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蔣葉子的喊聲,眾人態度各一。
吳迪等人是一臉古怪,心想這游少爺就是徐長生呢。
但吳迪等人知道了徐長生的身份,如果是一般的身份還好說,連掌門都要下跪的話,那他們就不敢胡亂泄密了。
畢竟連徐長生本人都要偽裝出來,吳迪幾人哪裡敢隨便說話?
而蔣家人則是個個憤怒。
「游少爺,請不必聽蔣葉子的胡言亂語!」
「徐長生犯了什麼錯,您該處罰便處罰!」
「沒錯,徐長生這個人與我蔣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請游少爺不要怪我蔣家啊!」
「從貴門修習出來的雜役弟子黃峰、劉志成等,都是我蔣家的金牌護衛,我們對躍靈門是很敬重的!」
蔣玉涵帶著一眾蔣家子弟,紛紛對著『游褚』解釋。
一邊解釋,還一邊怒氣沖沖地瞪著蔣葉子。
「你這孽畜,馬上向游少爺道歉!敢來這裡大呼小叫!」蔣玉涵還上前作勢要甩蔣葉子的耳光。
幸好蔣玉懷還是心疼女兒的,忙阻止了他:「大哥,我回去之後會教訓葉子的。」
蔣玉涵這才冷冷收手,盯著蔣葉子道:「如果游少爺發火了,我饒不了你!」
蔣葉子沒理會蔣玉涵,只是直勾勾地望著『游褚』,眼神中滿是殷切。
蔣斯年同樣一言不發,注視著前方這個戴著孩童玩具的猴子臉的游少爺。
不知道為什麼,蔣斯年總覺得這個游少爺的氣質很古怪。
但他卻無法猜出此人便是徐長生。
畢竟徐長生假如真要掩藏自己的氣息,連同床共枕的周葵都不可能看得出來。
這時,游少爺動作了。
他一雙深邃的眸子透過那張滑稽的猴子面具望住蔣葉子,終於開口了,嗓音低沉:「蔣家女子,我答應你。」
轟!
蔣家眾人渾身一震!
蔣葉子和蔣斯年也是臉色一滯,繼而湧上驚喜之色!
沒等蔣葉子致謝,游少爺便反身回了四合院。
再出來時,已是游掌門夫婦倆領著徐長生出現。
游岸環視一圈,對待蔣玉涵也是一臉淡淡的神情,說道:「徐長生所學的靈門六式之二,確實是只有我門下的雜役弟子才能修習,但罪不至死,再加上蔣葉子求情,此事便揭過了。」
嘩!
蔣家人一片嘩然。
蔣玉涵更是一臉好氣又好笑地盯著徐長生:「小子,你可真走運啊!」
「沒錯,掌門說是這麼說,但要不是葉子求情,徐長生肯定死上一萬次了!」
「沒想到掌門這麼給葉子面子!」
「你瘋了,掌門是給我們蔣家面子啊!」
「那我們蔣家算是救了徐長生二回了?」
蔣家人十分厭惡地望著徐長生,紛紛熱議。
徐長生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們做牛做馬?」
蔣斯年一驚。
就算葉子真的救了徐長生,他也不敢挾這份功勞。
而蔣玉涵卻是馬上開口,高高在上道:「不必了,你還沒資格給蔣家人做牛做馬!」
「我只希望過了今天,你再也不要和我蔣家有絲毫聯繫!」
「這次葉子過來躍靈門救你,這件事傳到方家去,對我而言又是一樁麻煩!」
「徐長生,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離蔣家遠點。」
「我們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存在。」
徐長生看了言語傲然的蔣玉涵一眼,點點頭,才對著蔣葉子笑道:「謝謝。」
蔣葉子搖頭,淡淡道:「徐長生,回晉城去吧。」
「家主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我畢竟是方家未過門媳婦的身份,這次之後,你再有什麼麻煩,我可能就難出手了。」
「而且,省城不比晉城,這裡的水太深了,我不可能次次都保得住你。」
「今天還是游掌門大發慈悲。」
「回去吧,回去好好過你的小日子。」
徐長生想了想,朝著蔣葉子和蔣斯年道:「我說的話,依然算話。」
爺孫倆一怔,還沒回答,徐長生便越過他們離開了。
楊宇和呂南急忙跟上徐長生。
有個眼尖的蔣家人忽然道:「那個跟著徐長生的人,好像是方家聘請的護衛楊宇。」
「你看錯了吧!」另一個人失笑道:「方家對徐長生的厭惡,勝我們蔣家百倍,方家的護衛怎麼可能和徐長生在一塊?」
「那估計是我真看錯了,呵呵。」
……
「徐先生,你的事情我能不能跟方賢說?」楊宇追上徐長生,小心翼翼地問道。
徐長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楊宇立馬合上嘴巴。
「還跟著我幹什麼?」徐長生好笑道:「不回晉城幫方賢做事嗎?」
楊宇打著哈哈:「不急,看看徐先生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這傢伙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是個人精,準備及時抱住徐長生的大腿了。
徐長生搖搖頭,此時天色已晚,回晉城的航班已經停飛,便帶著楊宇和呂南到了山腳乘坐計程車來到市裡。
開了個酒店房間,楊宇屁顛屁顛地為徐長生泡茶,打洗腳水。
呂南一臉好笑。
一時之間,徐長生倒彷彿回到了那幾十年裡,被楊子野伺候的日子。
兩個小時后,游岸來到房間。
「掌門。」楊宇和呂南喊了一聲,立馬老老實實地低頭站到角落。
其實雜役弟子不算躍靈門之人,他們只是單純地交了費用入門學習本事,在外根本無法倚仗躍靈門的威望行走。
很多雜役弟子離開躍靈門后,涌到省城這座繁華都市裡,被各種企業、豪族、權貴所聘用。
呂南是這樣,楊宇也是如此。
但即便離開了躍靈門,他們對游岸還是畢恭畢敬。
不為別的,這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可是省城金字塔尖的人物!
連蔣家、方家這樣的存在,在游岸眼裡,都不足稱道!
「你們侍奉的徐先生,才是躍靈門的掌門。」游岸對著呂南和楊宇說。
「呃——」
呂南和楊宇腦子差點沒嚇死。
徐長生竟然是躍靈門的掌門!?
那游岸對徐長生下跪,就有解釋了。
可是這也太離譜了。
徐長生擺擺手:「掛個名而已,不要說這個,談談姜家的事件始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