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個道理,但周維鈞就是埋怨徐長生。
夫婦倆冷冷掃了徐長生一眼,冷哼一聲,甩手回家去了。
剩下二人,周葵急忙拉著徐長生問:「你怎麼惹上方家了?」
徐長生將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因為方大少和蔣葉子有一樁聯姻婚事,而徐長生在酒店給蔣葉子治腳氣,從而被方大少記恨。
徐長生雖然撒謊了,但他問心無愧。
畢竟他和蔣葉子確實是一清二白。
他和方家結怨,說回來主要原因還是要為姜陽報仇,不然當初也不會挑釁方家。
但這種事自然就不必與周葵說了。
乍一聽,周葵怔道:「這方家也太野蠻了!」
「方大少其實也知道我和蔣葉子很清白,但一個世家大少行事自然是猖狂的。」徐長生笑道:「但方大少對我的報復,也就僅止於搞垮周氏公司了,畢竟不是什麼大仇,所以啊,你不用太擔心。」
周葵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穩住了周葵的心情,徐長生就放心了。
「長生,你之前說讓豆丁去省城上學,我想了想,你的提議很好。」周葵說道:「晉城還是太小了,我們既然有條件,當然要讓豆丁去外面生活。」
徐長生笑道:「那就太好了,爸媽那邊,你去勸勸。」
「就知道把難題丟給我。」周葵白了他一眼,說道:「回春藥業到了年後,同時經營的店面有十間。」
「在晉城的底盤就算是打穩了,繼續發展擴張容易多了,所以晉城的業務我打算交給亦茹負責。」
「過了這個年,我們一家去省城吧。」
徐長生抱了抱她:「好。」
就這樣,兩天後。
省城一架客機落到晉城機場上,一行著裝奇特的人引起了注目。
一共六人,其中五人身著短袖,運動褲。
非常清涼的打扮。
如今是年末,冬季正寒。
這五人和其它穿著毛衣、皮衣、羽絨服還瑟瑟發抖的乘客們顯得格格不入。
「楊宇,帶路吧。」
站在機場門口,其中一名較為年長的,三十來歲的鷹鉤鼻男子淡淡道。
楊宇赫然是方賢身邊的年輕保鏢,趕緊點頭:「是,吳師兄。」
楊宇帶著吳師兄五人來到長明街回春閣:「吳師兄,就是這裡,那小子名叫徐長生,也是一個暗勁武者。」
「嗯。」
吳師兄步入店內。
羅金鐘正在給一個病人把脈,吳師兄過去一掌擊在桌上:「讓徐長生出來。」
轟隆!
整張桌子轟隆倒地,化為好幾塊。
羅金鐘和病人嚇了一跳,愣愣地瞪著吳師兄。
這吳師兄一臉驕慢,鷹鉤鼻極其鋒利,氣勢十分駭人:「我說,讓徐長生出來。」
徐長生正在裡間和周葵議事,兩人馬上走了出來。
見到吳師兄和楊宇等人,周葵一怔,她並不認識這些人。
而徐長生一下子笑了。
「徐長生你還笑,你完了!」楊宇臉上立馬勾起陰笑。
吳師兄更是果斷,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是在徐長生面前近在咫尺!
一擊凌厲的鷹爪,直取徐長生喉間!
快!
快得難以置信!
而且一上來就是取人性命的殺招!
周葵臉一下子白了,根本沒反應過來。
但徐長生一動不動。
吳師兄一記鷹爪,彷彿打到了鐵板上!
噹!
吳師兄瞬間收手,盯著徐長生道:「看來楊宇沒撒謊,很精純的鐵壁。」
楊宇在後面厲聲道:「吳師兄,他還會使只有入室弟子才有資格學的指槍!」
「足夠了。」吳師兄擺擺手:「我翻了雜役弟子的記名薄,裡面根本沒有徐長生這個人,足夠證明他的武藝來歷不正。」
徐長生看了看他。
吳師兄繼續道:「只有雜役弟子,才能學靈門六式的『鐵壁』和『嵐腳』,徐長生,你犯大戒了,當然,誰教你的技巧,我還要繼續追究。」
「是一個叫呂南的人!」楊雨馬上道。
「記名薄里確實有呂南這名雜役弟子,呂南私自傳授他人躍靈門的技巧,必死無疑!」吳師兄嗤笑一聲,傲然地盯著徐長生說:「讓他過來吧,如果講究兄弟情義,不願出賣朋友,那不好意思,我先殺了你,再去找呂南。」
「在江南省,沒人逃得過躍靈門的制裁。」
「懂嗎?」
吳師兄很狂。
狂得旁人根本不敢出聲。
周葵面色煞白,眼波抖動,感覺徐長生好像攤上大事了。
不是才惹了方家嗎,怎麼又出來一個躍靈門?
這徐長生天天不出門,怎麼事這麼多啊?
周葵有點懵了,訥訥不知該怎麼辦。
「徐長生,到這個時候還講究朋友情誼,那就太蠢了吧!」楊宇得意狂笑:「還不趕緊通知呂南滾過來?不然你一個人受得起躍靈門行刑隊的處罰嗎?」
「好。」
徐長生很果斷地給呂南打了一個電話:「老呂,來回春閣一趟。」
吳師兄和楊宇幾人對視一眼,譏諷又得意地笑了。
果然,到了關鍵時刻,什麼朋友都是屁話!
「徐長生,你這個廢物,倒真是一點不掩飾啊!」楊宇笑得直拍手:「怕死怕成這樣?呂南和你這種人當朋友,簡直是倒了大霉了!」
徐長生眼眸含笑地掃了楊宇一眼,轉身抱住周葵,附在她耳邊說:「一場誤會而已,不要擔心,我去去就回。」
「到底怎麼了嘛?」周葵眼眶都紅了,帶著哭腔問。
「你知道我能打的。」徐長生解釋道:「我使用的武學,和一個門派有些相像,由此產生了誤會,待會呂南來了,我隨他們去那門派將誤會澄清,就沒事了。」
「真的嗎?」周葵忍住眼淚說:「徐長生,還有一個星期就過年了,這是我和你還有小豆丁要一起過的第一個年,你要是騙我,你要是沒回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放心吧。」徐長生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