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誰才是仇家?
「我二哥,魏王李泰!
他現在盯上了狀元山,說什麼要我讓給他。」
清河公主說的,那叫一個委屈。
「……」
程處亮一皺眉,不是怕了皇子,而是做皇子要和他搶生意,能不生氣?
「你放心,我抽空見到他,肯定錘他出氣。」
進了屋,落座之後,程處亮才依依不捨的從開清河公主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公主身上真香。
經過介紹,清河公主開始上下打量秦長青,這就是三姐夫?
之前還覺得秦長青讓程處亮拉她的手有傷風化,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都是一家人,應該親近一下的。
老幫菜此時已經擦乾淨臉上的血,戰戰兢兢的端著茶湯走了進來,「小公爺喝茶,秦公子喝茶!」
哼!
程處亮一聲冷哼,嚇得老幫菜手裡的茶盤險些脫手。
老幫菜退下之後,程處亮說了正題,聯手開發狀元山,還保證以後的日子裡,綠菜管夠,錢財都用車位計算單位。
對於秦長青賺錢的本事,程處亮那叫一個心知肚明。
於是,三個人簽訂了協議,狀元山,從此歸秦長青所有。
「對了,我聽說香皂和香水,就出自秦家莊,可是真的?」
公主很心塞,去排隊買香水和香皂,居然沒買到。
就看見程處亮,將手小心的放進懷裡,掏出來三塊兒香皂,一瓶香水,擺在清河公主面前。
「都給你預備好了,這是桂花香的,這是茉莉香的……」
「咯咯……」公主殿下的臉又紅了。
親自送程處亮和姐夫秦長青離開之後,公主殿下立刻找老伴伴促膝長談了一翻。
老伴伴拍著胸脯保證,以後絕對不會作姦犯科,以後絕對不阻撓程處亮,公主殿下這才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將其中一塊兒香皂賞給了老伴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秦長青和程處亮離開了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個鐵匠鋪選址了。
地點就在小清河的河邊,按照秦長青的預想,將來把人工變成水力動能,是完全沒問題的,越靠近小清河越好,未來幾十年,大唐除了還有一個小冰河期,就沒有洪澇災害了。
選址之後就是動工,秋收已經結束了,秦家莊的閑人很多,建造一個鐵匠鋪,還是很容易的。
但就在鐵匠鋪動工的時候,秦長青收到了一個噩耗。
秦氏書坊的掌柜胡自在,因為攤上了人命官司,被關進了長安縣衙。
這可愁壞了秦長青,肯定是因為秦氏書坊的印刷速度太快,被人盯上了。
就在秦長青想找程老流氓找個解決的辦法的時候,長安城莫名其妙的掀起了腥風血雨。
程處亮帶著一群部曲,操著棍棒,滿長安大街的逛,揚言秦氏書坊有他們程家的股份,說什麼要讓兇徒自己站出來,免其不死。
老程家可不是什麼善茬,在皇帝身邊是寵臣,無論怎麼作惡,皇帝都不懲戒,充其量就是在大理寺關上三天五日。
出來之後,繼續為禍一方。
做書坊的權貴們,做書坊的商賈們一下子都犯了嘀咕。那個不長眼睛的,招惹誰不行,你去招惹老流氓?
老程家在長安城可是出了名的鬼見愁,誰沾上誰死。
因為找不到任何線索,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程授意的,程處亮帶著部曲,從東市到西市,見到書坊就砸,一家都沒落下。
捎帶著,還把某幾位仇家的店鋪,一併給砸了。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同行是冤家,能可錯殺一千,絕對不放過一個。
店鋪被人砸了,店主們就不高興了,躲你都來不及呢,更沒招你,你砸我店幹什麼?
於是,某幾位御史言官,在朝會上開始彈劾程知節。
老流氓頓時滿嘴唾沫星子的,和對方的祖宗們來了一場親切、深入的交流之後,被老李找到了紫宸殿,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可第二天,程家的人依舊是我行我素,依舊由程處亮帶著部曲,拎著棍棒,挨家挨戶的走,詢問對方,「需要俺們老程家道歉不?」
誰特馬的敢提道歉的事情?於是,這些被砸了書坊的人,立刻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老程見砸了全長安城的書坊,兇手也沒出來。
一肚子氣撒不出去,就把目光對準了彈劾他的御史言官。
據說當天夜裡,就被人套了麻袋,敲了悶棍,有人被巡防營的人堵在了花柳巷……
程處亮把長安城鬧得雞飛狗跳,老流氓程咬金卻在和長安縣令周樺驄「暢談人生」。
「老周啊,俺老程也不為難你,誰抓的人交給我,再把我家的胡掌柜給放了,不然……」
老程陰森森一笑,「俺老程的大斧子,可不是吃素的。」
「老公爺,這件事下官真的不知情。胡自在被抓來的時候,不是我經手的,抓人的那個的小吏,昨晚上在家裡服毒自盡了。這條線已經斷了,而且還透著邪性。」
周樺驄的臉色十分難看,「老公爺,秦氏書坊印書那麼快,下官懷疑……」
「他們沒那個膽子,就算有也不會做的這麼明顯。」
程咬金知道,周樺驄指的是五姓七望,「胡掌柜人現在在哪?我能見見嗎?」
「因為那名小吏服毒自盡,這個案子就被移交到了大理寺,現在關在大理寺的牢房裡面。」
說完,周樺驄欲言又止了好幾次,這才咬咬牙開口,「老公爺,是不是有什麼新型的印刷術?觸碰了別人的利益?實在不行,就交給朝廷得了!你讓處亮那孩子東砸一下,西砸一下的,沒有任何意義。在打砸下去,我就得出手抓人了。」
「我也不知道全新的印刷術是什麼。」
老程一聳肩,「但是我這麼做是有意義的,我是在幫著別人立威呢。
程家的仇家多,敢和我程家做買賣的人很少,這回算是敲山震虎,嚇唬嚇唬他們。
得讓他們知道,老程家的拳頭還是很硬朗的,和別人客氣,不代表程家好欺負。」
周樺驄的神色里多了一點異樣,房相說的對啊,大唐文武,活的最通透最明鏡的,就是面前的老流氓了。
「老公爺,你說的,可是秦長青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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