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陽夏謝家
都說秦侯爺護犢子,幫親不幫理,虞秀鸞在德雲劇社叫虞秀,在秦侯爺面前也叫虞秀,她想看看,秦侯爺到底是不是像傳聞的那樣護犢子。
二話不說,對著謝舍人就是幾個大嘴巴,謝舍人也是放下了狠話,虞秀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還給了虞秀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選擇反抗,謝舍人就直接搶人。
秦長青聽聞,一愣一愣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賢弟,你看我這張臉,值錢不?」
「挺值錢的,長安城內打小勛貴都要給面子。」
「可為啥謝舍人不給我面子?在我的劇社搶人?」
「……」孔佳頓了一下,「估摸著是虞秀太漂亮了,見色忘侯。嗯,就是這麼回事,沒把你放在眼裡。」
砰!
秦侯爺一拍桌子,「告訴準備一下,明天去驪山郊遊,把消息放給謝舍人,老子要看看,這混蛋怎麼在我面前搶人!」
…………
驪山,有風景旅遊區,也有朝元閣。
來旅遊的人,都會去朝元閣和老君台。
祭拜道祖,在祭拜真武佑民天君。
現在李世民在黎民百姓的心理,就是救苦救難的慈祥道人,就是活神仙。
侯爺一家,還有德雲劇社的演出人員和員工,足足三四十人,先到達的是朝元閣。
申虛子最近很飄,去掉這裡的香火錢,朝廷還給很大一部分補助。
這些錢申虛子也沒中飽私囊,捐出去給了長孫皇后一部分,給了太醫署一部分,用來支持學堂建設和醫學建設。
剩下的去掉日常的開銷,基本上就是哪裡有災捐哪裡,完全做到了什麼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所以說,三清只需你泥土身,佛祖卻要黃金度。
相對於肥頭大耳的而言,申虛子無愧於身上的那套道袍,也無愧於李世民給他的職位和道號。
就好像現在,只聽說道教捐款了,肥頭大耳捐了嗎?白雲觀和武當差點把家底都掏出來了。
可某些肥頭大耳的是有限公司,只會告訴你:施主,你般模樣,佛祖不會保佑你的。我們沒空,只渡有錢人。
(大夥不要噴我啊,每次我都捐,長期的是抗戰老兵,我是定存,到日子自動扣費,錢雖然不多,但是個心意。擦,不能瞎比寫,一寫我就憤青,唉!)
到了驪山,大家就各玩各的了。
讓秦長青奇怪的是,李煥兒和虞秀相處的很好,兩個人就好像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秦侯爺的心理一緊,哎媽呀,你可別看誰好,就要娶到家了,無福消受,早晚累死。
到了驪山腳下,就是各玩各的,全場消費除了香火錢,都是德雲劇社報銷。
朝元閣的香火,讓秦侯爺為之一愣。
排隊給道祖,給真武佑民天君進香的都排到了大門口。
李煥兒、鳳兒、趙杳杳帶著虞秀鸞去了姻緣橋,說是給虞秀鸞求一隻姻緣簽。
申虛子帶著秦長青和孔佳在朝元閣轉了幾圈,這裡有擴建了。
將弟子們悟道的地方和遊客旅遊的地方分開,分成內外兩院。
內院閑人免進,外院給遊客遊玩,秦長青對申虛子滿意的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好好乾。
虞秀鸞求了一支上上籤,簽文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在姻緣簽的背後,還有一小段的註解:
春令之鳥兒囀枝頭。在於河之洲。一群由冬天醒來之鳩兒歌唱,其婉轉歌聲,如一少女之求偶之聲。
此景者:世人之常,男之大當婚,女之長當嫁,君子求之者多。但得以淑配,良人得良緣,一路光輝。
「關關雎鳩,在……在……」
一個身穿錦衣的人,看上去十分有才情,可一個樂府詩居然只會半句,引來鳳兒一陣嫌棄。
呀!
這個錦衣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簽文,居然是個下下籤,叫做勞燕分飛。
但不喜的臉色一閃而逝,緩緩走近虞秀鸞,「虞小姐,也巧了,我抽到的也是上上籤,說是寶鏡明亮照同心,你說值得是不是咱們兩個的姻緣呢?」
李煥兒一皺眉,看了看錦衣男人,一臉嫌棄,這是我給我相公內定的媳婦,和你有什麼關係?
咦?
看懂了李煥兒,這個人眼睛一亮,成熟中帶著一點風韻,沒有女人的羞澀,長像也十分甜美,簡直和虞秀鸞不相上下。
再一看鳳兒,嗯,大,實在是太大了,這要是三個女人都搞到手裡面……
「小生謝舍人,有禮了。」
謝舍人目光銀邪,「虞小姐,這二位是你的朋友?可曾許配人家?也巧了,我只有一妻一妾,還缺三妾。」
「師叔祖,有人調戲師祖奶奶呢。」申虛子的眼睛比較尖,瞥了一眼姻緣橋的方向。
秦長青循聲望過去,隨後看看孔佳,「那個是謝舍人嗎?」
「是!就是他!」
「申虛子你忙,我過去看看。」
「師叔祖,咱人多,要錘他不?」申虛子立馬變得凶神惡煞。
「不用。」
「師叔祖,這裡都是咱們的人。」
秦長青笑了笑,帶著孔佳走了過去。
可還沒走到李煥兒幾人的身前,卻被謝舍人一把推開。
「沒長眼睛的東西,沒看爺爺我在這嗎?」
說完,眼裡還帶著一股子鄙夷,「孔佳,你朋友?你朋友都是臭窮酸,你們孔家的人,都妄圖科舉一飛衝天,我呸!就你們家的那些寒門泥腿子,也配?」
秦長青看了看謝舍人,又看看孔佳,噗嗤一下笑了。
這時候,又有幾個人走了過來,看看秦長青和孔佳,對著謝舍人呵斥了一聲,然後對著秦長青和孔佳一拱手,「吾弟年幼,如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包涵。」
「令狗弟年幼?」
秦長青冷笑了一聲,「張嘴就要人,確實不會說人話,應該找條鏈子拴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一家全都是瘋狗呢。」
噗嗤。
秦長青說完李煥兒等人全都笑了。
「混賬東西,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就敢出言不遜?」謝舍人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