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雨夜,起事!
李元昌有點懵逼。
在造反的這個節骨眼上,可以說成敗在此一舉了,急需兵馬。
可以說參與造反的每個人都是骨幹力量,沒必要和秦長青一般見識。
要說有仇的話,李元昌和秦長青的仇恨最深,李元昌都暫時沒計較,你個太子計較個毛線?
造反要是成功了,你當上皇帝了,收拾一個秦長青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李元昌沒敢說,這個時候說反對的話,很容易讓這場謀划功虧一簣,自己人先不能內訌。
「今日的境地,全都是拜秦長青所賜。」
李承乾開始發號施令,「不管今也的行動會不會成功,我都不像要他活著,就算是咱們全部戰死了,也要拉著皇帝的心腹陪葬。」
周圍的人立馬不說話了,李承乾看看這群班底骨幹,如果事情干成了,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若是敗露了……
大唐名相杜如晦、李世民的侄子趙節、侯君集、李元昌……這群勛貴給自己陪葬,李承乾覺得這波不虧,不管怎麼說,大唐的一群豬隊友,算是聚集到一起了,一個個眼睛裡帶著瘋狂。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朕需要你們為我赴死,若要事成,你們都是開國功勛,若要失敗,朕陪你們一起去走黃泉路。」
「願為陛下赴死!」
「喝了這杯壯行酒!」
李承乾舉杯,其餘人也是興奮的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大概剛過宵禁,大街上除了偶爾路過的巡城衛的軍卒,就再也沒有行人。
在一條馬路上,突然冒出來二百名黑衣人,借著雨夜的掩護,悄然的向前行進,輕微的腳步聲,完全被雨點落地的聲音給掩埋。
「散!」
零頭的人一揮手,二百多人散開,分成兩路前往御馬監。
在清理掉御馬監的守衛之後,杜荷的身影出現了,「戰馬全都在裡面,各位請便!我這就過去和太子殿下會合!」
零頭的人點點頭,帶著二百多人衝進御馬監,準備大肆搶奪戰馬。
可突然間,升起一陣火光,足足有兩千羽林衛將這群人包圍,甚至連招呼都不打,漫天的箭雨就已經將這二百多人無情的射殺。
「陛下有令,不留活口!」
杜荷的身影緩緩出現,「通知外圍的崗哨,擅闖御馬監的漏網之魚,一個不能活著離開!」
一隊羽林衛對著杜荷一拱手,帶人離開。
杜荷走近御馬監,換上了一套駙馬都尉的制式盔甲,「全體都有,隨本將駐防德雲劇社!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與叛軍交火,凡遇到太子者,可生擒不可殺害!」
「喏!」
杜荷一抖馬韁繩,戰馬緩緩向前,身後的羽林衛將士緊隨其後!
…………
承天門橫街。
是臨近皇城,在長安城內北起第一橫街,以唐長安城中心點的標誌性建築承天門前的橫街命名。
這條街是長安城最寬的大街,橫貫長安東西的中軸線大街。
大概就是現在的光輝巷、二府街、紅埠街、校場門、勞武巷一線。
在唐代凡國家大典、軍隊出征和凱旋、迎接貴賓、宣布大赦、慶祝節日等,都在此街舉行隆重的儀式。
出了承天門,過了承天門橫街,在穿過兩個路口,就是德雲劇社。
承天門,有四百羽林衛駐防,外圍三條街道還有二百名巡城衛遊走巡邏,可以說,只要控制了承天門,過了承天門橫街,一切就盡在李承乾的掌控之中。
雨夜中,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駐守在承天門的都尉一愣,很快神色緊張起來。
「已經宵禁,來人止步!」
都尉抽出手裡長刀,喝止住對方,「何人帶兵出城?請出示皇命印信!」
哼!
一個穿著盔甲的瘸子,在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過來,在其身後,是三千軍卒。
都尉當即一呆,在看清了對方的容貌之後,急忙行禮,「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來人正是李承乾,要悄聲無息的帶兵越過承天門,只能李承乾自己出現。
「飛騎密保,秦長青在德雲劇社,意圖將大唐脊樑一網打盡,本宮前往德雲劇社救駕,還不讓開?」
執勤的都尉臉色一凝,但眼神里還是帶著一點疑惑。
秦爵爺現在已經是被神話的人了,戰功無數,怎麼可能造反?
尤其是,就算是意圖行刺,你覺得秦長青能帶多少人?你在看看皇帝身邊都是什麼人。
先別說李世民的武功有多牛逼,衛國公李績、盧國公程知節、黑胖子尉遲敬德、牛進達、段志玄……
幾乎京城十二衛的武將全都在,就他們這群人組成一個軍陣,可擋十萬兵!
這可是大唐戰鬥力的天花板,各個都是萬軍之中取敵人首級的牛人,這名都尉不相信李承乾的話。
尤其是,飛騎有特殊的權利,就算是救駕也是飛騎的快速反應部隊過去,和你李承乾有什麼關係?
再者說,游騎衛是皇帝的私軍,是皇帝親自下的軍令,抽調走剿匪,秦長青那什麼造反?
反觀李承乾,你帶著三千人趁著雨夜的掩護,大搖大擺的來了承天門,你意欲何為?
兵權,自古以來,就是讓所有人又愛又怕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掉了腦袋。現今的皇帝李世民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軍事改革之後,衛國公李靖等人都交了兵權,秦伯爺更是三次上疏交兵權,可都被皇帝和三省六部駁回了。
你要說別人造反,這名都尉相信,可你要說秦伯爺造反,他不信!
「太子殿下,這裡是皇城門戶,請出示兵部的兵符、中書省調令和皇帝的旨意,三方湊齊末將絕對不橫加阻攔!如若不然……」
這名都尉一揮手,「戰陣!」
呼!
五百軍卒立刻組成一個戰陣,將李承乾等人徹底的攔在了承天門。
雨點澆在他們的盔甲上,異樣的詭異和刺眼。
都尉向後退了幾步,抽出手裡的長刀,渾然不畏懼李承乾以及他身後的三千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