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她抬出來,給她止血,她再這麼流下去問題可就嚴重了。」
「可是娘娘!」香菱覺得不妥,還是提醒一下舒喻是否不該這麼幫這個女刺客。
舒喻對她輕輕搖頭。
「我答應她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那紅衣女子被抬到床上時,已經是面無人色了。
舒喻將她腿上的布扯開,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
三人一看都有些被嚇到,他們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舒喻大概檢查了一下,看她的流血量應該是沒有傷到大動脈,那就好辦了。
只要給她消消毒,不要發炎就可以了。
「香菱,你去打些水來,香茗,你去找一些沒有染過色的布條過來。」
「我記得廚房有幾罈子沒喝過的酒對不對?」
香茗點了點頭。
「你也拿一壇過來。」
東西都備齊后,舒喻在紅衣女子跟前蹲下。
「你忍著點啊!我要給你清洗傷口並消毒,處理的不好的話,後面很容易發炎長膿,那就不好辦了。」
紅衣女子覺得這王妃說話怪怪的,但她心裡卻有莫名的一種信任感。
她任憑舒喻幫她清洗傷口,又在傷口上擦酒,疼的她冒出了一身冷汗,卻從頭到尾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消完毒之後,舒喻用白布在她的傷口處繞了幾圈,但她並沒有學過護理這方面的知識,不知道這繃帶究竟是如何綁牢的。
只好在纏繞好的布條上,又加了一條布條,將原先的布條固定住,少女心突然泛濫起來,舒喻非常細緻的幫她打了個蝴蝶結。
「嘿嘿,怎麼樣?好看吧?」
三人都看著舒喻和蝴蝶結一臉無語。
香茗扯了扯唇角:「好看!」
她們這個娘娘還真是心大,剛剛才逃過一劫,此刻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唉!你們不要這樣嘛!一點生活情趣都沒有。」
轉頭笑嘻嘻地看著那紅衣女子問道:
「刺客姐姐!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刺客姐姐?那紅衣女子被嗆得輕咳了幾聲。
「小女子無名無姓,在組織中排行第九,都叫我小九。」
「組織?什麼組織啊?」舒喻好奇的問。
小九立即臉色一凝,目光變得警覺。
舒服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抱歉抱歉,不該問不該問。」
「嗯~小九這個名字不好聽,我們以後叫你九兒吧!」
香菱一頭黑線。
「娘娘!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啦!小九這個名字,男孩女孩都可以叫,九兒聽起來就是個女孩的名字。」
小九生硬的點了點頭:「那就叫九兒吧!」
「香茗你給九兒找身衣服來換了吧!明天把這些沾了血的東西和九兒的衣服,全部拿到院子里的那棵樹下埋了。」
「是,娘娘!」
香菱見大家都折騰的差不多了。
「娘娘!時辰不早了,該歇著啦!」
舒服點點頭。
「你們去歇著吧!九兒,你就睡這裡吧!」
香茗和香菱同時叫了出來:「娘娘這可使不得!」
「那你們讓她睡哪兒去啊?而且她這麼進進出出的,太容易被外面的那些護衛發現了。
香茗就放心吧!她想活命的話就不會害我。」
這話是說給香茗她們兩個丫頭聽的,也是說給九兒聽的。
香茗和香菱兩個對視了一眼,也無話可以反駁。
幫九兒換上了衣服后,又在舒喻的床邊鋪好了一個地鋪。
兩人這才忐忑不安的出去,回房間睡覺去了。
九兒不太愛說話,跟香茗香菱兩個小丫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卻與兩個孩子相當的投緣。兩個孩子一見到她就笑得特別開心,向她伸出稚嫩的小手,整個身體都往她那邊貼,恨不得天天粘在她的身上。
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香菱便氣得不打一處來,輕輕拍打兩個孩子的小手。
「你們忘了那天晚上,她是怎麼把匕首架在豪豪脖子上的啦?你們這些個小沒良心的,我天天這麼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們,怎麼沒見你們對我這麼親熱?」
香茗取笑她:「行了吧!兩個孩子纏著你的時候你又嫌煩,現在不纏著你了,你又吃起醋來。」
「香茗!你究竟幫誰呀?你難道也被她俘獲了嗎?」
香茗笑了:「這從何說起?我只是覺得九兒哄孩子確實有一套。」
「組織里有很多這樣的孩子,我們要照顧他們。」
九兒的聲音不大,卻把舒喻他們都鎮住了。
舒喻皺眉,那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啊?這麼點點大的孩子就被送進去了?
氣氛頓時因為這一句話變得有些沉默,香菱趕緊換了一個話題。
「你們說我們這王爺啊!我們娘娘救了他一命,他都不來七悅閣看看娘娘。」
香茗和舒喻聽她這麼說,齊齊瞪住了香菱。
香菱頓時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趕緊閉了嘴,低頭忙自己手上的活。
上次的事件之後,舒喻每天都在祈求蕭恆不要想起他們這七悅閣的人,就讓他們在這裡安安生生的等孩子再長大些,等待他們合適離開王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