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呸,秦狗!
話音剛落,朴萬吉面色一凝。
幾斤幾兩自己清楚,萬一真的和高健賀對峙,會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小王才疏學淺,怎麼能和朴師較量。」
秦侯爺話音剛落,也隨著泉蓋男生進了酒肆。
泉蓋蘇文雖然是自封的大莫支離,但還沒到造反的地步。
急忙起身對著秦侯爺拱手,「小王爺來此,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先生,咱們都是一家人,這禮有點過了!」
秦侯爺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嗔怪,「坐坐坐!」
反正大家全都不認識,高健賀本身很少出入這樣的場合,秦侯爺也就放開了。
「正巧,朴師做了一首詞,小王爺幫忙看看!」
詞,遞到了秦侯爺的手裡,秦侯爺一愣。
玩味的戲虐的看著朴萬吉:草擬大爺,你居然剽竊本侯的詩集?這尼瑪的不是本侯寫的《長安夜》嗎?你丫的改成了《丸都夜》,還特么要不要點臉?
「不錯不錯!」
秦侯爺見朴萬吉一陣心虛,開始詳細的品鑒,「詞是好詞,但我皇兄勤儉,咱們國都可不是那麼奢華,這首詞要是改成《長安夜》,或許更能彰顯朴師的修為!」
「是是是!」
見秦侯爺並沒有徹底說破,朴萬吉臉上浮現出感激的神色,「太浮誇了,太浮誇了。和小王爺的瀟洒心境比起來,我不行,真的不行!」
「說道長安,老夫現在到很鬱悶啊。」
泉蓋蘇文抿了一口酒,「李世民這個狗東西,全線進攻高句麗,邊境大肆屯兵,用不上多久,就要開戰了。」
「中原人打仗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秦侯爺一臉不屑,「只要守住三波進攻,完全可以反擊。有先生鎮守邊境,李世民不足為據!更何況,小妹還帶死士重傷了李世民,本王斷言,不出一半年,大唐就得撤軍!」
泉蓋蘇文搖搖頭,「王爺,不能小瞧的李世民。他有個女婿,是個狠角色。我聽說此人也跟隨李世民出征了。」
「我聽說,平西侯爺秦長青此人文武全才,再給他幾年時間,必然接替李靖等人的帥印,成為我高句麗的心頭大患。」
說完,泉蓋蘇文嘆了一口氣,「可惜了,此等良才,不能為我高句麗所用,實在可惜。」
呵呵,他正在搶你媳婦呢!
秦侯也心裡冷笑一聲,「先生此言差矣。戰爭不是一個人決定勝敗的。兵威也僅僅是一時不是一世!就算他大唐在怎麼厲害,咱們高句麗也不是好惹的。本王覺得那個平西侯爺,不及先生萬分之一,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王爺謬讚了。」泉蓋蘇文一臉謙虛,「我聽說他僅僅率領千人,就打通了河西四郡,不能小覷!」
「我國也不缺人才,更不缺打硬仗的將領,缺的就是像先生這樣的能和大唐真正抗衡的人。也只有先生帶領的精銳,才能打退李世民。」
在秦侯爺一陣吹捧之下,泉蓋蘇文端起酒杯,臉上露出笑容。
在泉蓋蘇文自封大莫支離之後,和皇族的關係一直很緊張,現在秦侯爺這麼說,他心裡倒是暢快了許多,可見娶公主這件事,是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為了王爺這句話,為了皇族對我的信任,滿飲此杯!」
一杯酒喝光,泉蓋蘇文奇怪的看向秦侯爺,「王爺,聽起來您似乎也懂兵法!」
「瞎看的,重在學習。和先生比起來,九牛一毛不足為提!」
氣氛十分融洽,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朴萬吉開口,對著秦侯爺拱拱手,「王爺是我國第一才子,可有佳作伴酒?」
話音剛落,泉蓋蘇文父子也是接連點頭。
都知道高健賀是高句麗第一才子,他們還沒見識過現場作詩,紛紛露出期待的神色。
「那我就做詞一首!」
秦侯爺說完,三人紛紛正了正衣襟,表示出對才子的敬重。
秦侯爺緩緩閉上眼,伸手一扶身邊的憑欄扶手,緩緩開口: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犯境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李唐山河。
壯志飢餐唐虜肉,笑談渴飲唐奴血。
待從頭,收拾句麗山河,朝天闕!」
岳武穆的詩詞都十分精美,無論是格局還是氣象,都不是常人所能比的。
作為一個剽竊的高手,秦侯爺覺得稍微改動一下,迎合一下時局,肯定會驚艷四方。
許久,泉蓋蘇文站起身,對朕秦侯爺恭敬的深施一禮。
然後,大吼一聲,「上酒來!」
酒肆的小二,急忙搬來一罈子烈酒,「王爺,為了這首詞,換大碗!」
「好一個壯志飢餐唐虜肉!好一個笑談渴飲唐奴血!這格局、這氣魄……干!」
「王爺,我定要將那李世民,阻擋在國門之外,我要用唐軍的屍骨,再造起屍塔京觀!讓他李世民有來無回!」
「吾輩當自強!先生,咱們再滿飲一碗!」
「痛快,痛快啊!」
「是啊,吾輩當自強!」
朴萬吉嘆了一口氣,「王爺有如此才華,我看那所謂的大唐第一才子也不過爾爾。和王爺比,簡直差的太遠了。」
「呸,秦狗!他算什麼東西!」
秦侯爺凶神惡煞的罵了自己一句,「如若那秦狗敢踏進我高句麗邊境,本王定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將他碎屍萬段!」
酒過三巡,秦侯爺被泉蓋蘇文父子親自送回了公主府。
泉蓋蘇文很忙,不僅要主持安市城內外的防務,還要準備自己和公主的大婚。
最後,在離開前對著秦侯爺拱拱手,「王爺,此間幾天,就要麻煩王爺和犬子共同張羅張羅了!」
「交戰在即,不易過於奢靡!」
「謝王爺體量!」
泉蓋蘇文父子和朴萬吉一起離開,泉蓋蘇文一皺眉。
「父親,怎麼了?」
「我覺得這個王爺不對勁,可我想不起來,那裡不對勁!」
「父親,孩兒不懂!」
「就是……大概就是……」
泉蓋蘇文思量了好一會兒,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為父突然有一種,給親媳婦床上送男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