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空不像舒喻的那個世界,空氣被污染,天空永遠都是灰濛濛的,地球變暖,在江南長到二十多歲的舒喻,都沒見過幾場雪。
她在這個時空過了兩個新年,就遇到了兩場大雪。
過完年又下了一場。
大雪初霽,陽光灑在院子里厚厚的積雪上,亮的刺眼。
舒喻和香茗,端了椅子坐在屋檐下曬著太陽。
兩個小傢伙被香菱香茗套上了厚厚的棉衣,戴著虎皮帽子,於香菱和九兒帶著在院子里堆雪人。
舒喻看著兩個小傢伙在雪地里搖搖晃晃站不住的可愛模樣,臉上泛著溫柔的光。
「鼻子!這兒!」然然伸手點著自己的鼻子,又點點那圓滾滾的雪球,給豪豪示意鼻子的位子。
「不對,是在這兒!」豪豪伸手指著自己的小嘴巴。
然然伸手在他在腦殼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笨!這是嘴巴!」
「嘴巴!」然然拿起準確給雪人做嘴巴的紅辣椒遞到了豪豪的手上:「嘴巴!」
豪豪有點糊塗了:「嘴巴!」
然然跟香茗他們都笑了起來。
豪豪這才發現自己被他們兩個糊弄了,羞澀的跟著他們一起笑。
蕭恆陪著那小皇帝靜修了一年,舒喻也被關了整整一年的禁閉,不過,舒喻倒並不介意。
被關禁閉的這一年,她的日子過的清爽滋潤。
她不用總是擔心會有人突然闖進來發現這兩個孩子。,可以讓孩子們在院子里撒歡。
一年的時間,兩個孩子快要兩周歲了。
他們的小短腿走路已經走得很穩了,基本的對話也學的差不多了。
哥哥柳舒翰雖然沒再來,卻經常會想辦法通過送吃食的人,給他們傳遞外面的消息。
哥哥告訴舒喻,庭院和田地都已經幫她置辦好了,並且還畫了一張簡易的地圖給她,告訴妹妹院子的大概位置,花了一千二百多兩的銀子,都是柳梁氏出的。
這一年裡,舒喻練習跑步和瑜伽,一絲都不敢鬆懈,飲食上也是控制得很好。
她的身材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體重,用舒喻自己的話說,她現在是屬於微胖型,
除了瑜伽,她也更著九兒練習一些簡單的武術,即是健身又可防身。
與九兒一起練習武術時,舒喻發現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兩人對打時,只要是向舒喻刺過來的劍或者打過來拳頭,她的預知能力自動判定為是對舒喻的威脅,九兒的每一個攻擊動作,這劍或者拳頭指向哪裡、力度多大,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能輕而易舉的避開攻擊。
舒喻就明確了自己的練習要點,重點練習速度,並學習一些躲避的步伐。
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後,九兒的劍和拳頭再也近不了她的身了。
過了春節,很快就是元宵節了,來送東西的小廝告訴香菱,今年的遊園會要提前兩天,說是陪著小皇帝靜修的王爺就要回來了,府里乾脆將遊園會提前幾天,順便給王爺接風。
香菱嘟著嘴道:「我來這府里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從來都沒參加過遊園會,要是能去猜個燈謎,得個獎品,應該也是不錯的。」
香茗狠狠的踹了她一腳:「你又不識字,猜什麼燈謎啊!」
「看看熱鬧總可以吧?」香菱不服氣。
香茗瞪著她,又拿眼睛瞟了瞟舒喻,香菱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便不再言語。
舒喻都聽著看著呢!
「放心吧!本王妃欠你們的都會還給你們的。」
「娘娘,您哪裡還欠我們的?您已經對我們恩重如山了。」
香茗只要一提到這件事,便會覺得喉嚨發緊,鼻子發酸。
舒喻被關了禁閉,無法外出,卻牽挂著她們的家人。
拜託了柳舒翰將這兩個小丫頭的家人都安頓好了。
香菱的父親被送進了醇親王府,讓他獨自照看一片花園,如此一來,他賭心再重也沒處賭去;香菱的弟弟,則被他安排進了一家醫館當起了學徒。
至於相茗的家人,柳舒翰出錢治好了她妹妹的病,又出了錢給香茗的母親開了一家小麵攤,一家人靠著這小麵攤也能豐衣足食。
兩個丫頭的後顧之憂都解決了,她們便也更安心地在這七閱閣陪著舒喻。
至於九兒,她一直都沒有想起來自己的家人,舒喻當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只能平日里多心疼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