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 墨家與公輸家的精心準備
李承乾的話語才剛剛落下,王大便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接著更是直接向著停靠在不遠處的戰車沖了過去:
這兩個老頭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王大要逃離這裡!
也許是受到了王大的情緒感染,這次的戰車啟動居然比平日里快了不少。
拒絕了墨鉅與公輸班二人的挽留,李承乾直接進入戰車並且繫上了安全帶。
看著快速離開的戰車和揚起的灰塵,剛剛抹上了膏藥到達測試場不久的寧安與宏圖二人忍不住露出敬佩的眼神:
不愧是殿下,居然連如此恐怖的東西都能淡定的乘坐!
李承乾的離開暫且不提,兩個小傢伙的驚嘆也可以忽略,而此時的公輸班卻已經化身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嚯哈哈哈哈,勝負已分,墨老頭還不快些去幫我們清洗衣物?」
「你……」
發出一聲冷哼,墨鉅的臉上滿是不甘:
「若不是你們運氣好,怎麼可能戰勝我老墨?」
「你說的有道理。」
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不等墨鉅開口,公輸班已經再次發出了囂張的大笑:
「但是這又能如何,賭約已經結束,你還不快些履行承諾?」
「下次的比試我墨家眾人可不會大意了,你們必輸!」
「你說的對,但是請快些履行承諾。」
……
相比較墨鉅的各種話語,公輸班反而更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催促機器。
「哼!」
眼看著公輸班的態度越來越囂張,墨鉅不得不再次發出一聲冷哼:
「我墨家眾人向來一口唾沫一口釘,自然不會違背賭約就是了。」
「如此最好。」
咧著嘴露出自己嘴裡僅有的七八顆牙齒,公輸班表現的像一個偷到了小母雞的老狐狸:
「小的們還不快些帶墨家巨子到我西山研究院洗衣?」
「請墨家巨子前行~」
高昂的聲音在測試場上回蕩,公輸家的眾人全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能夠取得這次勝利,也算是不枉費我等長達一個月的準備了!
「哼!」
甩了甩衣袖,墨鉅黑著臉看向自己身後的眾人:
「隨老夫出發!」
違背承諾是不可能違背的,且不提老墨的性格不允許他這樣做,單單是李承乾做為證人的賭局就沒人敢亂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在快要到達研究院的時候,不管是墨家還是公輸家的眾人全都露出了嚴肅之色。
「咳,開始行動~」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指令,然後眾人全都快速的將一隻手伸進了衣袖中,接著更是拽出來了一物罩到了臉上。
多虧了李承乾不在這裡,要不然他一定會驚訝的發現,提前出現在這個時代的不只是散彈槍和玉米脫粒器……還有口罩!
「若不是你們亂來,我等何至於遭受此等折磨?」
發出一聲不滿的嘟囔,口罩下的墨鉅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呵呵~」
身為對頭,當然應該在任何時候都表現出絕不認輸的堅定意志。
伴隨著冷笑聲發出,公輸班眼中的鄙視之色毫不掩飾:
「若不是你們墨家眾人先一步這樣做,我們豈會這樣?」
話語落下,似乎是覺得不解氣,公輸班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這下卻是好了,有些人能夠享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了。」
「你……咳咳……嘔~」
看著公輸班得意洋洋的樣子,墨鉅剛想要與其爭辯幾句,卻不想由於說話時猛吸了一口氣,接著便忍不住發出了乾嘔之聲:
「今日之恥,我墨家眾人下次必將百倍奉還。」
「呵~」
對於墨鉅的話語,公輸班並沒有做出過多的回應:
真正的聰明人都會在這種時候閉上嘴巴減弱呼吸,只有那些傻子才會大呼小叫讓自己越發的難受。
不過一想到墨鉅馬上就要為自己清洗那些『精心準備』了一個月的衣物,公輸班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大笑:
「嘿嘿嘿……咳咳,嘔~」
之所以會導致現在場景的發生,實際上還是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為了能夠給公輸家眾人留下一個『難忘』的記憶,從確定賭約時墨鉅便成立了一個小型的研究組——專註於使裹腳布更酸爽!
若是有人仔細的追查這個月發生的事情,就會發現墨家眾人的舉動堪稱喪心病狂:
在裹腳布外面再裹上一層不透氣的樹膠、不管是白天晚上都不脫鞋、連續一個月也不洗腳……
相比較墨家眾人的舉動,公輸家的舉動則顯得簡單了許多,一句話就能概括:
墨家幹啥我幹啥!
在兩家的精心合作之下,不管是一號研究院還是二號研究院,它們的上空全都充斥著一股酸臭的味道。
不止如此,甚至就連原本駐守在附近的士卒都後撤了好幾百米:
他們不懼怕生死,但是卻不能不懼怕惡臭……
實際上何止是駐守士卒,就連遠處的西山百姓也受到了巨大的影響,每當有大風吹過,整個西山都會顯得格外……酸爽。
雖然在今日迎接李承乾時眾人全都對自己的形象做了認真的打理,但是那些被精心『附魔』了一個月的裹腳布們卻被堆放在了各家的院子里……
「老墨,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站在二號……現在應該是一號研究院門外,公輸班一臉認真的拍了拍墨鉅的肩膀:
「若是你堅持不住,老夫會給你訂做一副上好的棺材的。」
「呵~」
雖然被熏的有些眼花,但墨鉅卻不會在這種時候有所認慫:
「老夫還要幫你上墳,可不會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就先走一步。」
為了不讓公輸班繼續給自己添堵,話語落下之後的墨鉅已經帶著堅毅的神色踏進了研究院的大門:
「快些將這些東西清洗掉,待會兒還要回去清洗我們的衣物。」
看著那些『站立』在牆角處的裹腳布,墨鉅恨不得穿越時空給一個月前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人能幹出這種事?
這麼損的注意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雖然其他人沒有說話,但是看眼神也知道他們的想法差不多,只不過他們想要對誰動手就有些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