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他怎麼敢的?
不經過審訊,就開殺戒,隨後就是大規模的殺戮。
看這意思還要給盧家滅門,陸遜的臉色浮現出痛苦的神色,現在心裡懊惱不已,為啥不聽蕭申的話?
「去告訴李震,只要不亂殺良民,豪門子弟的腦袋皆是軍功!罪名,本侯後面給他們安,保證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秦侯爺的話音剛落,豪門之人全都憤怒的看著秦長青。
但是偏偏沒辦法反駁,不僅秦侯爺手裡有刀,更因為造反正是誅九族的重罪。
秦侯爺也沒想到,他只是想屠了一座書院,從根源上先挖掉明教的教育基地。
可一點都沒想到,吳中城裡面真的有叛黨,基本上秦侯爺從來沒想過和程知虎、程知豹、李客師、李績他們搶軍功的,秦侯爺就是想先穩住後方的,可偏偏就把叛黨給揪出來了。
隨著軍情不斷的匯總,秦侯爺也發現,吳中縣官匪勾結一窩比一窩大,近乎府兵們都已經被洗腦了。
關隴豪門衣冠南渡,趙珺李家暫時改名姓黎。
今天,是李克成五十五壽辰。
按道理說,應該是門庭若市,可對外宣稱:不操辦、不見客、不收禮。
江南豪門的大部分人也不知道是李克成的大壽。
這個派死士刺殺了秦侯爺一家兩次的男人,卻邀請了很多叛黨。
趙郡李家一直不服氣,為什麼做皇帝的是隴西李家。
在關隴,隴西李家上不得檯面,可偏偏出了皇族。
這個皇族像是南北朝、隋朝的皇帝那麼聽話也就罷了,偏偏又出來個李世民,這個要絕了關隴之根的混蛋皇帝。
是可忍孰不可忍,趙郡李家就開始在全國尋找楊氏遺孤,畢竟要師出有名。
最初,找到的是楊如花,把她培養成了青樓名妓,試圖在全國開設青樓,控制官場。
然後,長孫皇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做了和趙郡李家同樣的生意。
最無奈的是,長孫皇后的侄女長孫無憂,似乎天生就是做老鴇子的料子,兩方爭鋒,趙郡李家完敗!
長孫無憂,成了大唐第一老鴇子,還和秦長青聯合創造了唐思哲、唐梵西等等幾大奢侈品品牌。
趙郡李家培養的名妓,想去參加花魁大賽的,要麼變成了雙面間諜,要麼就是在選舉的途中發生意外死亡了。
基本上,這些年在青樓生意上,趙郡李家就沒贏過長孫無憂。
後來通過楊如花找到了楊如婧,承諾楊如婧反唐復隋,讓楊如婧做新隋的女皇,並且提供所有的幫助。
於是,才有了所謂的關隴豪門「衣冠南渡」!
趙郡李家派出金牌幹將李克成。
李克成效仿諸葛亮,沒搞出來什麼隆中對,卻搞了一個吳中對,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划江而治,伺機圖唐!
江南這些年得到了發展,經濟方面已經明顯超過了北方,差的就是文跡。
趁著長孫皇后在全國建書院的工夫,李克成就搞出來一個明教,然後經過趙郡李家文人的詳細改良,就變成了洗腦的工具,並在南山書院適用,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在蘇州府、杭州府、金陵府募集了三十幾萬信徒,其中壯丁十二萬,對外宣稱有信徒過百萬,精兵強將二十萬!
江南之地,還有很多前隋的舊臣,一聽說前朝公主,即將撥亂反正,建立新隋朝,年號復業,也紛紛加入其中!
講道理,在大多數江南人的眼裡,李唐是入侵者!
在舉個例子,不是針對誰啊,而是事實。
崇禎窮,想借點錢當軍費,東林黨所有人都說沒錢。
李自成打進京城的時候,刀都沒放在他們脖子上,就自動自覺的花錢買命了。
金錢鼠尾鞭兒,攻打江南的時候,嘉定三屠揚州十日,有個叫做吳之番的將軍率南明余部猛攻嘉定城,周邊民眾也紛紛響應,殺得城內清兵大潰出逃。
眼瞅著要贏了,後院起火了,江南文人又特么先投降了,最後大勝變成大敗。
貪污腐敗的時候,他們沖在最前面,投降的時候他們依舊沖在最前面。
然後改了史料,把自己說成是曲線救國!很多人都特么不如賈隊長!賈隊長還知道他不敢打八爺,TUI鬼子一臉狗屎呢。
自打到了江南,李克成對叛黨一直都很隨和。
今天來作陪的人不多,李克成的兩個兒子,李佳博、李佳學。
叛軍的將領,吳用和白州!
「李先生,聽聞平西侯爺帶兵入城,那我們?」吳用問道,「要不要提前起事?」
「秦長青確實是個人才。」
李克成捋了捋鬍鬚,「但也不堪大用!在關隴我們接觸過,要不是王家、崔家這兩個豬隊友,早把他留在關隴了。」
「現如今,新隋家大業大,又有半數江南豪門支持,划江而治之指日可待。在江南這地方,新隋說的算,就怕他平西侯爺有來無回!」
「李先生,程知虎、程知豹、李客師、李績也同時下了江南,不好打啊。」白州微微一皺眉。
「江南府兵,一半掌握在咱們是手裡。」
李克成頓了頓,「讓信徒打頭陣,府兵略后。我就不信他們敢對平民大開殺戒!要知道,百姓才是社稷根本,他李世民也沒膽子殺平民!只要國號打出去,讓楊如婧登基做女皇,前隋名士自然響應,自古以來,關隴不是朝廷的關隴,江南也不是朝廷的江南!」
突然,有人來報:
「老爺,不好了,秦長青帶兵屠了江南書院后,一場大火將書院燒的精光!」
聽到這個消息,李克成的目光一變,狠狠一拍桌子。
「他這是不會別的手段了嗎?對付關隴,搞出來印刷術全國開辦學校,現在有屠殺了一座書院……立刻派人聯繫江南學子,討伐他!」
話音剛落,突然又有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來,「老爺,不好了,唐軍攻城了,東城門已經被攻破!」
「瘋了,瘋了!」
李克成的腦門子上面湧現出大量的冷汗,「他怎麼敢的?無憑無據,他怎麼就敢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