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裴予知道,自己死定了!
但他,他媽的很不甘,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要死在武文澤身邊一個副將手裡!!
武文澤算什麼玩意!?一個手裡有點兵馬的普通人罷了!!
就這麼將他翁裴予置於死地了!?
不對!
太不對勁了!
武文澤哪裡他媽的找來的,一個這麼厲害的鍊氣士當副將?
現今的炎夏,是沒有私人的鍊氣士宗門的。
炎夏建國后,在狀元郎的提議下,五老宗和平整合了炎夏許多大大小小的鍊氣士勢力。
因此,五老宗任何一個族宗,才動輒就有幾千個鍊氣士。
這是極其恐怖的數字。
言歸正傳,如今的炎夏,散人鍊氣士有,但很少!
如果炎夏出現一個鍊氣士,他既不服役於龍神殿,又不是五老宗之人,那麼這個鍊氣士,一定是從武道山門裡混出來的。
他一定是習武之人,機緣巧合之下,以及付出了許多努力終於成為了鍊氣士。
這樣的人,他不會有多強。
至少不能如此輕易地就置他翁裴予於死地。
而且,這個人還他媽的在軍部服役??
誰他媽信啊!?
這顆雷球撞擊到翁裴予身上,光芒大綻,翁裴予先是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胸膛被徹底撕碎……接著是脖子,下半身.……巨大的威力又湧向頭顱。
「他是我的弟子葉景程,麵條不錯,感謝款待。」
一道輕輕的嗓音突然傳入翁裴予耳中。
無盡的劇痛中,翁裴予瞳孔一縮,最後的餘光看到角落一個少年用紙巾擦拭著嘴。
這條小狗怎麼在這裡!?
我不是讓楊叔,把他看押在房間里么?
懂了!
全明白了!
這個強者,根本不是武文澤的副將,而是這傢伙的弟子!!
終於,一股徹骨的絕望,才襲上翁裴予心頭!
我竟然想要砍斷這傢伙的四肢?
「哈!」
翁裴予來不及為自己的愚蠢而失笑,掌心雷摧枯拉朽地粉碎了他的腦袋!
嘭!
光芒消散,一切歸於平靜。
台上僅剩下戴秋葉一人。
一滴鮮血也沒有,翁裴予整個人被撕成了粉碎。
葉景程對術法的控制力,非常的高超。
全場一片死寂!
翁裴予就這麼死了!
出大事了!
彭仲萊和翁倫二人,面色陰沉得十分恐怖,死死的盯住葉景程!
這傢伙很強!
但彭仲萊也沒往什麼築基大圓滿去想,在姑蘇城混的一幫子鍊氣士里,哪裡有一個築基期鍊氣士?
想要看到築基期水平的鍊氣士,行,往長安去。
姑蘇城?
不好意思,沒有!
因此,彭仲萊只把一擊殺了翁裴予的葉景程,當成了凝氣小圓滿或者大圓滿。
本身是凝氣小圓滿的彭仲萊,才能在方靈甫死後被提拔到龍皇的位置。
大家都是凝氣期鍊氣士,那彭仲萊就不怕了!
更別說,他還有許多手下!
「武文澤的副將.……真是好本事啊!就這麼殺了我的好女婿!」
彭仲萊起身,緩緩來到葉景程面前,漠然道:「那老小子,就這幾天不知道從哪裡把請你來當副將的吧?」
「看來,他沒死,毒也被你解了。」
葉景程回視著他笑道:「彭龍皇,當著這麼多人面,你親口承認了自己給武軍長下毒?」
「沒錯!!」彭仲萊揚聲道:「我明明可以直接殺死武文澤,為什麼非要給他下毒呢?因為我要折磨他致死!」
「他非要與我作對,我就讓他明白,我彭仲萊,是這座城市的君王!」
「當著這麼多人面,又怎麼了?」
「我剛才就說過,在姑蘇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賓客們縮著腦袋,坐在位置上一動不敢動,屏氣凝神地看舞台下方兩人的對峙。
葉景程點點頭,朝著戴秋葉道:「秋葉小姐,麻煩記一下,這是彭仲萊的罪證之一,無由虐殺同僚,凶暴殘忍。」
戴秋葉愣了一下。
葉景程繼續道:「然後秋葉小姐,你可以說說,你是如何受到翁裴予的逼迫,才不得不嫁入翁家的,這也是彭仲萊犯下的罪過之一,他縱容至親枉顧王法,肆意妄為。」
戴秋葉回過神來,反應過來了。
這是徐長生想從道義、法理上,掃掉彭仲萊黨羽啊!
「我,我知道了.……」戴秋葉再不敢隱瞞,趕緊說了出來。
果然,和她上一次對徐長生說的不一樣,確實是戴家人聯合翁裴予一起恩威裹挾,逼迫她就範的。
戴秋葉對徐長生隱瞞,是希望徐長生放過戴家人一馬!
「你,說夠了沒有?」
彭仲萊終於打斷戴秋葉,一張老臉猙獰到了極點!
他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巨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