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9章 抱著僅存的希望
我被她逗笑,「那如果我死了呢?」
蔓籮不假思索的回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忌諱,但如果您不在了,王會抱著你的遺體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好不容易失而復得,怎麼可能因為您的臉就讓您搬出了寢殿?
還有,我覺得奇怪的點是,以前王看你的眼神是寵溺的發著光的,而現在這個王看你的眼神雖然也有愛,但是和曾經的不同……
說不上哪裡奇怪!!!」
蔓籮只是偶爾跟在我身旁,她都瞧出了這麼多貓膩。
身為這場局中心的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的種種不尋常呢?
「他能講出許多曾經的事情,我也很糾結,到底是不是他。」
蔓籮立刻起身提醒道「您的故事這些魔差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吧?
他若是做好這個準備提前了解您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當時怒渃說完了那些話就像一顆種子埋在了您的心裡。
加上伽什和攀越回來說的那些事情,您自然要去尋王的。
您去了以後他便和您回來了,一切是不是太順利了?
而且,說句不該說的,王真的還回得來么?
他的心臟都給您了……真的還有可能復生嗎?」
她說的所有,我都曾反覆想過無數次。
唯獨最後一句話,我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
我就像一個蝸牛一般,遇到事情就想縮進殼裡不去面對。
總是覺得不去面對,也許就還有一絲希望。
我懷疑他的點有太多太多了,就如蔓籮所說,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讓我有一絲絲的為難。
他喜歡叫我梨笙,但是他從來不會那樣去做,因為他尊重我的這一世。
而他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叫我梨笙。
他不喜歡戰爭,除了逼不得已,而現在他卻急切的想要出兵,明知道我夾在中間為難,也只會讓我妥協。
他從來不會和我提及孩子的事情,好像對那兩個孩子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現在偶爾展現出來的戾氣不耐煩,曾經的他都不會在我面前表現。
他甚至緊緊抓著權利不放手,並且享受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這些種種跡象都在我心裡成了結,我真的無法逼迫自己認為,他是鶿班。
但又有些事情解釋不通,比如他心口的疤,比如那些過往,還有他眸子里的愛意。
也許有我心裡的期許,我甚至希望這一切的疑慮是我自己多想了,他只是性格上有所改變了而已。
只要他還在,這就夠了。
我討厭優柔寡斷的自己,但是面對他,我始終下不了狠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有證據確認了他真的不是鶿班,那我也會毫不留情的親自了結他。
我是還想再等等,等那個讓我死心的證據。
這些疑慮反反覆復在我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過,我晃了晃頭希望自己能夠別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我讓你盯著乾老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
蔓籮搖頭道「攀越一直跟隨在王左右,從未與乾老單獨見過面。
不過乾老有一點比較奇怪,他隔三差五便會去河邊釣魚,一坐便是一個下午,具聽說這些年都是這樣。」