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封鎖長江水道
轟!轟!轟!
登萊艦隊,在長江上一字排開,實驗最新型的後膛火炮。
伴隨著黑煙和火焰,水面上騰空升起一道道的水柱。
程處默攥緊了拳頭,「他娘的,俺弟這手藝越來越牛逼了!這一炮下去,靶船瞬間破碎!俺弟,牛逼!」
「艦長!」軍需官跑了過來,「咱們的糧食快用光了,還能維持七天。如果不能及時補充軍糧,怕事七天之後,咱們就要餓肚子了。」
程處默愣了一下,「咱們在內陸,害怕沒軍糧嗎?」
「咱們是帶著朝廷的任務進入內陸的。」軍需官一臉尷尬,「艦長大人,咱們只帶了一個月的寄養,這些天一點正事兒沒幹,就放炮了!」
「這樣啊……」程處默撓撓頭,「讓艦隊封鎖江寧府,首選目標金陵城!把咱們登萊艦隊的大旗,全都升起來,所有火炮不要填充炮彈,但一定要擺出炮轟金陵城的架勢!」
「然後呢?」軍需官瞪大了眼睛看著程處默,「大人,咱們的任務不是……」
「你懂個屁!」程處默恨鐵不成鋼,「陛下給的任務是,阻止一切與京兆府為敵的豪門,看管一切妨礙長安城建設規劃的敵人。那我封鎖長江水道有毛病嗎?給江寧府發一紙通告,從揚州到江城(武漢)這段水域,暫時列入軍事禁區,登萊艦隊要進行演武。所有江南運往長安的貨船,在這一路斷都不能通行,違反者貨物扣押不得贖回!」
「那……」
「那什麼那?」程處默對著軍需官就是一腳,指向遠處的一艘商船,「看見旗子了嗎?琅琊王家的商船,讓水師陸戰隊開船過去,先把琅琊王家的貨船扣了,讓大夥填飽肚子再說!」
「可演武文書還沒送去江寧府……」
「你……」程處默一捂胸口,「演武公告的日子不要寫今天,日期提前半個月不會嗎?」
…………
琅琊王家,王國邦很煩。
長安城東西兩市重新規劃,琅琊王家也有很多生意在。
強行拆遷,氣的王國邦要多懊惱有多懊惱,大罵秦狗欺人太甚!
就這麼讓京兆府給強拆了,以後琅琊王家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并州王家?如何在江南立足?
正在王國邦心煩意亂的時候,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人,「家主,大事不好了,咱們家運糧船被登萊艦隊扣押了。登萊艦隊還封鎖了長江水道,擺開了架勢,一副要炮轟金陵城的模樣!」
「離狐縣公李震呢?長江守備軍呢?他們是幹什麼吃的?」王國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
「李將軍前幾日就把長江守備軍調去上遊了,說是劍南道行軍大總管常何不日回劍南道,他帶兵沿途保護常大總管了。現在長江沿線,一個長江守備軍的軍卒都沒有了!」
「金陵刺史呢?」王國邦又問。
「家主,那啥……金陵刺史程知虎,是程處默的小叔……」
「完了!」王國邦整個人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思量再三,猛地一抬頭,「快快快,準備豪禮,我要見程知虎!順帶著把長安東西兩市的地契全都帶上,這次認慫!咱們琅琊王家把地契全都賣給京兆府!」
「家主,那其餘人呢?不通知一下?」
「通知個屁!誰第一個去,誰的損失就最小!這次,咱們沒隊友了!」
說到這,王國邦還是有些不放心,「你親自去見一下程處默,在送一船綠菜和美酒,就說一船糧食……不要了……登萊艦隊長途跋涉辛苦,咱們琅琊王家自掏腰包犒勞登萊艦隊……」
江面波光粼粼,登萊艦隊一字排開,戰鼓喧天。
金陵城的城牆上,一個支架放著大號的望遠鏡,程知豹用望遠鏡看了看登萊艦隊,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在身後是一張方桌,方桌上是一個銅鍋。
程知豹掃了一眼芝麻醬,「轉好沒?二百圈?」
「爹,轉好了,不多不少正好二百圈!」兒子程懷堂把芝麻醬恭恭敬敬的放在程知豹面前,「爹,加點辣子和韭菜花嗎?」
「你說加不加?」
程知豹一瞪眼,程懷堂急忙給芝麻醬裡面放了辣子和韭菜花,攪拌均勻。
程知豹涮了一塊手切羊肉,蘸著芝麻醬,每每的吃了一口,「嗯,不錯!」
「爹……」程懷堂給程知豹倒了一杯酒,「孩兒……」
「想去?」程知豹笑了,「想去就去,瞧你那慫樣!不知道的,還以為特碼的不是俺們老程家的種!」
「只是,孩兒此去不知道要幾年能歸……」
「磨磨唧唧婆婆媽媽,都不如個好老娘們!」
程知豹放下筷子,指了指身邊的一套皮甲,以及武器裝備,「小船,給你準備好了,滾蛋吧!」
說到這程知豹站起身,拍拍兒子的肩膀,「不搏個艦長,別他娘的說你是我兒子!」
「爹,那孩兒走了!」
抱起皮甲和裝備,程懷堂撒丫子就跑,出城坐上一艘小船,直奔登萊艦隊。
「大人,琅琊王家王國邦求見!」一名軍卒走了過來通秉。
「讓他上來吧,在準備一副碗筷!」
不多時,王國邦登上了城樓,對著程知豹一躬身,「見過刺史大人!」
「俺老程家的人,不會拐彎抹角!」程知豹指了指銅鍋,「順從,俺老程請你吃酒。反抗,俺老程請你吃斷頭飯,你自己選!」
唰唰唰!
八張地契擺在程知豹面前,「小民,吃酒!」
「嗯!」程知豹滿意的點點頭,「上酒,上好酒!上肉,上好肉!」
王國邦這頓火鍋吃的很不香,甚至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很明顯,封鎖了長江水道,江南豪門的損失相對長安而言,更大!
江南豪門說白了也是背信棄義,沒有秦侯爺,也沒有他們的今天。東西兩市重建,他們過去給秦侯爺添堵,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登萊艦隊封鎖了長江水道,沒有說多久,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年,嘴長在人家鼻子下面,他們說多久就是多久,想要登萊艦隊滾蛋,只能和京兆府妥協!
也可以說,江南豪門也是悲催的一年,在高壓之下,只能任由秦長青狠狠的刮他們一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