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恬強扯出笑容,繼續道,「我剛才看洛瑤,好像也化妝了。
她天生麗質,在經期也不該化妝,容易悶痘的。
像我平常都不化的。」
厲塵爵給白洛瑤切著牛排,切成小塊。
對陸恬說的話,有些反感。
她以前救了自己的時候,他是很感激她的。
但是沒想到才過了多久的時間,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難道全部都是因為洛瑤嗎?
「陸恬,我.……」
「塵爵,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不過是發表下自己的意見,畢竟洛瑤人很大方,肯定不會小氣。」
「阿姨。」
旁邊的白尚一忽然開口。
「怎麼了?」
「你沒化妝嗎?這是什麼?」
她站在她旁邊,手一抹,一層薄薄的粉。
「我,尚一,這是粉底液,它不是化妝品。」
「哦?是么?」
白尚一瞧見白洛瑤回來了,立刻拉著她,「媽咪,你快過來。」
她抱著白洛瑤,黑色的袖子毫不猶豫地蹭了一下,臉上什麼也沒有。
「阿姨,你快看,我媽咪沒有化妝。」
白尚一向來懂事,而且也機靈的很。
白洛瑤揉了揉她的頭,坐下來。
「剛才是說我了嗎?」
陸恬的笑容愈發的勉強。
對面的人,臉上居然不施粉黛,原本的皮膚,就已經像上了妝似得。
「洛瑤,你是不是不舒服?嘴唇蒼白。」
「嘴唇蒼白?」
她勾起嘴角,盯著眼前的人低笑,「沒事,我有人。」
「嗯?有人?」
她一頭霧水,緊接著,只見白洛瑤扭頭,拽住厲塵爵的領帶,吻了上去。
很快,白洛瑤的嘴唇紅潤了不少。
陸恬呆了。
她萬萬沒想到她會用這一招來抵抗自己。
「陸恬,抱歉,都忘了你沒男朋友了,不過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應該去找男朋友了。
別人的菜,畢竟是別人的,還是自己擁有的好。
盯著他人盤子里的,始終不好。」
一語雙關。
陸恬的笑容徹底消失。
「媽咪,我吃飽了。」
白吉三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靠在椅子上。
「吃飽了?」
他們肯定的點頭。
白洛瑤看向眼前的陸恬,微微一笑,「今天吃的很開心,多謝你的款待了。」
「哪裡,開心就好。」
「塵爵,陸小姐一個人,也不好讓她獨自離開,不妨送送她?」
厲塵爵當然沒意見。
但明裡暗裡受了侮辱,陸恬怎麼會舔著臉自己過去,連忙回絕,「我有車,而且打算去逛逛商場,不用送。」
「陸恬,真的不用嗎?會不會太……」
「真不用。」
陸恬笑著,去結了賬,居然率先離開了。
白洛瑤鬆了口氣,坐下來。
「媽咪,你腰還疼嗎?」
六個孩子一臉擔憂。
她勾起嘴角,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擁有六個寶貝。
「不疼了。」
「洛瑤,陸恬她.……」
「你不用說了,我對她有了基本的了解,只不過,你是我的,她想要搶,也要看有沒有本事。」
他覺得自家媳婦兒說話越來越中聽。
聽聽,媳婦兒吃醋了。
「走,回公司!」
剛回LB集團,陳煒立馬過來,「厲總,老闆娘,蘇豫先生在辦公室等候多時了。」
「豫叔?」
白洛瑤忽然想起來,蘇豫說的要回公司,就是今天。
她走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豫叔。」
人未到,聲先傳。
蘇豫放下手中雜誌,調笑道,「回來了。」
「豫叔,你怎麼來公司了?你完全可以去塵園的。」
「我在國內的親戚不多,塵園也沒什麼人氣,還不如公司里,我今天來,是給你說一聲,昨天的三個合作商,我已經談下來了。」
宴會上想和ZR合作的人不少,最終談了三個,她隱隱地知道是誰。
「沒錯,是你推給我的三人,他們實力還差一些,但只要有機會,很有可能衝進最前面。」
「也好,ZR在國內的分公司不少,我本來想著你可以去瞧瞧,但時間緊,有空了我親自去考察。」
蘇豫點頭,目光落在厲塵爵的身上,不時的又看看她,眼中愈發的滿意。
「等會兒我去看看你媽媽,今天下午六點,我就走。」
「我跟你一起去。」
「你好好的在公司帶著,你豫叔也是會玩手機的人,某些事,我也看著的,不舒服別亂跑,明白嗎?」
熱搜被厲塵爵全部佔滿了,下面還有一條定檔的電視劇,也在努力的衝破厲塵爵的束縛,爬上來。
「豫叔,你別跟他們一樣,千萬別被同化了。」
她忍不住的捂臉。
三天兩頭的上熱搜,真的好嗎?
「別害羞,豫叔年輕時,也幫你……」
聲音戛然而止,白洛瑤好奇道,「幫誰?」
他啞然失笑,「沒誰,往事而已,都過去了。」
蘇豫起身,整理了衣服,沉聲道,「好好保重。」
他朝外走去,白洛瑤的心頭忽然狠狠地跳了兩下。
「豫叔.……」
蘇豫的身影愈來愈遠,白洛瑤忽然追了出去,挽住他的手。
「你這孩子,怎麼了?」
「豫叔,我陪你去!我也想她了。」
她靠在蘇豫的肩膀上,眼睛微紅。
她很想要喊出一個詞,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也許她還需要鍥機,差了一點。
「老闆,不追老闆娘了?」
陳煒倚靠在厲塵爵身邊,帶著慈祥的笑容。
忽然。
他感受到一陣失望射線,一抬頭,厲塵爵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咳,老闆,我還有很重要的數據沒拿給我,我先去找找。」
說罷,他逃也似的離開。
厲塵爵扶著辦公桌坐下,打開眼前的電腦。
突然,他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抽屜上,眼神一凜。
他扭頭仔細的看去,不禁顰眉。
他生來警惕心強,所以做任何事都會留後手,更別說辦公室里。
抽屜的邊上,他會放一根頭髮在上面,若是有人打開,自然會沒了。
而現在,抽屜上面的所有頭髮,全部沒了。
他蹲了下去,從地上撿起了頭髮,捏在手裡端詳。
世界上的巧合沒那麼多。
他起身,盯著門口。
有人動了柜子!
是豫叔嗎?
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