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說話,何秋水爆吼道:「快交錢!!」
一眾手下虎視眈眈。
周葵和陳萍萍嚇壞了。
徐長生眯起眼。
這時,地下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打開,一名面容厚重的中年男人單槍匹大步而入:「何秋水!」
眾人紛紛望去。
何秋水面色一變:「呂老大!?」
那天呂南和秦毅參將帶著一個團的兵力清理石佛集團的時候,可謂不可一世。
哪個大混混不戰戰兢兢,乖乖投誠?
呂南冷冷掃了何秋水一眼,來到徐長生面前:「徐先生,什麼情況?」
轟!
周葵和陳萍萍心臟一震,驚喜不已。
沒想到這個讓何秋水變了臉色的人,竟然和徐長生是朋友!?
看來事情出現轉機了!
陳萍萍對徐長生頓時順眼不少,衝到呂南面前,急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呂南瞬間盯住何秋水,沉聲道:「這事情一聽便知是人為陷害周維鈞的。」
何秋水沉默,看著呂南。
他沒想到呂南會為徐長生而來。
這是連方爺都不知道的訊息。
呂南拎起陳波:「說,是不是你故意陷害!?」
陳波也是個一百五十多斤的中年漢子,就這麼被呂南提在半空中,呂南還用一種殺機畢露的眼神盯住了他。
陳波差點嚇破了膽,正要脫口而出。
突然何秋水一個冷漠的眼神橫來。
陳波驚慌道:「不是啊!!事情真的就是何老大所說的那樣!!是周維鈞自己出老千!」
呂南一根食指對準陳波的喉嚨,冷冷道:「最後一個說實話的機會,不然我捅穿你的脖子。」
一股殺機瞬間瀰漫陳波的胸腔。
他恐懼不已。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猛地撲來,一腳踹飛了呂南。
呂南堂堂一名暗勁高手,雖然及時抵擋,但還是被踢退十幾米遠,直到退到牆邊,才退無可退。
抬頭一看,忽然出手的是一名三十左右的青年。
那青年面帶猖狂的笑,悠悠轉身回到何秋水身邊。
「方爺的這個助理果然牛逼。」
何秋水心想著,笑了,看了看呂南:「呂老大,嚴刑逼供可不好,黑的都能讓您說成白的了。」
呂南和徐長生對視一眼,盯著何秋水說:「你敢對我動手?不想在晉城混了?」
「我雖然在您手下混飯吃。」何秋水愜意道:「但玉圍賭場是我私人的產業,呂老大,有人在這裡出老千,您插手可就不太合適了。」
「還是說……」
「您要在這裡和我翻臉?」
說完,何秋水冷笑一聲,一揚手。
唰唰唰!
二十多個手下齊齊掏槍,上膛,對準這邊。
周葵、陳萍萍、周維鈞差點嚇死。
陳萍萍不禁怒叫:「徐長生,我還當你認識的這個叫呂南的傢伙,很牛逼呢!你簡直是廢物一個!」
周維鈞也是悲憤道:「沒有用的人,你叫過來幹什麼?徐長生,你老是干這種噁心的事,我恨不得打死你!」
周葵看了無理取鬧的父母一眼,這個時候不是指責的時機。
徐長生已經儘力了。
倒是呂南面容陰沉,卻不是被徐長生的岳父母所氣,而是被何秋水的態度搞得有些一頭霧水,不禁看向徐長生:「徐先生?」
徐長生沉吟。
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按照常理來說,何秋水絕對不敢有這樣的底氣,和老大呂南對抗。
而且,一個和趙博一個水準的大混混,身邊憑什麼有一個能打得過呂南的暗勁武者?
徐長生掃了那站在何秋水身邊的青年一眼。
暗勁巔峰。
何秋水背後有人。
有來頭非常大的人物。
大到何秋水完全不懼呂南。
周維鈞是被陷害無疑。
「和你們玩玩也罷。」
徐長生抬起頭,望著何秋水說:「五個億實在太多,我們一時半會湊不出來,緩幾天?先讓我把人帶走?」
「行。」
何秋水很爽快地應下了,陰惻惻道:「反正你們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們。」
「當然,拖一天還錢,我就上門剁他一隻手。」
「兩天,我就剁他兩隻。」
「三天,我就剁他的腳……」
周葵只能慘然應下:「好好!我們會儘快將錢湊還給您的!」
幾人帶著受傷的周維鈞離開玉圍賭場。
呂南送徐長生一家到了家樓下,凝重道:「徐先生,何秋水身後有靠山,才敢和我翻臉的。」
陳萍萍不屑道:「什麼何老大的靠山?明明是你們沒用!」
呂南沉默。
周維鈞也是生氣道:「我就知道徐長生交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朋友,真是害我白開心一場。」
「夠了!」周葵怒斥一聲。
兩人這才住口。
夫婦倆要是知道呂南是晉城地下的第一龍頭,不知該作何感想。
只能說,這件事的嚴重程度,遠遠不是周維鈞和陳萍萍這種小市民能想象的。
要是周維鈞知道,連晉城地下第一人呂南都處理不了這事,估計得嚇得屎尿失禁。
徐長生揚揚手:「這件事你不用再插手了,我心裡有數。」
呂南歉然離去。
一家人回到了家。
陳萍萍又陷入巨大的驚慌和愁苦之中:「現在該怎麼辦?去哪找五個億!?」
「錢是肯定要還的了。」周葵俏臉蒼白道:「不然何秋水要剁爸的手的。」
「沒事,別擔心。」徐長生握住周葵的手,淡定地安慰道。
周維鈞見徐長生一幅旁若無事的模樣,向來軟性子的他突然憋不住火了,咆哮道:「徐長生,你倒是冷靜!!都怪你這個窩囊廢!」
「葵兒當初要是嫁給楊少宗,這件事早就解決了!」
「你就是一個廢物!從來都沒幹過什麼讓家裡榮耀的事情!」
「今天這事就他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