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夏記得自己根本沒往鄧氏集團投簡歷。
畢業后,她投了很多份簡歷給各個公司,但沒投給鄧氏集團這樣的龍頭企業。
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投了卻給忘了。
蘇夏心想。
周葵恨鐵不成鋼道:「小夏,你剛畢業,不能這麼自負,以後會吃虧的!」
「我用你教育嗎?你這麼無情無義,我要是聽你教育,我就廢了。」
蘇夏冷笑地扯著陳麗娟說道:「媽,既然鄧氏集團主動來電邀請我了,那我們就沒必要呆在這裡了。」
「對,不就是一個小公司的部長嗎?裝什麼?」
母女倆走到門口,陳麗娟志得意滿道:「陳萍萍,周葵,你們等著,不出一年,小夏的發展就會遠遠將你們拋在屁股後面。」
「姐,你別這麼說好嗎!」陳萍萍很是難過,雙手拉住陳麗娟的衣擺。
啪!
陳麗娟直接拍開:「是不是看小夏鐵定進鄧氏集團了,想要高攀了?陳萍萍我告訴你,沒門。」
蘇夏高高在上道:「你們剛才怎麼瞧不起我們的,忘了?呵,曾經的我你們愛答不理,現在的我你們高攀不起!」
「小夏,別跟他們廢話,走。」
「嗯!」
陳麗娟母女倆虎虎生風地離開了。
留下傷心的陳萍萍,還有不悅的周葵。
徐長生本以為自己解決這件事,能讓她們和和氣氣,沒想到陳麗娟和蘇夏這麼奇葩。
「徐長生,你說你沒本事就算了,為什麼要打假電話騙人啊?」
陳萍萍恨恨地瞪了徐長生一眼,坐到沙發上抹淚,哭道:「現在好了,我和我姐徹底鬧翻了。」
周維鈞終於抽著煙走了過來,嘆道:「這也不怪長生,確實是大姐她們過分了。」
「你以為我傻,我看不明白嗎?我知道,就算徐長生真的有能力安排蘇夏進鄧氏集團,大姐也不會念我好的。」陳萍萍哭著說。
周葵無語:「那你還這麼傷心。」
「姐妹一場,我能不傷心嗎?」陳萍萍擤了擤鼻涕,陷入回憶里:「葵兒你不知道,你外公外婆走得早,你幾個舅舅小時候,都是我和你大姨辛辛苦苦帶大的,你大姨還要比我苦多幾年呢,她現在是變得刻薄了些,但我是體諒她的……」
徐長生笑了笑,重新坐回飯桌,陪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小豆丁吃飯。
「爸爸,怎麼了呀?」
「都是小事。」
說著,鄧統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徐長生到一旁接通。
鄧統在那邊道:「徐兄弟,剛才你掛得太急了,我還有事沒說呢。」
「怎麼了?」徐長生問。
「是東兒。」鄧統有些無奈:「東兒非常殷切地希望明天您來鄧氏總部一趟,他說有話要與你說。」
「哦?」徐長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鄧統說:「我也不知道究竟何事,但東兒本來還想親自登門的,不過擔心周小姐發怒,才讓你走一遭。」
徐長生很自然地點頭:「嗯,明天早上我過去。」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鄧統掛了電話,大馬金刀地坐在辦公室里,心想徐長生雖然本領不凡,但還是敬畏自己這個鄧氏老總的,一句話就過來了。
……
與此同時。
楊家別墅。
楊明德指尖輕輕敲著扶手,蒼老的面容滿是沉思。
在徐長生被捕那天,楊明德給龐天英打了個電話。
龐天英因此才到巡捕司去大發怒火,並將龐天雄暫時地趕出了炎夏。
楊明德輕而易舉、如願以償地弄掉了龐天雄。
很輕鬆。
因為徐長生同時得罪了鄧氏集團和楊家,龐天英很清楚該怎麼做。
這是徐長生自己作死。
不過……
今天有眼線傳來消息,說徐長生治好了鄧向東,並受到了鄧統的賞識。
這就不太妙了。
「呵……」
楊明德冷笑著捏了捏眉心,他現在已經不會動不動就發怒了,因為徐長生確實屢次帶給他意料不到的『驚喜』,楊明德已經麻木了。
「明理。」
楊明德忽然開口。
「大哥,我在。」
楊明理趕緊跑來。
「現在整個晉城,沒有人知道少宗是死於徐長生之手。」楊明德低沉道:「你明天走一趟鄧氏集團,告訴鄧統這件事吧,瞞不住了。」
楊明理一愣。
楊明德說道:「只要讓鄧統明白,我們和徐長生是血海深仇,是不死不休,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明白了大哥。」
楊明理應道,臉色有些鬱悶。
在他看來,徐長生就是一個僥倖活命的廢物而已。
要不是蔣斯年威壓在上,徐長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楊明理心裡是很煩的,就這麼一個靠著蔣斯年戒殺令苟活的廢物,卻讓他堂堂楊家這麼多天不得安寧。
現在只希望這痛苦而憋屈的一個月,快快結束吧!
楊明理心頭苦笑。
……
第二天。
周葵以業務部部長的身份去上班了。
而徐長生陪女兒睡懶覺到九點多,才慢吞吞地來到鄧氏集團。
老鄧確實有錢。
擁有許多子公司的鄧氏總部大樓,二十八層,牆體全部是玉石堆砌,盡顯豪華闊氣。
徐長生打量少頃,一邊往裡走,一邊給鄧統打了個電話。
老鄧的態度竟然變得有些曖昧了:「小徐,你等會啊,我讓陳慶餘下去接你吧!」
小徐?
徐長生皺了皺眉。
鄧統這樣的說法,代表了兩件事。
一,鄧統的姿態拿捏得很高。
二,為什麼這樣?中間一定有什麼事情影響了鄧統。
「又搞什麼鬼?」
徐長生無所謂地笑了笑,走到大廳沙發上坐下。
而他這才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女人也在等待上樓。
是周葵的同學,那個大大咧咧心眼不壞的林亦茹,正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