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容與從廁所里踉蹌出來,他的表情微微有些緊張,臉頰帶著潮紅,走路時腳下的步伐有些不穩,紀容與稍微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周圍,有些緊張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擺,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作為一個老師,被自己的學生這麼威脅了,紀容與只覺得.……丟人。
非常的丟人。
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溫舒嶼,紀容與微微一怔,抬眸望向他:「你怎麼在這。」
溫舒嶼回眸,微微一笑,「我在等老師,老師上節課說給我講解這道題。」
紀容與輕輕恩了一聲,推開門朝著辦公室裡面走,秀氣的眉心蹙起,眸光被鏡片覆蓋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溫舒嶼面前,紀容與總是有種正在被窺探著的,在他面前絲毫沒有隱私的錯覺。
這個感覺讓紀容與微微皺起眉頭。
他當真是很討厭這種感覺,但又根本找不出自己出現這種感覺的證據。
溫舒嶼臉上帶著的淡笑,一臉期待望向他時,紀容與甚至有種他自己的猜測太黑暗的錯覺。
根據紀容與與變態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之道來說,溫舒嶼這個人,可能會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變態。
他輕輕推了下鏡片,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翻開溫舒嶼拿來的卷子,少年站在他身側,輕輕俯身,一隻手撐在桌面上,他很高,胳膊很長,直接把紀容與圈在懷裡,卻又十分自然。
「唧唧,現在搜題。」
紀容與從容的對腦海中的唧唧說。
題目搜出來,紀容與開始念答案,剛剛哭過,又被抵在牆上輕喘,他的嗓子還是啞的,念英文單詞時舌尖裹著那一點沙啞,溫舒嶼的視線並沒有盯著卷面,那道視線落在男人的側臉,靜靜的看著。
紀容與指尖捏緊了卷子,溫舒嶼的視線還落在他身上,從少年的視線往下看,他甚至不敢保證,少年會不會看到他領口的那些……痕迹。
一道題講完了,紀容與連忙合上卷子,將那一沓卷子塞到溫舒嶼手心裡,他淡淡一笑,「已經講完了,溫同學,時間不早了,也該上課了,先回去吧。」
溫舒嶼眸光微微一暗,他輕輕嗯了一聲,「紀老師,再見。」
紙張上還殘留著紀容與指腹的溫度,溫舒嶼將那試卷攥在手心裡,走出去時經過操場。
江燼正在操場上打籃球,少年穿著一身紫色的球服,一身肌肉沾著映亮的汗水,側臉線條輪廓流暢鋒利,眸光極其富有侵略性,不知道吃了什麼葯,江燼這場球打的格外的猛,連著進了幾個三分球,直接讓操場上圍觀的女生不停尖叫!
溫舒嶼面無表情穿過程操場,籃球忽然毫無徵兆的朝他這邊飛來,一直咕嚕嚕滾到他的腳下。
「溫舒嶼!」
溫舒嶼腳步頓住了,抬眸望向不遠處正在喊他的江燼。
「幫我把球投過來。」
江燼眉心一挑,接過不知道哪個女生遞過來的水,一把擰開,仰起頭咕咚咕咚喝起來,有水不斷劃過他的嘴唇從他的下巴流過來,簡直荷爾蒙爆棚。
女生尖叫聲不斷。
溫舒嶼腳步一頓,垂眸看了眼腳下的球,忽然抬腳,朝著江燼的方向踢過去!
那一顆球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直直朝著江燼的方向飛過去!
「咳咳.……」江燼喝水喝到一半動作停住,狼狽的躲過半空中飛來的這顆球,「溫舒嶼你想弄死我是吧?」
「是啊。」溫舒嶼語氣微微一頓,「我想弄死你。」 ……
放學時還是洛家的專屬司機來接,紀容與從學校的後門走出來,熟練的穿過一條小巷,洛家的車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紀容與打開後座的車門,在看到後座上並排坐著的洛嘉軒和洛嘉澤時,動作微微一頓,收住了即將要上車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