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叔叔!」
白賜六抬頭,和厲塵爵對視上。
好眼熟,這個女孩.……
他皺眉,剛要說話,白賜六就鞠躬道謝,一溜煙兒的,居然不見了!
陳煒從洗手間過來,見自家老闆在最邊上,不禁問道,「老闆,你怎麼來邊上了?」
「人多。」
他喜靜。
厲塵爵抬眸,見眼前人神色不對。
「怎麼?」
「老闆,你肯定不知道我在洗手間發現了什麼。」
厲塵爵沒說話。
陳煒不自覺的摸了一下鼻子,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有人按捺不住。」
厲塵爵想到自作自受的厲城,扯出一抹笑意。
難道他的好舅舅,是到飢不擇食的地步了?
忽然!
「啊——」
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眾人朝著來源看去。
只見白洛暮衣衫不整的從洗手間衝出來,嘴裡還在大叫著「老鼠,癩蛤蟆,蛇」!
身後的遲瑞堪堪穿好衣服,也跑了出來。
在他的背上,衣服卻是破了好幾個洞!
兩人剛才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
居然在凌家主辦的晚會,做苟且之事!
還是在洗手間!
「爸爸,有蛇!還有癩蛤蟆老鼠!」
白洛暮嚇得六神無主,抓住白禮邢的手,臉上的眼淚已經在打著轉兒了。
可與之相反的,她的口紅,都擴散了,可想而知吻得多激烈。
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白禮邢的臉上。
周圍的議論聲,好比刺人的刀,一刀一刀地都扎在他身上。
白禮邢眼神可怖,猛然推開白洛暮,手高高揚起。
「啪!」
看熱鬧的人不禁都後退了一步。
白洛暮被打傻了,剛才的慌張,也全部都消失不見。
她捂住臉,緩緩抬頭,眼淚珠子就滾了下去。
「爸……」
白禮邢的手在顫抖。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小女兒。
「你看看你!想什麼樣子!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白洛暮還在那一巴掌中回不過神來。
而遲瑞也沒好到哪裡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矮上一截的人身邊,大氣不敢出。
在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六個小小的身影,偷偷地逃了出去。
而他們,正好全部都落進了厲塵爵的眼中。
六個小孩子?
這架勢.……
厲塵爵莫名的想發笑。
看來這白家和遲家,是得罪了什麼人,否則,怎麼會連小孩子都被派來了。
白禮邢失了面子,哪可能還呆的下去。
「還不回家!」
在他轉身之際,整個酒店忽然發出爆笑。
他們全部都盯著白禮邢。
按理說,他們再如何,也會給他面子,不會不留情面,但他們的笑聲刺耳的很。
「爸!」
白洛暮盯著他背後的「熒光王八」,驚愕。
「做什麼?」
白洛暮連忙將他的衣服扒了下來,白禮邢臉色驟變。
臉上的面具被他狠狠地摘下。
到底是誰!
這場鬧劇,由白禮邢和遲瑞先離開,而拉下巨幕。
白洛瑤「嘖」了一聲,「洋洋,我們該回去了。」
於洋洋將最後一口甜點解決,一雙杏仁眼死出探尋。
「現在就回去?會不會太早了?」
「也不知道他們得罪了誰,這麼倒霉,現在戲都看完了,該收場了,家裡六個寶貝還在等我們。」
於洋洋點頭,兩人同於聖恩打了招呼,就朝著外走。
在角落的厲塵爵,也冷聲道,「回家。」
「回去?厲總,會不會太早?厲城還沒出來。」
「他想整我,肯定不會下輕手,估計明天腰都直不起來,送我回去,然後去買上好補腎的葯,明天隨我去拜訪舅母。」
陳煒能夠想象那母老虎是什麼神情,笑容喜於言表。
出去后,厲塵爵正好看見白洛瑤上了車。
「厲總,你對那女人有興趣?要不要我把她打暈,帶過來?」
厲塵爵伸出修長雙指,將面具摘下。
明明生的劍眉星目,卻總覺得眼神陰翳的很。
他輕啟嘴唇,戲謔道,「你敢?」
他不敢。
陳煒默默地將他扶上車。
在關上車門時,裡面傳來聲音。
「我要今晚參加晚宴所有人的名單,明天早上上班,我要看到。」
車子駛了出去,陳煒欲哭無淚。
場景總是驚人的相似。
另一邊。
車到了別墅門口。
「洛瑤,明天我來接你,到時候去白氏公司。」
「好,東西可要準備齊了,不然,我怕看不見我想要的效果。」
於洋洋瞭然的笑了。
白洛瑤進門就將高跟鞋脫下。
「寶貝們?」
她喊了一聲,沒有回應,等她上樓,在中間的巨床上,六個孩子橫七豎八的睡著。
她微微勾唇,眼中的凌厲都被溫柔和寵溺代替。
她用命換來的六個寶貝,你們可要好好成長,至於常問起的爹地,媽咪很抱歉,媽咪也不知道是誰。
她不是沒想過去調查,但查出來的後果,很有可能這六個孩子就保不住。
避孕藥都沒擋住的六個寶貝,是她現在的全部。
她在他們的臉上,全部都親了一下。
「你們要乖,媽咪一定會好好地將你們養大!」
她關了燈,就退了出去。
床上的六個孩子,猛然睜開眼睛。
「媽咪走了?」
「走了。」
「好險.……」
他們都坐起來,將自己還沒來得及脫下的衣服,全部都藏起來。
樓下。
白洛瑤走到冰箱面前,就發現上面的便利貼。
【冷牛奶喝了不好,媽咪,廚房有加熱牛奶喲,晚安!】
她失笑,走進廚房。
將牛奶拿出來后,她將電腦打開。
郵箱裡面很多的邀請。
她露出笑容。
六年的時間,她,回來了!
忽然,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是誰在想她?
塵園。
眾所周知,厲塵爵住在塵園,這個地方,就只有他的一棟價值上百億的別墅!
他喜歡清靜,周圍全被買下來了,安保級別,找不出第二家。
上百的保安,看守他一棟房子,每個月的收入可觀。
而厲塵爵,現在卻是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喝著紅酒。
他的腦海里都是差點摔倒的小女孩。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轉身將柜子里最深處的盒子拿出來。
裡面有一本很厚的相冊。
翻開后,他盯著小時候的自己,緊鎖眉頭。
應該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