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吳媽給你熬了粥,她說你睡了一天了,這樣下去不好,我帶你去附近逛逛?」
「不想動。」
她全身沒有一丁點兒的力氣。
厲塵爵手指彎曲,在她的鼻尖上颳了一下。
他本來還有事情想要問她,眼下卻成了小病貓的樣子,哪怕是再大的氣,也消散了。
厲塵爵把她從被子裡面挖出來,白洛瑤自然而然地又倒下去。
厲塵爵還沒離開,回頭就發現她倒下去了。
他再把她拉起來,結果……
白洛瑤耍無賴的繼續倒下去。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不介意讓你多躺兩天。」
她一愣,不可置信地盯著說出這句話的人,「厲塵爵,你是變態吧?」
「我不介意讓你看看真正變態的一面。」
白洛瑤愈發的委屈,竟是雙手攤開,「你有本事就來,如果我動了,就算我輸!」
「體力活,我動就行。」
白洛瑤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厲塵爵拿著衣服過來,頓時愣住,「白洛瑤,你……」
「我是個病人!你居然欺負我,沒有天理了!」
白洛瑤哭了起來,甚至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厲塵爵一去拉她,她就喊的更大聲。
門口偷聽的幾個孩子忍不住的要進去。
「等等,先別進去,媽咪生病了很依賴別人。
她肯定心裡又委屈了。」
白尚一擋住自己的弟弟妹妹,隨後嘆了口氣。
他們出生之後,見過媽咪生病兩次。
一次是洋洋姑姑在,媽咪特別依賴她,更依賴他們,還在他們幾個奶娃娃面前撒嬌。
裡面。
厲塵爵頭都大了,「我錯了,你別哭了行嗎?」
「你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我送你回野園。」
白洛瑤盯著他,聲音居然更上一層樓!
「你又怎麼了?你別哭了,我不是答應你了嗎?」
「我說回去你就答應?厲塵爵,你想趕我走!」
她翻身把被子夾住,「我告訴你,你做夢!我是不會走的!有本事把床和我,一起送走!」
厲塵爵氣笑了。
「我沒想送你走,我們下去逛會兒好嗎?」
「不去,累。」
「我扶著你?」
「不去,還是累。」
白洛瑤鐵了心的不下床。
厲塵爵的眼神愈發的危險。
突然!
白洛瑤腰上一緊,發現自己和床居然脫離了!
「厲塵爵,你要做什麼?你放開我!」
他乾脆把她直接抱起來,按在了門邊。
想要讓她站著,可她像個無骨人似的,一放手就癱坐下去。
「白洛瑤,你站穩,我給你換衣服。」
「不要。」
「你聽話,等會兒給你買好吃的。」
「不要。」
厲塵爵額間青筋直跳,把她強按在牆邊,隨後給她套上外套。
白洛瑤又哭了,癱軟下去,扯著嗓子嚎,「我是病人!是病人!
你強迫我!我好傷心啊——
我好難過……
我好難過啊——」
白洛瑤說的話像是胡言亂語一般,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厲塵爵深呼吸一口氣,想把她拉起來,結果她卻抱著他的腿不鬆手。
打開門的那一刻,門外排排站的六個孩子,眼神驚愕地盯著抱住爹地大腿的媽咪。
厲塵爵艱難的挪動腿,竟是把她帶了出來。
就著姿勢,他慢慢說道,「洛瑤,你先起來,我不逼你出去。」
「你想騙我,我才不會上當呢!」
「用你的六個孩子作保證,我絕對不會騙你,怎麼樣?」
白洛瑤委屈巴巴的盯著著自家孩子,看了半天,才慢慢的鬆開手。
突然!
厲塵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撈了起來,像抱小孩子似的,穩穩地抱住!
白洛瑤雙腿盤著他的腰,像個樹袋熊,就是不動。
「你又騙我!」
「我沒騙你,我抱著你出去走走。」
她常常都在床上睡覺,所以沒有曬到太陽,以至於這身體的機能其實都跟不上。
只要想睡,就一直都想睡著,不想動,若是再不動動,恐怕發燒感冒要延長許久。
他抱著人下去,吳媽看了一眼,頓時笑道,「少爺,小姐她……」
「我帶她下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厲塵爵把她帶出去,接受到陽光的那一刻,她的頭埋在他的肩窩處,「不好!太陽想要熱死我!」
厲塵爵才是一身的汗水。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快下來,走走。」
「不要!」
白洛瑤不理他說的話。
厲塵爵無奈,竟是抱著她,在陽光底下走了幾個來回。
忽然,過了不久,厲塵爵皺起眉頭,盯著那邊從車上下來的人。
厲城看到他的那一刻,片面的笑容浮現出來。
「塵爵,你和洛瑤這是?」
白洛瑤偷偷露出一隻眼睛,盯著他,隨後嫌棄地說道,「老男人來了。」
厲城的笑容僵住,「塵爵,你和洛瑤還年輕,玩點兒年輕人的遊戲,很正常。」
「舅舅,我前腳剛回來,你後腳就來了,看來你消息還挺靈通。」
「那是,好歹我也是你舅舅,當然是要關心你的。」
「舅舅說話越來越不打草稿了,關心我?
聽說舅舅在公司找我的印章,最後空手而歸,難道現在是想要直接找我要?」
厲城笑笑,對之前的事情彷彿毫不在意,「你太不明白我了,我是關心你的。」
「還有一件事,厲瑄藍不是要結婚嗎?怎麼還沒結婚?還要等到多久?」
厲瑄藍口口聲聲地說要結婚,結果眼下什麼也沒做。
估計,最後也成了空頭支票。
「我不也是為了幫你嗎?塵爵,我在金樂影業中,發現一個可以力捧的人。」
厲塵爵的眼皮跳了跳。
「其實你也認識她,她是……白洛暮,白家的小女兒,出落的亭亭玉立,更重要的是,她聽話。
你也知道,舅舅手握公司的股份,所以一些決定,相信你也會贊成的。」
厲塵爵沒有感覺身上的人有任何的反應,不禁鬆了口氣。
他盯著眼前的厲城,冷冽地開口道,「你只不過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才是擁有百分之六十的人。
舅舅,你是不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