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學霸清倉大甩賣!!!
U235:「男朋友,我有個朋友想要見見你。」
U238:「巧了,我也有個朋友想見見你。」
U235:「十一國慶,咱們四個人出去玩吧!」
U238:「好啊。」
U235:「男朋友……忘了問,你現在在哪個城市?」
U238:「海城。」
U235:「卧槽!我就是海城人!」
U238:「……卧槽。」
U235:「感情咱們兩個都在一個城市了!」
U238:「我也沒想到啊。」
U235:「那說什麼都得見一面。」
U238:「嗯,我也想見你。」
U235:「那說好了,十月一號,海城火車站,咱們四個一起去玩。」
U238:「好,說定了。」
凡渡看著手機屏幕,一時間對U235生出了無限遐想,恨不得時間立刻飛到十月一號,「我要是認不出來你怎麼辦?」
手機另一頭的謝故無比自信,「放心,老子天下第一帥!」
這熟悉無比的厚臉皮,讓凡渡嗆了一下,卧槽,怎麼那麼像謝故這個傻/逼。
但他也對自己的顏值無比自信,打字道:「你肯定沒有我帥。」
手機另一頭的謝故也嗆了一下,卧槽,這令人熟悉的語氣,怎麼那麼像凡渡這個傻/逼。
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打字,「你太像我同桌了。」
但他們緊接著又笑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紛紛打字,「要真是他,老子去跳樓/吃屎。」
整整兩周的校內賽,凡渡少說也跟二十多個獸形為大型食肉動物的alpha幹了一架,他作為狼體量太小了,根本就不具有力量上的優勢,但是他卻把捕獵技巧發揮到了極致,全靠技術得分。
謝故追著看了兩周比賽,心中得出了一個結論。
怪不得都用「狼狽為奸」罵人呢。
狼就是陰險。
咬到四肢,得一分,咬到脊柱得兩分,咬到咽喉得五分,直接結束比賽。
凡渡每一場,場場都是以咽喉殺結束,只要對手露出了一絲破綻,就只有等死的份兒。血雨腥風攪動不了他翡翠眸中的神色,只有在下場的時候,朝觀眾席撇去一眼,才會蕩漾起一點溫柔笑意。
謝故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邊的雲坊,真搞不準,凡渡在對著誰笑。
謝故作為跳高校記錄的保持者,直接被保送到了三校聯賽。
而AO四百米接力跑,在謝故和凡渡兩大殺神的全力以赴下,十八班直接脫穎而出。
五千米跑因為報的人太少了,全部都留到了三校聯賽的那一天比。
萬眾矚目之下,三校聯賽終於拉開了帷幕。
因為三所學校班級實在是太多了,報班級名前面還得加上校名,校領導一合計,乾脆就直接讓每個班級起隊伍名,不要重複,這樣就能區分出來了。
但是校領導萬萬沒想到,這他娘的是個餿主意。
檢閱的時候畫風是這樣的——
台上主持人磕磕絆絆著,「下面向我們走來的是……髮際線和我作隊……」
「迎面氣宇軒昂的是……你是閏土我是猹隊……」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精神小伙成雙隊……」
「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素質教育漏網之魚隊……」
「讓我們鼓掌歡迎……干就完了奧里給隊……」
有的班級太過分了,主持人實在是看不懂了,讀都讀不會了,精神已經提前崩潰了,撕心裂肺的,「這是什麼隊?能不能寫中文!一給我力giaogiao隊,我告你們虐待主持人,人類語言交流這部分你是從垃圾袋上學的么……」
主持人已經完全被這群無法無天的小兔崽子們給氣瘋癲,開始在台上激情罵人,廣播站實在是受不了,給他消音,整個開幕式就聽見,「嗶——嗶嗶嗶——嗶嗶——」
好傢夥,二戰電報都能打出來了。
七中校長完全沒想到,他摸了摸學校名字的牌匾,一時之間感慨萬千,「我草率了,難得過七十歲生日……是他們對不起你……」
七中的廣大學子就是用這樣的方式給母校慶祝生日的!
七中校長差點吊死在學校門口,他抱著其他兩所學校的校長哭訴,「如果我有罪,請讓教育局開除我,而不是讓我來當這個學校的校長,讓一群無法無天的小兔崽子來折磨我……」
其他兩個校長非常理解他,「校慶呢,喊打喊殺的多不好,晚點死也沒有什麼的。來來來拍張照,說不定就是,下一次再見就是葬禮了……」
謝故和凡渡站在班級隊伍的最前面,手裡拉著「一給我力giaogiao隊」的巨大橫幅。
台上的主持人還在激情輸出,「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刺激……這麼大么?」謝故目瞪口呆地看向凡渡,「卧槽,我起的名字好牛逼啊。」
凡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當初起隊伍名字的時候,每個人都投稿了,然後全班唱票,謝故的「一給我力giaogiao」在一群「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草兒為什麼這樣綠」「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中一枝獨秀,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結果讓主持人瘋了。
凡渡無語望天,心想著我為什麼要答應他一起舉橫幅來丟臉呢?
瘋掉的主持人被人給架了下去,七中校長根本就不想上去演講丟人,開幕儀式不得不簡化,草草走了個流程。
紅旗招展,彩旗飄飄,火紅的氫氣球帶著寫有「慶祝我校七十周年校慶」「第七十屆校運會順利開幕」的條幅在空中飄來飄去,連背景歌都變成了熱火朝天的運動員進行曲。
陽光曬著塑膠跑道,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氣味,讓人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了青春,肌肉與汗水。
學生們一個個都彷彿是放羊了一樣,女生明目張胆地畫上了濃妝,男生也開始嬌柔做作地給自己抹髮膠髮蠟,急於展示自己身體肌肉的運動員們換上了短袖短褲,一雙雙矯健筆直的腿,在omega面前晃來晃去。
謝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凡渡身上,他倒是沒有格格不入地穿校服,白襯衫牛仔褲,衣服下擺都得塞進褲腰裡,耳朵里塞著耳機,戴著眼鏡坐在觀眾席上做聽力題,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
謝故看著就來氣,大好的青春,你用來做聽力!
他一把叫住了雲坊,指著凡渡,「你去把他耳機給摘了。」
雲坊嚇了一跳,「摘……摘什麼?」
"耳機。"謝故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你多管管他。」
「我……」雲坊納了悶了,話都不會說了,「管……管他?」
「當然了!」謝故推了他一把,「快去快去,讓我都跟著著急呢!」
雲坊被推搡著,磨磨蹭蹭地來到了凡渡面前,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他是真沒有這個膽子去摘凡渡的耳機。
雲坊自己猜測了一下,校霸大概是和學霸吵架了,所以才這麼彆扭,非得讓他來摘耳機,其實是校霸自己想要耳機用!
謝故一臉欣慰地看著雲坊和凡渡交談了一會兒,伸手摘掉了他的耳機。
「上啊!」謝故在心裡為他們搖旗吶喊著,「帶著他去壓操場!去小樹林!」
熟料下一秒鐘,雲坊就拿著耳機走過來了,將耳機交給了謝故,「校霸,給。」
「給……」謝故傻眼了,「給我幹什麼?」
他頓時覺得這耳機燙手,「你……你跟他說什麼?」
「我說……」雲坊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想用耳機,大仙兒就給我了。」
「我不用!」謝故簡直想把他腦子裡的水都給倒掉,這麼好的機會你給浪費了,「你你你……」
雲坊縮著脖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謝故無可奈何地站起身,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雲坊,「看好了,我給你現場教學!」
然後雲坊就看著謝故大步流星地朝著凡渡走過去了,「……」
教學?教什麼?
謝故在心裡嘆息著,自己為凡渡這一對可真是操碎了心,奶媽做到他這個份兒上,已經沒誰了!
凡渡的筆記本上落下了一片陰影,他的筆尖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謝故,「幹什麼?」
"天氣這麼好。"謝故笑出了一口白牙,「我們去逛一逛吧。」
他扭過頭,瘋狂用眼神暗示著雲坊,看到了沒,應該這樣!
凡渡低頭思索了三秒鐘,將筆記本合上了,「好,走吧。」
「哎?」謝故傻眼了,「走什麼?」
凡渡將自己的書本放進書包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皺起眉毛,「不是你要去逛的么?」
「你跟我逛什麼!」謝故心說這都什麼事兒,「你跟……」
凡渡沒什麼耐心了,聲音低沉下來,「逛不逛?」
謝故秒慫,「逛……」
三校聯會,又是七十周年校慶,前所未有的熱鬧,各個社團都在趁機招新,每個班級也都開始擺攤賣零食,賣水果,賣自製小吃,還有各種各樣的手工藝品,更有甚者還有人在擺攤賣同桌。
謝故就看著凡渡停在了賣同桌的攤位前,一本正經地看著廣告詞,「……」
「你要……」謝故有點害怕了,緊張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幹什麼?」
凡渡認認真真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砸手裡了。」
不知道這是誇獎還是損他的謝故,「……」
「你還想賣我!」謝故簡直想要打爆他的狗頭,「狗賊凡渡!」
凡渡哼笑了一聲,「抽/獎白送都沒人要你。」
謝故一下子就抿起嘴,貓貓哭哭,貓貓委屈。
逛了一圈,買了一堆零食和奶茶,將謝故的懷裡都給填滿了,凡渡才領著他溜溜達達地回到班級。
謝故的脾氣還沒有消下去,氣鼓鼓的,就算是糖衣炮彈,也不能腐蝕掉他堅毅的革命精神!
凡渡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從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了幾張紙,又遞給他一支筆,「寫吧。」
謝故啊了一聲,「寫什麼?」
凡渡指了指空空如也的桌面,「你就寫,跳樓大甩賣,學霸同桌清倉價,十分鐘五塊錢,高考題庫隨便抽題,一對一名師指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謝故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那還得加上一句話。」
凡渡看著他,「什麼?」
謝故囁嚅著,「加上一句……學霸清倉甩賣,但是老闆娘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