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闆,朴正光和朴光洙一直哀求我,替朴家給你賠不是。」
祝卿上前道。
「哦……」徐長生看了看朴家人,說道:「放心,王位還是你們的。」
朴家人一驚!
徐長生怎麼一點也不怪罪他們!?
其它人也懵了。
甚至還有其它一些權勢很大的,雖然不及原三大財閥,但也相差無幾的賓客,剛才還心思活絡呢。
想著如果徐長生對朴家不滿,說不定這餡餅就砸到自己頭上了。
沒想到徐長生竟不追究朴家。
這一下,反而朴家人感到不對勁了。
甚至一股寒意,竄上脊背。
這徐長生對朴家好得太過分了吧?
「先,先生.……」朴正光都結巴起來,想問,卻又不知道怎麼問。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徐長生開口道:「其實我是個很記仇的人。」
這話一出,朴家人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
個個大汗淋漓。
好像行刑前的煎熬。
「但俗世人情的一些羞辱、嘲笑,在我這裡不算仇,我記朴家的仇呢,是你們朴家旁系朴世斌和朴哲浩父子,在姑蘇城的時候打過我妻子的主意。」
徐長生掃視一圈,招招手:「對,就是你倆。」
朴世斌和朴哲浩撲通一聲,哭天喊地,跪倒在地。
他們還以為,徐長生忘記了他們這樣的小人物。
豈料竟然還記著!
朴正光甚至沒等徐長生說完,直接從一名護衛腰間拔出刀,嘩嘩兩刀,砍下了朴世斌父子的腦袋。
徐長生也沒阻攔。
接著,朴正光驚恐不安地問徐長生:「先生,求您直說吧.……您既然記這仇,為什麼扶持朴家坐王位?」
「賓客們都離場吧,今晚這宴會也差不多了。」徐長生先揮揮手:「各位路上小心,記住,朴家的王位是我欽定的,你們不要有異心,再見。」
除了尹家之外,所有人都低頭哈腰地退場,包括副院長文泰育和文智惠父女。
文智惠這姑娘還連連回頭偷看徐長生。
估計這輩子,她都忘不了有這麼一個男人了,明明在她的國家有統領一切的至高權力,卻毫不介意她的冒犯。
換作一般人,她父親的職位已經坐不住了。
而這個男人記什麼仇?記有人欺負過他的妻子。
「真是個神奇的人呀……」
文智惠恍惚地離開了朴家,在門外,她見到了正下車的一群人。
很眼熟。
最前頭的兩人,是兵馬司司長韓恩聖,和韓家族長韓恩宰兄弟倆。
韓家人怎麼來了?
韓恩聖攔住她:「你們為什麼提前離席?」
「呃。」文智惠還沒開口,韓恩聖便淡淡道:「是不是炎夏五老宗的人到了?」
「是的。」文智惠點頭。
「哈哈哈!」
韓家人全部痛快地笑了起來:「徐長生完了!」
他們認為自己此舉應該得罪了朴家。
但沒有徐長生撐腰的朴家,雖為王族,可也拿他韓家沒辦法。
至於司空檀?
五老宗的人說過,要派高手保護韓家二十年的。
所以韓家人根本不慌。
他們心裡只有痛快。
畢恭畢敬地幫徐長生做事,像條狗一樣,可最後徐長生卻什麼也沒給韓家,反而朴家成為了大贏家?
韓家人不允許。
他們寧願承擔風險,也要出這口惡氣!
現在,如願所得了!
五老宗來抓人了!
「哈哈!走,進去好好看階下囚徐長生的笑話!」
韓恩聖興奮地往裡走:「順便和五老宗的貴客們結交一下,哈哈哈!今晚,我們韓家才是大贏家!」
韓家人興高采烈地走進去了。
文智惠一頭黑線,欲言又止。
朴家裡頭。
賓客們都離開后,徐長生對朴正光道:「你問我既然記仇,為何扶持你家上王位?」
「很簡單。」
「惡鬼閣控制的安家王室垮台,而你朴家上了位,等於朴家奪了惡鬼閣在寒國的大權,這是仇。」
「它們還會再次來到東方的。」
「到時,你朴家首當其衝會死,畢竟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寒國,替你們抵禦惡鬼閣。」
朴家人腦門一昏,差點癱坐在地。
這才知道,徐長生平平淡淡之中,竟將朴家置在了火架上。
好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