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柳舒彥也生下來個小世子。
舒喻的兩個孩子也滿月了。
小傢伙們非常乖,大概是心疼他們的娘親,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夜裡都很少吃夜奶。
兩個小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豐滿起來,可愛的小傢伙們也給香茗她們帶來不少的歡樂,每日里抱著兩個孩子不肯放手。
舒喻則從兩個孩子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由內而外地散發出母性的光芒。
孩子好帶,又有兩個小丫頭侍候,舒喻的月子並不如想象中那麼恐怖。
閑著無聊的時候,她為自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減肥計劃。
七悅閣在王府花園的角落裡,出門就是一片湖,湖的那頭是亭台樓閣,湖這邊就是荒草雜生,府里的人一般是不往這兒來的,舒喻就打算日後每天早晚都在湖邊跑步,跑完步就練習瑜伽。
第一天跑步,她沒跑起來,肥胖的身體加上長久宅在屋裡,她兩腿無力,氣短心虛,跑不了幾步就要暈倒的感覺。
最後只好退而求其次,沿著湖邊走了一小段路。
跑完步,她換了一身衣裳,那打扮,把兩個小丫頭驚得半天沒合攏嘴。
上半身就穿了個紅色的肚兜,下身是讓香茗縫製的一條簡單的褲子。
香茗抬頭看看剛入春的天:「娘娘不會凍病吧?」
香菱卻一直在念:「這樣被人看見可如何是好啊!這一身的肉~~~」
還忍不住搖頭咂嘴:「嘖!嘖!」
「娘娘,您這是幹嘛呀?」香菱忍不住好奇地湊上來看。
「練習瑜伽!」
小丫頭並不懂,一臉不解地走開了。
幾分鐘后,舒喻終於承認了這個令人悲哀的事實:這個身體實在是太累贅了,之前做起來輕而易舉的最簡單的祈禱式,展臂式都做不好,更別提那些有難度的動作了。
兩小好奇圍觀的小丫頭,沒一會兒就憋笑憋到渾身顫抖了。
娘娘那些奇怪的動作,配上那奇形怪狀的衣裳和一堆肉,簡直太滑稽了。
舒喻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別看著了,忙你們的去。」
她們不懂,練習瑜伽是不能分神的。
兩人也怕自己憋笑憋出毛病來,笑著跑開了。
第一天的練習雖然大打折扣,總算也是完成了。
剛收拾完坐下,舒喻又是一陣心悸的感覺。
嘴裡不自覺地說了一句:「管家來了!」
離開她近些的香茗聽清楚了她說的話。
一拍腦袋道:「今日小世子們滿月,王爺那邊是要給世子送新生禮來的,這個時辰,管家也該來了。」
舒喻接著她的話往下說:「那我們準備一下吧!」
「是!娘娘!」
展管家是懿親王府的管家,叫做展延福,本是懿親王帶兵時手下的一員副將,在戰場上受了傷,腿腳不便,就到懿親王府當了管家。
本是戰場上的一員猛將,來王府後,見多了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心眼也多起來,這王府里該聽哪個的,該踩哪個,心裡都明明白白。
同時他也深知這懿王府的後院與那皇宮的後宮一樣,恩寵並不長久。
後院中的王妃側妃們,他不偏向於任何一個,也不得罪任何一個,他始終明白,這王府的主人只有懿親王爺一個。
他對人總是彎腰躬身,笑臉相迎,唯有到了這七閱閣,他才不屑於討好諂媚。
他高揚著他留著山羊鬍子的下巴,雙眼斜睨著站在一邊的香茗香菱兩個丫頭以及抱著孩子坐著的舒喻。
「王妃,世子滿月了,我特來恭喜王妃,並送來了賀禮,王爺賜名蕭楚然,字齊業。」
舒喻瞥了一眼他身後小廝手中的托盤,那裡放著一塊布和一個掛件。
「本王妃知道了,有勞管家了。」
管家枯站了一會兒,才提醒舒喻:「王妃不謝恩嗎?」
舒喻淡淡道:「噢,今日晚了,改日本王妃自會去向王爺謝恩的。「
「咳咳!」管家輕咳了兩聲:「王妃現下謝恩便可。」
舒喻不解道:「現在?這又不是在宮裡,我也沒見著王爺,我總不至於對你謝恩吧?」
管家有些尷尬,又請了清嗓子:「正是,在下代為轉告。」
「你放下那些東西走吧!謝恩的事就不勞公公代勞了。」
管家不悅,這王妃生完孩子怎麼變得痴傻了?
心中雖是不快,卻也不想與她計較,從小廝的托盤中拿起那個掛件,向舒喻走來:「這是小世子們每人一個的身份牌,容在下為小世子掛上。」
舒喻警覺地抱著孩子側過身去:「不勞管家費心了,稍候本王妃自會為小世子戴上,小世子這會兒該餓了,本宮還要給小世子餵奶,管家還是迴避一下的好。」
管家沒料到這王妃說得這麼直接,但也沒必要與她計較,只好冷著臉放下東西便告辭了。
舒喻拿起了那個掛件仔細看了看,那是個鑲著金邊的圓形物件,似玉非玉,白里透著淺淺的黃色,有些潤卻不通透,舒喻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這種不安感,讓她本能地抗拒著這掛件。
「香茗!把這東西收起來吧!」
「娘娘不可啊!這是世子們每人必戴的物件,象徵著世子的高貴身份。」
舒喻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這麼聽話呢?人前戴人後不戴不就行了。」
「這可是違背了王爺的意願!」
「愚忠!」
香茗香菱兩丫頭也不知道自家娘娘中了什麼邪,居然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兩個丫頭也沒辦法,只得對此守口如瓶,免得整個七悅閣都要跟著遭殃。
「你們有名字了呢!你叫著蕭楚然,你叫~~」殊喻看著另一個孩子,想了想道:「你就叫蕭楚豪吧,小名呢!你叫然然,你就叫豪豪吧!至於什麼字之類的,你們的娘親也搞不清楚,以後再說吧!」
逗著兩個孩子玩的舒喻,忽然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仔細地想了一想,那個李側妃來搶孩子的時候,她在夢中見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而柳舒彥她們來的那次,則是她心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而這一次,管家的出現,在香茗香菱兩個丫頭的心中是意料中的事,而舒喻並不知道這個王府里還有這樣的規矩,更不會料到管家會出現,
至於他送來的那個掛件~~~,舒喻能非常明確的感知到這是個不祥之物。
自己是如何會知道這一切的?不可能每次都是巧合,她根本就不信什麼所謂的巧合。
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她穿越過來之後,不僅有了重生的機會,還自帶了預知的超能力。
對這一想法,舒喻感到興奮異常。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她即使身處這個陌生的時空中,再險惡的環境應該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她想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嘗試著再去感知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即沒有閃電,也沒有什麼場景出現。
或許~這預知能力並不是隨時都有的,而是會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才會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