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秦爵爺會「仙術」
「那是低端的東西,我會仙術,正八經的仙術!」
秦長青跳下垛口,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留言散布幾天了?派人往北去散播了嗎?」
「五天了,已經讓快馬去了并州,相信并州那邊也會有傳言的。」
「好,去找莫忘本和關少軍,府衙議事!」
不多時,三人回到了府衙,關少軍和莫忘本也相繼來了。
「明天是擦祭日(古代四月份稱為擦,有專門的祭祀日),今夜我有大事要辦!」
秦長青將自己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關於報應的傳言只是一個鋪墊,現在到咱們動手的時候了。
關少軍,你引一個連的軍卒,秘密在晉陽行宮駐防,凡有靠近一里者,全都關押起來,反抗者就地正法!
莫大人,你安撫住百姓,千萬不要出現動亂。如果百姓的流言更盛,就任由當地的門閥給老家送信,不要阻攔,如果百姓的怨言不夠,就在燒一把火!」
莫忘本和關少軍都領了命令,秦長青一再交代,事情要保密,嚴格保密。
「蜀王殿下,你去找敬農武,在選出五十名德高望重的長者,就說三天後,要帶著他們,去晉陽行宮,給百姓祈福。咱們能不能順利進入晉陽行宮,能不能順利反擊,就看諸位的努力了。」
眾人皆表示定當全力以赴,秦長青的嘴角漏出一抹笑容,帶著恐懼陰森的味道。
各司其職,蜀王要給百姓祈福,引來百姓一陣歡呼。
剩下的就是養精蓄銳,只等著午夜行動了。
為朋友兩肋插刀,這種事秦長青會做。
但為李世民插刀,秦長青更願意做,甚至是願意讓李世民在插自己兩刀。
無他,就是源自於上輩子的崇拜。
十幾歲上陣殺敵,追趕敵人幾天幾夜,摘下頭盔軍卒都認不出來。
兵器砍到卷刃,也要在敵營殺幾個來回,甚至是帶著兩個小兵深入敵後偵查,被發現了幾箭射過去,百發百中。
老程、李績、等人被圍,老李為了讓下屬朋友脫困,一馬當先去救援。
二十三歲一戰擒兩王,立下不世之功,逼得李淵封無可封,弄了個天策上將。
完全詮釋了,皇帝輪流做,今天到李家。亂世之中,誰有能力誰當皇帝,李唐的江山,是老李一刀一刀砍回來的。
從隋末的千瘡百孔,到貞觀之治,老李用一輩子的心血,證明了自己是個好皇帝,是人傑!
這是一個,一生都在戰鬥,一生都在燃燒,一聲都在閃閃發光的真男人!
自古以來,沒有哪個皇帝是沒有污點的,老李一生行事也光明磊落,歷史上記載,就是他殺射殺了李建成,那就寫進史書,絲毫不矯情,絲毫不做作。
當皇帝的不是什麼道德楷模,只要是君主楷模就足夠了,論功績,老李排名前三,無可厚非。和朱棣比起來?老李難道不仁慈嗎?
如果說「用最小的代價,換取了最大的和平」,那老李在皇帝排行榜裡面當屬第一。
這就是君王該做的,這就是最大的仁慈,對的起百姓,就是大德。
歸結其老李的一生,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罵去吧,朕要做的是一位明君,而非一個聖人!
別的不說,就說玄武門之後,凌晨造反,中午所有官員,就該幹啥幹啥,各司其職了。
就算是那些要幹掉老李的人,都被重新啟用了。就連攻打秦王府的薛萬徹也被重新啟用了。
甚至是李建成的幕僚魏徵,罵老李罵的最凶,最後還混了個宰相。
看看杜正倫給老李寫的《起居注》就知道,玄武門的事情老李承認,從親情角度認錯,但從君王角度,老李沒錯!
更何況,老李也只是幹掉了李建成、李元嘉和他們的子嗣,沒有再殃及無辜。
但是李建成呢?又是給老李挖坑,又是下毒的,幾次都險些把老李置於死地。
但凡老李失敗了,死的就不是子嗣,而是李世民這隻血脈,男女全族!
歷史沒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李建成完勝。
天下是老李帶著收下雙花紅棍用命換回來的,就該是老李的。
這種崇拜,在秦長青的心理,到了近乎令人髮指的地步。
所以,到了關隴,秦長青不僅僅是復仇,剩下的就是給老李賺名聲了。
午夜時分,秦長青叫李恪起來,兩個人還了一身短打。
李銀環直接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一看就是慣犯。
申虛子也脫掉了道袍,在後背上背著一個小背囊,游騎衛四名李銀環親衛,也是嚴陣以待。
李恪歲數依舊是小,一陣興奮,摩拳擦掌的想知道,今天到底秦長青要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似乎,但凡是秦長青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
「妹夫,劇透一下唄?」
「說了就不好玩了。」在這方面,秦爵爺還是很有原則的。
看看外面的天,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一行人一路潛行,來到了王士晉家的府門外,經過李銀環的探查,一切正常。
申虛子從背包裡面掏出來幾個小竹筒,一人發了幾隻,詳細的說明了用法。
隨後,秦長青一揮手,「開整!」
今夜,註定是王家不太平的日子。
王家似乎也不像往常那麼安靜,就連看家的畜狗也開始躁動起來。
家丁們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開始三三兩兩的披著衣服走出來。
王家,有自己的更夫,舉著火把在府門裡面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最後面的院子,就是王士晉居住的地方,在沒有命令的條件下,大半夜的誰也不敢私自進去。
更夫帶著幾個家丁走到了後院,就感覺身體發涼,忍不住的顫抖了幾下。
但很快,就發現一切正常。心理還琢磨,難道自己多心了?
關隴這地界,王家是老大,蜀王和秦爵爺在牛逼,也不敢再太歲頭上凍土吧?
家丁們也是一陣哆嗦,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那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但他們剛要從後院出去,突然身體僵硬,兩眼發直,神色恐懼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