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時常會想起那雙手,那雙向她伸過去,想扶起她來的那雙手。
那麼的白凈纖細,微凸的骨節又比女人的手多了一份力量,給人以安全感。
再看看自己那雙胖乎乎幾乎摸都摸不著關節的手,舒喻咬了咬牙,兩圈不夠再來兩圈!
不由地低下頭,猛地加快了自己跑步的速度。
剛轉過一個小花壇,舒喻已經發現了前方不遠處突然就冒出來的兩個人影。
可是,想剎車已經來不及了,她這樣一個肥胖的身軀,重量大慣性更大。
她整個人結結實實地就撞了上去,又被彈了回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喲,哎喲,誰呀?這麼不長眼睛。」她齜牙咧嘴的甩甩手腕,摸摸屁股,嘴裡還哇啦哇啦的叫個不停。
不對!舒喻感受到了兩道冰冷的寒光。
抬起頭來,她看到了那寒光的來處,一張比寒光還更冷的臉。
跑得滿身汗的舒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哦,王爺啊!王爺早!」
她也顧不得屁股疼了,一骨碌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嗯,王爺,臣妾跑完步了,這就回去了,您請便!」
說完她就想腳底抹油溜了。
「回來!」一步都沒跨出去,舒喻就被叫住了。
舒喻沒辦法,只好再乖乖的轉過身去。
蕭恆著著眼前的舒喻,眉頭越皺越緊,這麼冷的天,這個胖女人跑得一身的汗,她怎麼敢就穿成這樣出來了?
「你這是穿的什麼東西?就敢出來這樣拋頭露面了?」
舒喻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這都是香茗用白紗布給她縫製的,都是為了方便練習瑜伽,香茗根據舒喻的要求一針一線做出了的。
上身是比較貼身的小衫,下身是一條寬鬆的燈籠褲,款式寬鬆又不會有走光的風險。
「這沒有什麼問題呀!上次王爺來,臣妾也是穿了這身啊!」
舒喻剛跑完步,臉上還在不停地冒著汗,身上的汗水已經浸透了她身上的紗衣。
上衣幾乎全部貼在了她的軀體上,將她上身的線條勾勒了出來。
雖然還是胖,但是那些線條已經不再鬆弛下墜,有了張力和弧度。
這種程度的豐滿,其實是容易令男人們血脈膨脹的。
但是舒喻卻沒有完全意識到這個問題,莫名其妙的瞪著這張冰川臉。
「你看,竟沒有露胳膊也沒有露腿,況且,這附近也沒什麼外人。」
那邊冰川臉側過臉去看了看身邊的方謙。
方謙頓時明白了,尷尬地轉過身去背對著舒喻。
「身為堂堂的懿親王妃,竟然穿著這種不堪入目的衣服出門亂逛,簡直就是有傷風化。」
舒喻不明白,這就算是有傷風化了?低頭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是我特意做了練習瑜伽用的。」
「瑜伽?」蕭恆從未聽說過有瑜伽這樣的武功,「瑜伽是一種什麼樣的武功?本王從未聽說過,還是你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
「王爺,瑜伽不是什麼武功,只是幫助我強身健體的~~~一種方式」。
蕭恆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不信任三個字,又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立即回去給我把這衣服換掉!」
說完,就徑直往七的悅閣的方向去了。
舒喻暗暗叫苦,怎麼又去啊?
舒喻不敢再怠慢,只好快步跟上蕭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