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墨老,公輸先生可在此處?」
跟在墨鉅的身後,席君買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別看墨家和公輸家平日里恨不得將對方的狗腦子都打出來,但實際上兩家的關係可是極其親密的。
你問怎麼知道的?
一般來說,只要墨鉅出現,那麼公輸班肯定也會在附近出現!
多虧了公輸班不知道席君買的想法,要不然一定會對著他的大臉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
老夫分明是為了監視墨鉅,怎麼到你的眼裡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不過世間之事玄奇就玄奇在了沒有如果上。
聽到席君買的話語,墨鉅臉色微微發黑:
「怎麼,難道老夫一人迎接還不能讓你滿意?」
說話時墨鉅多少有些抱怨:
莫非我墨某人的吸引力居然還比不上公輸班那個老梆子?
「當然不是。」
感受到墨鉅的情緒變化,席君買連忙快速的搖了搖頭:
這位爺可不好惹,還是先讓他開心才好。
話語落下,席君買已經再次開口:
「只是晚輩沒有看到公輸先生,所以有些奇怪罷了。」
「沒什麼好奇怪的。」
輕哼一聲,墨鉅的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字:
「那老鬼正在負責飛機的製造,短時間裡你們應該見不到他了。」
想要組建空軍,只憑藉小小的三瓜兩棗肯定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空軍人數還是飛機的數量,都是需要大大增加的。
不過前者需要席君買自行努力,而後者則是墨家和公輸家的事情了。
為了保證飛機的製作過程中不發生意外,對於每一駕飛機的製造,公輸班和墨鉅都要親自盯著。
再加上有著李承乾的『休息命令』,為了更加合理的利用工期,所以墨鉅和公輸班選擇了輪流換休。
這段時間正好是墨鉅的休息時間,所以才由他來『接待』席君買等人。
「辛苦二位先生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席君買再次朝著墨鉅行了一禮。
有一說一,無論是墨鉅還是公輸班,為大唐的付出都是極其巨大的。
要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的話,現在可是墨鉅的休息時間。
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協助空軍訓練絕對不會是所謂的『休息』。
「呵~」
發出一聲輕笑,墨鉅卻依舊保持著自己一貫的嘴硬作風:
「我老頭子的身體還強壯的很呢,可不用你來說這些。」
雖然被墨鉅懟了一下,但席君買卻沒有任何的不滿之色: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能被老墨出口相懟的也不是一般人……
「就是這裡了。」
一直到帶著眾人來到一條長長的跑道前,墨鉅這才開口:
「這裡就是你們接下來要訓練的地方了。」
說話時墨鉅的目光已經落到了身後的席君買身上:
「至於你們的訓練計劃,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當然不用。」
看著停放在跑道一頭的飛機,席君買呲著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若是連這些都要墨老提醒,那俺老席可就真成廢物了。」
話語落下,席君買已經一個健步鑽進了飛機之中:
「你們自行排隊,一個一個上飛機隨我訓練。」
「這……」
聽到席君買的話語,十幾個空軍新兵全都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敢問將軍,我們接下來的訓練項目是什麼?」
「很簡單。」
嘴角的弧度更大,此時的席君買的笑容就像是一隻剛剛偷到老母雞的大狐狸:
「和我上天,然後你自己跳下來。」
『咕嘟!』
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沫,剛剛問話的士卒臉色大變:
「將……將軍莫要開玩笑了。」
上天還能接受,畢竟不管是熱氣球還是飛機都是他們親眼見識過的。
但是再跳下來!
你確定這是訓練而不是讓我們自殺?
「誰和你開玩笑了?」
臉色變得冷酷,席君買的身上瞬間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勢:
「若是不願意,那你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我們……」
聽到席君買的話語,周圍眾人再次臉色大變:
席君買可是空軍的統領,若是被他趕回去,那就等於與空軍永遠說拜拜了。
念頭運轉之間,剛才第一個說話的士卒已經咬咬牙站了出來:
「不就是跳飛機嗎,我阿達木連死都不害怕,還能怕這些?」
話語落下,阿達木已經快速的爬上了飛機:
「將軍儘管上天,俺阿達木第一個參加訓練!」
「我張石頭第二個。」
「我第三個……」
……
連一分鐘的時間都不到,在場的十三人已經自行排出了順序:
不就是跳飛機嘛,我就不行他席君買敢真的弄死我們!
「坐好就行。」
等到最後一人表態,席君買先是對著身旁的阿達木交代一句,然後便快速的啟動了飛機:
「你們自己準備,我會很快的!」
話語落下,經過墨鉅等人再次完善的飛機已經在跑道上快速的移動了起來。
『咕嘟!』
緊緊地盯著逐漸離開地面的飛機,一個士卒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張哥,你說阿達木待會兒跳下來會被摔成幾塊?」
「這可說不準。」
搖了搖頭,張石頭的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
「按照我的經驗,從高出摔下來的話,應該會直接變成一灘!」
說話時張石頭還伸手比劃了一下,顯得極其認真。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找點兒工具過來。」
聽到張石頭的話語,剛剛說話的士卒再次開口:
「這樣咱們待會兒也好把阿達木鏟起來。」
「一群混球!」
眼見著這群傢伙越說越過分,一旁的墨鉅終於忍不住了:
「怎麼,難道空軍訓練在你們心中就這麼沒有安全?」
雖然知道張石頭等人只是開玩笑,但老墨還是表示自己很氣憤。
「墨老勿惱,我們只是鬧著玩。」
聽到墨鉅的話語,張石頭連忙賠上一個笑臉:
「只是……這訓練難道真的是讓我們跳下來不成?」
在張石頭看來,所謂的新兵訓練,多半是像之前陛下的詢問一樣,故意嚇唬他們一下:
至於跳下來,應該是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