。
她看看九兒,再想想剛剛跑出去的兩個小胖身影,舒喻竟然有了種被團寵的幸福感從心中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