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抄傢伙,廢了他
「滾槽!」
李晦白了一眼秦懷英,「那條律疏被程處亮和秦大哥玩廢了,都取消了。」
固定好自行車,李晦接過秦懷英的錢袋子,走近路邊一個買賣竹子的商販,錢袋子丟給對方,「你這裡的竹棍,我全買了!」
然後,在商販的錯愕中,李晦一揮手,「兄弟們,抄傢伙給我廢了韋一韶,出了事我擔著,打完你們儘管離開!」
牛見寶抄起一根竹棍,恰好又看到三包石灰粉,也抓了起來,一包遞給程處弼,一包遞給尉遲寶琪。
就在韋一韶準備對秦侯爺動粗,秦侯爺想讓瘸子打斷韋一韶狗腿的時候,傳來李晦的吶喊:「秦大哥,莫慌!我們來了!」
隨即,就是牛見寶的聲音,「秦大哥,瘸叔,閉眼睛!」
然後,唰唰唰,三個裝滿石灰粉的包被丟向秦長青等人的頭頂。
瘸子先是一愣,但很快將秦侯爺的身體壓彎,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然後用衣袖擋住眼睛。
嗖嗖嗖!
掌心駑發出三塊圓石,打碎了石灰粉包,砰的一聲,白茫茫一片。
「我操,我的眼睛……」
「秦長青,韋爺和你沒完……啊,誰特么打我?」
「老子是韋貴妃的親侄子,韋一韶……誰敢打我……槽,別打臉……」
乒乒乓乓,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響起。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群軍事學院的學生已經將韋一韶等人打倒在地。
李晦咬牙切齒的用腳踩住韋一韶的臉,揚起手中的棍子,對著韋一韶的小腿,狠狠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不僅竹棍斷了,韋一韶的小腿也被打斷,韋一韶尖叫一聲之後,疼的暈了過去。
「兄弟們,你們走,我留下!鍋,我一個人背!」
李晦對著韋一韶吐了一口唾沫,「等我從大理寺出去,請大夥吃酒,給你們每人找個花魁!」
「喝花酒,現在就去!」
程處弼和牛見寶一左一右,拉住李晦的衣袖,「你特么傻啊,他們被石灰粉眯了眼睛,也不知道誰打的,留下來等陛下罰你啊?走了,喝花酒去,說好的,一人找一個娘們!」
然後,就看見這群瓜慫們丟掉手裡的竹棍,猛蹬自行車去了長樂坊的方向。
李晦騎著自行車,嘴角露出一抹暢快的笑容,看看程處弼和牛見寶,李晦突然明白老爹李孝恭說的話:程家和牛家的人,千萬別小瞧,他們能不著邊際的坑你,但也能在關鍵時候幫你。當皇帝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寵一位朝臣,更不會平白培養出一個程老流氓!更不會有時不時學御史言官撞柱子的武將牛進達!
「兄弟們,萬花樓,今兒小爺包場!」
騎著自行車,李晦舉起手,「大家盡情的玩耍,萬花樓的娘們兒,也全包了!」
「李爺,牛逼!」
一群人嗷嗷的跟著起鬨。
李晦心裡也微微有點小難過,這頓花酒其實差不多就是散夥飯了,大家在一起吃住、訓練、學習了四年,不日即將各奔東西了。
「大家,前程似錦!將來不管誰有難,距離最近的不能眼看著兄弟出事,大家都記下了!」
巡街的武侯,早就看到了這場打架鬥毆。
可問題是,沒辦法抓人,五十來個勛貴子弟,去錘一個貴妃的侄子,這就要說法不責眾了。
所以,武侯們直接把這件事給無視了,更何況,韋一韶這個大傻逼圍著的還是平西侯爺,和武侯有什麼關係?活該軍事學院的畢業生揍他。
但巡城衛就不同了,他們趕到的時候,看見十多個身影蜷縮在地上,還有大片的石灰粉,再一看站在路邊,身上也沾著石灰粉的兩個人,同時一愣。
這倆人,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站在路邊抽煙,眼睛是不是的瞥一眼韋一韶。
「瘸叔,再沒大夫過來給他接上,恐怕就瘸了!」
「嗯。」瘸子深以為然,「我這條腿鋸下去的時候,就是被滾木砸斷,骨質發炎才鋸下去的。」
「瘸叔,其實我覺得他的腿斷了好,我讓常樂研究研究,給他接上一條狗腿……」
「放肆!」
瘸子剛要說話,卻傳來巡城校尉的訓斥,「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兇傷人,還如此大言不慚?」
「你這小將……」瘸子一皺眉,「為啥你不覺得我們是受害者呢?」
「你們是受害者?」校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們是受害者,這裡被打傷的人是怎麼回事?」
「我說和我們沒關係,你信嗎?」秦侯爺笑著問。
「放屁!」校尉一揮手,「把傷者送去醫治,這兩個人待會巡城衛,嚴加審訊!」
「你……」瘸子正要說話,卻被秦侯爺制止。
「你確定不問青紅皂白就抓我?」秦侯爺又笑了,「你要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對,就抓你了!」校尉走到秦侯爺身邊,咬牙切齒的小聲在秦侯爺耳邊說道,「被打的是我韋氏宗親。小子,進了巡城衛,我弄殘你!讓你生不如死!」
「我要舉報!」
秦侯爺伸手一指程家酒肆,「店小二是同謀!」
「……」校尉一愣,這就有點不好辦了,程家人惹不起。
「對對對,我是同謀!」程處忠邁步走了出來,「連我一塊抓了吧。」
「這可是你自己認罪的!」校尉掃了一眼程處忠,「就算是鬧到盧國公那裡,我也占理!」
「對,你占理!」程處忠不以為然。
隨即,秦侯爺、程處忠、瘸子三人就被帶去了巡城衛。
常何今日不當職,專門宴請了馬周吃酒。
不為其他,找到兒子了,常何開心。
傻兒子常自在一走就是兩年,音信全無,現在突然出現在游騎衛了,常何怎麼能不開心?
為此,專門讓人去秦府借了廚娘,燒了一桌子的好菜。
「兄長,兒子找到了。」常何溫了一壺酒。
「棄文從武了。」馬周笑了笑,「人家不按照你的路子走。」
「兄長,你知道?」常何一愣。
「知道啊,就在游騎衛。」馬周頓了頓,「就你不知道罷了!」
常何看向媳婦,「媳婦,你也知道?」
「知道啊。」
常何媳婦急忙起身,「哎呀,我去廚房看看,給你們做個熏鵝,新學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