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話也只是你憑空猜測,毫無憑證,那即便是百里狂刀要保你,我也必須跟你要個說法!」宋天的語氣已經微微動怒,因為如果這還是百里清書的猜測的話,那豈不是說百里清書是在耍他們三人?
結丹期高手其實那麼容易被耍的?
百里清書真敢耍他們三人,哪怕是百里狂刀,想要護下此人都要花費很大功夫。
百里清書當然只是猜測,只不過這個猜測,現在還在證實之中,一旦證實了,那就是證據,就不是猜測了。
所以這會兒他直接否認,連忙搖頭道:「宋天老祖何出此言,如此事關重大之事,清書又豈敢胡言。」
正當此時,百里清暉收到了百里九臨終前的傳訊,他身子微微一顫,見到百里清書看了過來,他立馬站了起來說道:「諸位老祖,還請看!」
三人放過了百里清書,看向了百里清暉。
「你這又是何物?」葉沖忍不住問道。
百里清暉手中,拿著一個羅盤,上面懸浮了一串古老文字。
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百里清暉只覺得壓力大增,不過他畢竟是一宗之主,還是繼續說道:「這是我百里族宗獨有的法器,星羅棋盤,想必諸位也有所耳聞。」
哪怕三宗老祖已經是結丹期強者,也都目露精光:「這就是星羅棋盤?聽說百里族宗從不將此法器對外人展示,沒想到今日竟然給我們一觀?」
宋天更是說道:「聽說星羅棋盤乃是天下第一傳訊法器,棋子只需要一個意念,便可將消息傳遞至棋盤之上,所以才有如此大的名頭。」
「諸位說的沒錯,星羅棋盤的作用確實是只有傳訊,但卻依舊能稱得上天下第一。」說起這個法器,每個百里族宗之人,都是眼裡露出驕傲。
百里清暉繼續說道:「這裡面有我們安排的一顆棋子,用以試探狀元郎的實力,這是他傳遞迴來的消息。」
「諸位請看!」
百里族宗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三宗老祖都是好奇看著星羅棋盤。
只見星羅棋盤之上,冒出了一枚棋子,而後棋子便幻化成了一串文字。
百里清暉解釋道:「這層文字是練氣界上古時期的文字,想必諸位老祖也是有所涉獵,不必我們多此一舉解釋。」
宋天等人點頭,他獃獃的看著上面的文字,忍不住念了出來:「徐長生實力不過築基,收買結丹期護衛偽裝!」
「此事當真?」葉沖和唐昊也忍不住站了起來,狀元郎的實力是偽裝的,實際上早已不復當年之勇?這個事情實在是超乎了三人的想象,之前在絕仙鎮,他們光是看到狀元郎的那一刻,就幾乎已經嚇得失去了理智,連最基本的判斷力,似乎都沒有了。
此刻細細回想起來,還真有可能和百里族宗獲取的情報一樣,因為絕仙鎮的時候,狀元郎的表現就很令人費解。
「諸位不如回想一下,關於狀元郎徐長生的情報是如何的,在世俗界的時候,此人就屢次受阻,做事都是畏首畏尾,藏頭露面,如果狀元郎真的實力尚存,炎夏皇室還能淪為如今下場嗎?還有龍神殿,作為龍神的狀元郎,又豈會被人追殺到寒國如此狼狽?還有在西門族宗時,狀元郎化名李天機想必諸位都知道,而滿天星不過一個築基中階,因為女人挑釁狀元郎,他卻依舊不敢出手,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百里清書循序漸進,似乎已經剖開了狀元郎的本質。
「如今我百里族宗派出死士,終於逼得徐長生出手,試探出了他的實力不再,諸位難道還不相信?以為我們百里族宗,會花費如此大力氣,就為了騙諸位一次?」
三宗老祖紛紛沉默,因為他們也很清楚,百里族宗確實沒有必要這麼做。
如果狀元郎實力依舊,或者說這兩百年有所精進,那他們就算加入了百里族宗陣營,卻也沒有半點好處,因為惹怒了狀元郎,誰也沒有辦法抵抗他的怒火。
「即便如此.……」思索片刻之後,宋天回過了神,「哪怕狀元郎真的沒有實力了,但是新成立炎黃宗的好處還是在的,我們為什麼捨棄炎黃宗?別給我說你們百里族宗花費這麼大力氣,只是為了做慈善,你們還不是為了一統五老宗。」
「對啊!加入百里族宗和加入西門族宗,也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加入西門族宗成立新宗門,聽著也好聽,而且還能得到狀元郎留下的功法,哪怕他的實力不在,功法總不是假的,至於你說的狀元郎可能誆騙我們功法,我覺得並不可能。」葉沖也說道。
「這裡有兩處矛盾的地方,坑騙功法就是激怒我們三宗,如果狀元郎實力尚存,我們三宗還可能會忍氣吞聲,但若是他早已沒有實力,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否則我們三宗報復,遠不是一個西門族宗可以抗衡的。」
唐昊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也沒有表示贊同,很明顯他還在消化狀元郎實力不在的事實。
但是三宗老祖的反應,百里清書都看在眼裡,他瞥了一眼百里狂刀,後者微微點頭,表示了贊同之後,他才轉頭說道:「諸位的想法,我都考慮過。老祖們想要加入炎黃宗,也不過是為了那門真靈燃血大法,而且還有得不到的風險。但如果願意加入我們百里族宗,我們願意提供數種上古法術,有了這些法術,甚至有超脫結丹期,突破傳說中的元嬰期的希望!哪怕狀元郎實力尚存,我們也無需害怕!」
「嘭——」唐昊正準備喝茶,卻震驚得連杯子都落在了地上,茶水濺得四散,他卻一無所知。
「你說真的?有突破元嬰期的上古法術?」
其餘兩人的表現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個消息比起狀元郎實力不在,更加讓人震撼。
畢竟對於一個練氣士而言,實力才是最重要,最切實相關的事情。
「沒錯!」百里狂刀這會兒站了起來,肯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