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洛瑤把孩子忘了,她本本分分的在家裡待了兩天。
刷著熱搜,她忽然看到了一條消息,電視劇開拍了。
同時,還有人暴出白洛暮要結婚的消息。
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不過,現在難做的人,是白洛暮。
只能二者選擇其一。
她如果選擇進娛樂圈,作為新人,不可能暴出感情,對事業毫無疑問是重大打擊。
白洛瑤微微挑眉,她是要火上澆油,還是選擇淡定點兒?
「洛瑤,外面有你的快遞。」
「快遞?」
吳媽拿著快遞盒子,走了過來,她接過,看了一眼,「什麼東西?」
「不知道,放在外面的,不知道從哪兒還拿了個凳子,生怕弄髒了似的。」
她拿美工刀拆開,在打開的一瞬,愣住。
裡面一個精緻的荷包。
她豁然起身,盯著荷包上繡的「瑤」字,眼中的驚疑更重。
她轉身跑出去,門外空空如也。
「吳媽,吳媽!」
吳媽趕緊過來,疑惑道,「洛瑤,怎麼了?」
她抓著她的手,「誰送過來的?你看見了嗎?」
吳媽搔搔頭,「我沒有看見別人,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放在外面了,怎麼了?
難道是有要緊的事情嗎?如果裡面的東西不對勁,我就去看看監控。」
白洛瑤皺眉,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了下來。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離開了很多年了。
「洛瑤,你……」
「吳媽,我沒事,應該是我想多了。」
她捏著香包,靠近聞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淡淡香味兒,久違的熟悉。
她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滋味,但不管結果是什麼?她都要去看一看。
哪怕抱著一絲僥倖,她也還是想要知道當初的真相。
「吳媽,我去保安室一趟。」
說完,急切的出門。
「洛瑤,你先換雙鞋啊?」
然而白洛瑤充耳不聞,都走遠了。
「白小姐,你怎麼來了?」
保安室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來的是個沉穩些的。
「調取今天早上八點到十一點的監控。」
王偉直接動手,也不廢話。
看了半天,終於,一個送快遞的人,把盒子放在外面。
本來放在門口的,可後面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好,於是找了一個凳子,放在了上面。
「這個人是誰?」
「白小姐,他是負責這片區域送快遞的,查過他的身份,很乾凈。」
白洛瑤微微顰眉,「你們連快遞員的身份也查?」
「是的,厲先生交代了,不能出任何差錯,要保護你的安全。」
白洛瑤抄著手,另一隻手蜷曲抵在唇邊,「有辦法聯繫他嗎?讓他過來見我。」
「有聯繫方式,我給他打電話。」
王偉打了電話過去,很快就接通了,寥寥數語,向白洛瑤點頭道,「他半個小時以後過來。」
「好,謝了。」
白洛瑤回到別墅,不斷地瀏覽著荷包。
有可能嗎?
媽媽……
難道還活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初媽媽的骨灰,可是她親手放進去的。
可是怎麼解釋眼前的荷包?
林芷柔會綉荷包,而且手藝很好,白洛瑤小時候喜歡的很,所以她給她了一個。
後來被她弄破了,一直收藏起來。
她連忙上樓,從放在衣櫃最裡面的盒子找出來顏色暗淡,卻依稀還看得出來很好看的荷包。
她將二者放在一起,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有人在模仿媽媽?」
白洛瑤揉了揉眉心,怎麼可能呢?
半個小時后,門鈴響了。
她連開了門,門口的快遞員很年輕,有些拘束的看著她,「白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嗯,我想問你,你還記得給我送的快遞嗎?」
劉越點頭,「記得,是個小盒子。」
「對,誰給你的?」
盒子上沒有單號,很有可能是直接借了他的手,把盒子送過來。
「我不清楚,她只說送過來,不過…我記得她是一個女人。」
「那臉呢?」
白洛瑤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劉越搖頭,「我並沒有看到臉,她戴著帽子和口罩,只說是把東西送給你,說是……當做禮物。」
她提著的心上不去也落不下來,眉目間染上一絲急意,「當做禮物?」
「是的,她的原話是這樣,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白洛瑤拿出手機,翻出林芷柔的照片,「你好好看看,你能看的出來嗎?
你瞧瞧和她像不像?」
劉越盯著,卻只能搔搔頭,「白小姐,很抱歉,我是真的不記得……她藏的嚴嚴實實的,我壓根看不到臉。」
「你怎麼會看不到呢!」
白洛瑤幾乎是吼出來的,她怒目圓睜地盯著眼前的人,眼中都是怒意。
劉越愣住,更加手足無措。
白洛瑤閉了閉眼,無力的垂下手,「抱歉,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小姐,我沒事,你不用自責,沒能夠幫到你,我也很愧疚,但我真的看不見她的臉。
像是故意藏起來,不讓我看見,也怪我,當時沒多留意一些。」
白洛瑤擺擺手,「不,不怪你,我以為是熟人,很抱歉,沖著你發火了。」
「白小姐……」
「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了,謝謝。」
劉越緊抿著唇,他也是剛來不久,而且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洛瑤。
剛才他嚇了一跳,現在她的態度卻又反過來了。
他轉身要離開,忽然,腦子裡想起了一件事,「白小姐,我不知道她的模樣,但她的耳朵上,有一顆紅痣。」
白洛瑤抬頭看著他,低聲喃喃,「紅痣?」
「對,在這個位置。」
劉越指著左耳耳廓,他唯一記得的就是耳朵了。
白洛瑤的心跌落谷底,甚至是一股寒意。
等劉越離開,她坐在沙發上,面前當著兩個幾乎一樣的荷包。
荷包的針法,在她看來,也是一模一樣的。
劉越說那個女人,說是給她的禮物,然而明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而且林芷柔的左耳耳廓上,有一顆紅痣,她小時候總喜歡捏著她的耳朵。
林芷柔還笑著對她說是別人上輩子給自己留下的標記。
但……
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