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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我要去見她

  「父親!」

  身受重傷的皇甫正,當看到父親那張那張血書呆愣在那裡的時候,禁不住再次喊了一聲。

  皇甫綉虎高大的身體這才突然顫抖了一下。

  只見他面容痛苦,整個人在這一瞬間好似蒼老了無數歲似的。

  曾經氣勢如虎的他,在這一刻卻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

  他獃獃地望著漆黑的夜空,喃喃道。

  「她還活著……」

  「她竟然還活著……」

  這聲音中有震驚,有激動,同時更多的則是欣喜。

  皇甫正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父親如此模樣,望著呆愣在那的皇甫綉虎,皇甫正又喊了一聲:「父親,你到底怎麼了?」

  皇甫綉虎這才反應過來,他慢慢轉過頭,目光露出驚喜萬分神色道:「正兒,她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

  皇甫正滿臉詫異道:「誰還活著?父親,你在說什麼?」

  皇甫綉虎沒有解釋,他只是突然丟下手中的血書,像是瘋了一般的朝著老宅的方向跑去。

  望著父親就這樣突然跑向了老宅,皇甫正都無語了。

  他獃獃地看著地上那血書,趕緊走過來,撿起血書。

  只見血色字體出現在他的眼眸裡邊。

  上面寫著:

  綉虎,別來無恙,時光流逝,輾轉五十七年歲月已過,還記得曾經的故人么?

  最後落款處寫著一個:雙!

  望著這筆跡,望著這寥寥二十餘字,皇甫正一下子呆了。

  故人?

  五十七年前?

  原來這封信竟然是父親五十七年前的故人所留。

  手中拿著信,皇甫正腦袋快速地轉動著。

  可是!

  既然是故人,為何又要給自己父親送來一口棺材?

  而且還殺了皇甫家族的下人?

  難道是……仇人?

  想到這裡,皇甫正越發不解。

  想了想,皇甫正最終趕緊朝著老宅的方向跑去,他要去找父親詢問清楚。

  他要弄清楚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家族的老宅裡邊。

  當皇甫正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皇甫綉虎正蹲在一個空蕩蕩的書架那裡。

  書架裡邊有個暗門,此刻已經被打開。

  而此刻的皇甫綉虎正蹲在一個老舊的木製箱子那裡,摸索著箱子內的東西,好似這些東西乃是多麼重要的寶貝似的。

  「父親,你在幹嘛?」

  皇甫正走近問。

  低頭一看,只見皇甫綉虎的手裡正拿著一封封古老的信紙,那些發黃的信紙,一眼看去,就知道已經經歷了無數的歲月。

  無論是紙張,還是信封上面的郵票,都足矣看得出來,這些信紙最起碼已經有了幾十年的歷史。

  而在箱子內,則還有一個爛掉的風箏。

  除了風箏之外,還有一件上個世紀的婚紗。

  望著眼前的一切,皇甫正越發覺得奇怪。

  就在皇甫正想要問問這眼前的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皇甫綉虎突然開口道:「五十七年了,整整五十七個年頭了,真沒想到,她如今還活著!」

  「她?」

  聽到這個稱謂,皇甫正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父親嘴裡的故人,竟然是個女人?

  望著箱子內的古舊婚紗,以及那風箏,皇甫正突然好似明白了些什麼。

  「正兒,知道我為何從不跟你講我年輕時候的故事么?」

  皇甫綉虎突然抬起頭道。

  皇甫正道:「為何?」

  「因為,有些事早已經埋葬在老夫的心底,老夫不願提及,只是怕揭開那層血淋淋的傷疤,痛苦活著。」

  聽到這話,皇甫正越來越好奇。

  他也奇怪。

  自從自己正開始懂事之後,父親就從沒有講過自己的曾經。

  他唯獨講過的就是自己當兵打仗的事情,至於再往前的年輕歲月,老爺子從來未曾提及過。

  現在突聽皇甫綉虎這麼說,皇甫正隱隱感覺到,那封血書,還有那兩個白衣女子,跟自己父親的曾經好似有著莫大的關係。

  「正兒,找個地方坐下吧!」

  皇甫綉虎道。

  皇甫正「嗯」了一聲,然後找了個地方靜靜坐了下來。

  在他坐下之後,皇甫綉虎又道:「想不想聽為父年少時候的事情?」

  「想!」

  皇甫正不假思索道。

  皇甫綉虎苦澀一笑。

  「好!」

  「既然她已經出現,那老夫就給你講述講述我的曾經吧。」

  說罷后,皇甫綉虎開始講述自己的曾經。

  他把,17歲那年見到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講述了出來。

  皇甫正坐在那獃獃地聽著。

  當聽到自己父親年輕時候與那個潘姓女人,有著一段如此凄厲悲慘的曾經時候,皇甫正整個人都呆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原來在父親的心底,竟然還埋著一段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

  約莫講了大概十多分鐘后,皇甫綉虎終於把那個悲傷的故事給講完。

  「正兒,這就是為父的曾經!」

  「也是這箱子內所封存的記憶!」

  皇甫綉虎一邊說,一邊望著面前箱子內所存放的古老器物。

  皇甫正聽完之後,整個人也唏噓感嘆不已。

  望著自己的父親,皇甫正突然有些心疼自己父親。

  「父親,難道那封血書,就是你曾經愛著的潘姓女子所留?」

  「她……當年難道沒有死?她還活著?」

  皇甫綉虎長嘆一聲道:「是的!連我都誤以為她早已經死了,萬沒想到,她如今還活著。」

  「可是……都已經快六十年歲月了,會不會是假的?」皇甫正疑惑問。

  皇甫綉虎搖了搖頭:「不!不可能!那血書上面的字跡,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絕對是她寫的!」

  聽到這話,皇甫正頓了一下。

  眼睛看了一眼那木製箱子裡邊的一封封古老書信,皇甫正突然暗襯道:是啊!父親曾經與那個潘姓女子交往這麼多書信,豈能不認識她的筆跡?

  如此看來,那封血書的確是潘姓女子所寫。

  只是讓皇甫正不解的是,既然她還活著,為何要等到五十七年後,她才來找尋父親?

  在這五十七年中,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她為何一直不來找尋父親?

  想了想,皇甫正又道:「既然父親說你們兩個曾經如此相愛,那她為何要給父親送來一口棺材?而且還命人殺我皇甫家族的下人?」

  皇甫綉虎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也許,曾經的愛早已經消失,如今變成了滔天恨意吧!」

  「恨?」皇甫正一愣。

  「對的,是恨!」

  「當年的我沒有履行諾言,沒有帶她離開,她在那裡整整等了我一天一夜,所以在她心裡,應該覺得是我對不起她吧!」皇甫綉虎感嘆道。

  是啊!

  當年的她,抱著多大的希望與他一起逃離那個鬼地方。

  可萬萬沒想到,她在那裡苦等一天一夜,換來的卻是皇甫綉虎的消失……

  以至於她那天被那些可惡至極的村民給抓走之後,又遭受了無情的毒打,最後還差點被那麻子村長玷污清白,一怒之下,她才會拿起斧頭砍死了那麻子村長,同時,殺了那村長大大小小,整整一家九口人!

  也許,從那天開始,那恨意就像是埋藏的種子,深深的種在了她的心中。

  想到這裡,皇甫正不由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皇甫正趕緊問。

  皇甫綉虎微微抬起頭,目光望著遠方道:「既然她回來了,我當然應該去見見她!」

  「啊?」

  「父親,不能啊!既然那姓潘的女人如此誤會你,你若見她,豈不是危險至極?」皇甫正驚呼道。

  皇甫綉虎則是笑了笑。

  「有些恩怨埋藏在心裡久了,總要結束的!」

  「再者說,整整快一甲子歲月了,我與她,有太多太多的往事要聊,如今她回來了,我豈能不見見她?」

  皇甫正一聽:「可父親……」

  皇甫綉虎直接打斷了皇甫正的話語:「正兒,莫要說了!為父心意已決,誰勸都沒用!」

  說罷之後,皇甫綉虎突然直起了身子。

  他深邃的目光望著遠方,望著遠處的黑夜,他的眸子裡邊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相反更多的是欣喜,與期待!

  ……

  在皇甫家族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皇甫婉瑜根本一無所知。

  她現在還在去往九龍山莊的路上,腦袋瓜還在想著如何跟江寧一刀兩斷。

  至於那江寧,則更是不會知道現在皇甫家族發生的事情。

  從高部長那裡回來之後,江寧就一個人呆在後山,愣神。

  「是我對不起大美妞么?」

  「是我當初不該在她家裡說,我是她男朋友么?」

  「可是,特娘的,當時我只是開個玩笑啊?這皇甫家族的人也太較真了吧?」

  江寧一遍一遍在腦海裡邊勸慰自己。

  「可是不管怎麼說,皇甫婉瑜都是因為自己才被家裡關押一個多月!」

  「而且現在連國安的工作都丟了,這可咋辦啊?」

  江寧使勁的揉著腦袋瓜在那想著。

  「難道,我真的要再去一趟皇甫家族?跟人家老爸老媽,還有那個老禿驢爺爺解釋清楚?」

  「哎!」

  「女人啊,可真是麻煩動物!」

  江寧鬱悶的說著。

  「算了算了,等明天再去吧!」

  「我還是先靜靜心練功吧!」

  這樣一想,江寧便懶得再想皇甫婉瑜的事情,他盤膝靜坐下來,準備開始修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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